“口信?”原本还满是期待的娄晓娥一脸失落,幽幽的碎碎念起来。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了,多急啊,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死男人!”
算盘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办公室里其他人也不敢在这时候开口,生怕惹到这个幽怨的分居少妇。
最后还是娄晓娥自己开口问的,“说吧,那死男人说什么了。”
见娄晓娥情绪恢复,算盘这才笑嘻嘻的开口道,“大刚哥让您今天晚上办个宴席,请雷探长出席,最好能办大一点,多请些人一起。
反正,人越多,越热闹越好!”
“然后呢?”
“完了啊!”
“就这!?”
娄晓娥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完了?”
“完了啊!”算盘老实回答,“当然了,大刚哥不知道蛇头什么时候能把口信带到,所以他也没有明确说是今天。
就说口信到的那一天,让您摆宴席。”
娄晓娥脸都黑了下来,她还以为梁大刚会说些安慰她的贴心话,或着出出主意什么的。
结果却是让她摆什么宴席。
一旁的算盘没有看出娄晓娥黑脸,还在跟其他人侃侃而谈,“大刚哥说了,凡是咱们一块来香江的人都必须要出席,晚上你们也要来啊。
刚才回来的路上,宴会由头我都想好了,就当是提前庆祝咱们中环商业街开工大吉。
到时候,你们把身边人也都带——哎,五娃,你怼我干啥。”
正说着,五娃凑到算盘跟前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朝着娄晓娥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算盘这才发现,娄晓娥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给算盘看的后背发凉,赶紧求饶。
“嫂子,不关我事儿啊,我就是个传话的,您可不能找不到大刚哥,就拿我当出气筒啊。”
“哼!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谁还有心情办什么宴会!”
“得,嫂子,这事儿您不用管了。该通知谁,我来解决,您晚上只管去就行。”
“哼!我说的又不算,你听你大刚哥安排就是!”
“四娃五娃,走,跟我一起,人太多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
“好好好,走走走。”
“哎~我也去啊,我那边还有不少朋友要邀请呢。”
办公室的幽怨氛围太浓,连老萧也有点待不下去,急急忙忙跟着跑了出去。
当晚,在琼天大酒楼中,一场异常热闹,阔绰十足的酒席大摆开来。
《热烈庆祝重刚建设有限公司,中环商业街项目开工大吉》
在场来人无一不是香江有点身份的人物,其中就属从事房地产的人居多。
如今房市动荡,各地房价地价纷纷腰斩,偏偏有一个内地人开的房地产公司,逆市扫货,自然是引人注目。
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知道这个重(chong)刚房地产公司近期的情况。
得罪本地人,让人家使了绊子。
他们也很好奇,这个时候这家公司办酒席是为了什么,所以过来看热闹。
还有一部分人,是将重刚公司当成冤大头,想要将手里正在贬值的地产甩给他们。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已经跟公司有了合作,正常参加酒席的。
除了这些人,娄家人也都到了,包括娄家在以前在香江就定居了的人,一大家子,坐了两桌。
四娃五娃的同学,做了两桌。
萧益土的客户和朋友们坐了足足三桌。
这三桌可以说分量不轻,各行各业的老板多少都占点。
至于算盘交的朋友们,则在边边坐了一桌。
没办法,他们这些人都是些描龙画虎的存在,往中间放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娄晓娥虽说对梁大刚的口信不满,但该办的事情却不含糊,和算盘他们在门口,对着来宾也是笑脸相迎。
雷洛这次,也带着家眷光临,一进门,他就朝着娄晓娥走来。
面带惭愧的和娄晓娥握了握手,“娄小姐,不好意思,我早上在办案子,不知道你那边还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你公司,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雷探长,您放心,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事情怪不得您。
本来我们就已经很麻烦您了,真要因为一个工地把您拉下水也划不来,我们公司内部商量过后,已经准备放弃这个工地了。”
雷洛有些诧异的抬眼,别说,当断则断,他以前还有点小瞧这个女人了。
“你能这么想当然最好,颜同那个人唯利是图,既然他有动手的迹象,肯定是没打算只此一次,今天我来,其实也是想劝你放手的。”
娄晓娥含蓄微笑,“那感情好,给您省口舌了。”
雷洛也笑了起来,“这次颜同下场,跟我多少也有点关系,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尽量把生意往我的辖区多发展,我可以跟你保证,绝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当然,我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以后还请雷探长多多照顾!”
“好说!”
和气寒暄之后,雷洛带着两位妻子坐了主桌。
眼看现场基本到齐,算盘大手一挥,就开始上菜。
他自己也准备代表建筑公司,上台发个言。
而也就在此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现场。
“颜同?”
“他来干什么?”
“呦,颜同也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见来人,娄晓娥瞬间眼底寒霜,一旁的雷洛也看出了来者不善,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凑近颜同,小声道,“颜同,人家重刚应该没请你吧!”
颜同翻了翻眼皮,“请没请我,关你什么事儿!你当出头鸟啊!”
“你别给脸不要脸!”雷洛脸色也变了。
颜同轻蔑一笑,环视全场,“怎么,想打我?挺好一个酒宴,你是准备毁掉?”
雷洛看向旁边人群看热闹的眼神,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娄晓娥也来到了跟前,挤出微笑道,“算了,雷探长,来者都是客。
颜探长,您请入座吧。”
“嘿嘿,还是娄小姐识时务,长得又这么漂亮,真是羡慕你那个内地的男人啊。”
这话暗含讽刺,娄晓娥听出来了,可却没有发作。
依然笑着,在前面领路。
离开了梁大刚的庇护,又肩负着梁大刚的期望,经过一年的历练,她已经不是最初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哭的娇气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