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这样表示道。
季冬燃告诉了她们宁馨已经确认遇害的事。
两人反应一致的首先关心了，她为什么会遇害。
意识到可能跟她们平时欺负同学的那些事有关，两人都强调，那也不是她们本心。
她们也是受宁馨威胁，不得不跟她站在同一线上。
如果她们不妥协以她马首是鞍，那被霸凌的人就是她们了。
那天孙晓甜跳天台的事，也把她们着实吓的不轻。
她们只是帮宁馨欺负她，可从未想过弄出人命这么严重。
所以事后，她们害怕的去找了孙晓甜道歉。
孙晓甜没有原谅她们，不过她们也意识到，不敢跟在宁馨后面做的太过分了。
她做错了事有父母兜底，她们可什么都没有。
季冬燃问她们，除了孙晓甜和林芋，她们过去还一起参与了对哪个同学的欺凌。
两人依言报了一些人的名字，并说道：“都是小打小闹，除了孙晓甜，也都没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
季冬燃知道她们本身也不善良，但凡善良的人，过去她们也不会帮着宁馨一起欺凌同学，更不会在这时候还说这样的话。
他严肃的告诉她们，校园霸凌，是一个非常恶劣的行为。它无论轻重，都会对受害者造成身心上的影响。
两人唯诺的点头，说知道错了。
但愿她们是真的知道错了吧，季冬燃看着她们年仅十几岁的无谓样子，觉得现在的校园安全问题，明显还需要加强。
忙碌一天，季冬燃和寻秒终于回了警局。
对于其他被欺凌的一些同学，她们依次做了排查。
首先，她们的父母同样都不是医生。
其次，确实如罗娟她们所说，剩下的那些人，她们被宁馨针对的次数不多，而且都只是简单被欺。
所以是她们复仇的可能性也都不是很高。
这样一来，他们怀疑凶手可能隐藏在曾被宁馨霸凌过的学生家长中的可能性，暂时的也就被他们排除了。
他们只能再次把重点放在和宁馨家有关，或者跟天和医院有关的医生上。
严数首先调查曾经给宁公平还有宁馨做过手术的两个外科医生。
宁馨手术是在五年前做的，当时天和医院正好还没搬迁。
她做的是心脏移植手术，给她移植的移植者是一名匿名的车祸受害者。
给她做手术的是当时医院一个资深的主任教授，叫于康。
对方在心外科临床上有着三十年的丰富经验，在心外科享有非常崇高的威望，同时他在科研方面也有非常大的成就。
五年前，他给宁馨做的那场手术，只是他众多手术中的一场。
据记载，那场手术过程非常顺利和成功，事后宁馨也恢复的非常好，没有发生任何不良反应。
术后，宁馨去医院的几次复查，都说明了这场手术，无论是术中，还是术后，都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如果凶手是当年这场手术的主治医生，寻秒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曾经的病人下手。
就算曾经有过不愉快，这个病人是他费心救治的，他有什么道理作案？
假设是手术出现了问题，那追究责任的应该也是宁公平一家，作案的人也只会是他们，宁馨又怎么会出事。
严数找不出这里面的联系，同样的，她也找不到曾跟宁公平做过手术那位医生跟本案的关系。
宁公平的手术是在三年前做的，三年前，新的天和医院已经运行两年了，他的手术正是在新的天和医院做的。
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主任医师，叫叶雨乔。
她曾是老天和医院的医生，随着工作地变动，她根据安排，继续留在了现在的天和医院工作。
虽然她才三十七岁，但她在医学方面的专业能力并不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
根据调查，宁公平的手术也进行的非常顺利。
他的手术本身就相对简单，新的天和医院医疗水平也相应提高了，所以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不仅如此，宁公平住院期间，这个叶医生对他非常负责和上心。
也利用自己的身份，给宁公平安排了一个特别好的病房。
从问诊到术后，宁公平一家和她医护关系也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她和这一家人明明无仇无怨。三年前还作为宁公平的手术医生，对他尽心尽力，为什么突然要对宁馨下手？
是宁馨突然又做了什么，得罪了她？
还是说在此之前，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至于其他在天和医院工作的医生，严数也做了一个基本了解。
他们和宁公平一家找不到任何交集点，他也很难锁定他们的作案动机。
严数将自己的调查结果悉数汇报给季冬燃听，寻秒却突然对他话语中提及到的一个名字，有些熟悉。
“叶雨乔？你说三年前给宁公平做过外科手术的是一个叫叶雨乔的女医生？”
严数点着头道：“没错，她是天和医院外科医生，听说医术精湛，态度亲和，在过往病人中口碑非常好。怎么，你认识她？”
季冬燃侧眉看向她，似乎也在无声询问她，她干嘛这么意外，是因为认识她，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寻秒刻意回避开他的目光，并否认道：“不是，我并不认识她，不过今天在找孙晓甜问话时，我在她病历上看到她的主治医生恰好也是一个叫叶雨乔的医生。”
严数查过天和医院的医生，叫叶雨乔的医生显然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当年给宁公平做手术的医生，跟给孙晓甜做手术的医生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这不得不说有点巧，不过她是天和医院的医生，他们两个都是去天和医院医治病情，会遇到同一个医生，好像也不算很惊奇的事。
季冬燃想了一下，也觉得这可能就是单纯的凑巧。
“叶雨乔是天和医院的医生，恰巧擅长的是外科，他们两个正好也是因为外科问题住的院，会都是她的病人很正常。至少从表面上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季冬燃淡淡回复了她的话。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他感觉寻秒今天近乎一天都在想办法避免跟他接触和对视。
他心里有点莫名，但觉得人家一直在正常工作，可能是他想多了，于是尽管心里有过分秒的不舒服，但很快就随它去了。
寻秒嗯了一声，也没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