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不在皇宫，不仅是龙止渊不适应。
就连大臣，宫女，侍卫，甚至是太医，都被晃了一下。
毕竟，公主在时，陛下不说多善良，但最起码，不乱杀人了。
哪怕犯了点小错，陛下都不怎么跟他们计较。
宫中的氛围，也是热热闹闹的。
可是— —
一切都在公主离开后，戛然而止。
陛下虽然还勤奋处理政务，但整日阴沉着一张脸。
实在是让人害怕。
众人皆在祈求，某只崽能早点回来。
— — — —
“嗨呀。”
正在被众人念叨的某只崽，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
“吃饱啦。”
说罢，小家伙翻了个身，直接落进了程梦书的怀里。
“书书，给窝讲个故事叭。”
一旁的春分，维持着伸出手的动作，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公主，没选她？
这是春分万万没想到的。
在跟程梦书的比拼中，她竟然落了下风。
这怎么可能。
不等春分想明白，就看得程梦书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搂着哟哟，程梦书慢悠悠的说道，“好啊。”
“那我们就讲一个老和尚跟小和尚的故事吧。”
某只小龙崽举起手手，奶呼呼的说道，“窝听过这个呀。”
“系爹爹讲哒。”
说着，哟哟叹了口气。
“全系和尚。”
崽补药听第二遍了哇。
“那我们讲狼来了。”
“听过啦。”
“那砸缸— —”
小家伙依旧拒绝。
“还系听过啦。”
程梦书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但这只崽好不容易亲近他，程梦书实在舍不得放手。
于是— —
程梦书耐着性子问道，“那哟哟想听什么。”
“随便哇。”
崽不挑哒。
程梦书：……
那这小家伙还想怎么挑。
此刻，程梦书满腔的怒火，全都对准了龙止渊。
一个帝王晚上不睡觉，净给哟哟讲故事了，是吧。
怎么他说一个，龙止渊讲过一个。
对此，程梦书真是无话可讲。
“哈？”
他就不信，龙止渊还能讲这个。
清了清嗓子，程梦书开口道，“那我们讲一个狐妖的故事。”
“哎？”
小家伙歪着头，奶呼呼的说道，“这个— —”
瞬间，程梦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没听过呀。”
呼……
程梦书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龙止渊没讲过这个。
他就说嘛。
某个宠女无度的帝王，怎么可能给哟哟，讲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
可还不等程梦书开口讲，就看得春分抽出了那把，擦到发亮的匕首。
“等等。”
有话好好说。
没必要总动手。
“大家都是一家人。”
春分默不作声，只是冷冰冰的注视着程梦书。
似乎在说，“谁跟他是一家人”。
呸。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而程梦书连忙道，“听我说。”
“这个故事，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给他个说话的机会。
要是讲得让她不满意了，再捅他也不迟。
行。
春分带着怀疑的目光，默默的坐回了原位。
她倒要听听，他们讲出什么花来。
在小家伙殷切的注视，和春分犹如实质的杀人目光当中。
程梦书硬着头皮开口道，“深山中，有只小狐狸。”
“她修炼成人后，便来到了一座破庙之中。”
小家伙疑惑开口。
“为什么她不去找爹爹哇。”
程梦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因为她爹爹成仙了。”
“成仙就不能找爹爹了嘛。”
忍无可忍，程梦书一把捂住了哟哟的小嘴巴。
“好了，哟哟。”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
这么爱找爹爹。
程梦书心底满是无奈。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只崽心里满满的，都是爹爹。
程梦书继续道，“咱们还是听故事吧。”
“唔唔。”
小家伙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为了加强自己的法力，这只狐妖便盯上了过路的行人。”
“很快，破庙内，来了个书生。”
“书生跟狐妖聊的很是投机。”
“狐妖问，你愿意给我点吃的吗。”
“书生说好。”
“可就在书生将一张饼，递到狐妖手中的那一刻。”
“那狐妖突然伸出手— —”
程梦书故意拉长了语调，将某只小龙崽的好奇心，钓得足足的。
“怎么啦，怎么啦。”
说到这儿，春分的匕首已经出鞘。
似乎他要是说不对一句话，那就休怪她无情，对他动手。
停顿片刻，程梦书继续道，“把书生给杀掉了。”
“哎？”
哟哟嗦着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什么哇。”
都已经给饼饼吃啦。
为什么还要杀人呐。
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了个春分一个措手不及。
这讲故事的手法，怎么似曾相识呢。
似乎— —
陛下也是这么讲的。
听多了的哟哟，一点都不害怕，眼底满满都是好奇。
“为什么系掉啦。”
崽不太明白哇。
程梦书幽幽开口，“那是因为，书生偷藏了一份红烧肉。”
瞬间，某只小龙崽震惊的，瞪圆了那双大眼睛。
“可恶呀。”
“真系太可恶啦。”
偷藏肉肉，系不对哒。
小家伙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他系掉叭。”
说罢，某只小龙崽靠近程梦书的怀里，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书书，泥继续讲哇。”
她要听。
程梦书则是继续开始胡编乱造。
呵。
龙止渊讲过又如何。
都比不过，他会创新。
程梦书张口就来，“桌上有两颗梨，一颗大的，一颗小的。”
“哟哟想吃哪一颗。”
小家伙眼睛都没睁开，嗦了嗦自己的手指，奶呼呼的说道，“窝，窝都要。”
全都系她哒。
程梦书继续道，“只能要一颗呢。”
“要大的哇。”
崽不系笨小哦孩。
所以，她要吃大大的梨。
而程梦书丝毫不意外。
“非常好。”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程梦书摸了摸哟哟的头，极为认真的说道，“在任何情况下，哟哟都不要委屈自己。”
“听明白了吗。”
“明～白～啦～”
说罢，小家伙头一歪，呼呼大睡了起来。
就在程梦书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哟哟的小脑袋瓜。
结果就听到某只小龙崽，即便在睡梦中，还在惦记着某人。
“爹……爹。”
程梦书：……
合着他成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