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日里,众人欢欢喜喜地相聚一处,尽情地游玩嬉戏了一番之后,终于踏上了启程回乡的路途。
刘佳佳与王晓晓依旧选择乘坐陆家的马车返程。待到了镇上,刘佳佳与王晓晓率先前往学堂拜见李夫子。李夫子在听闻刘佳佳此次竟然夺得案首之位时,脸上满是欣慰与喜悦之情。而当他得知王晓晓和赵雯也都成功在县试红榜上高中时,同样感到十分高兴,内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李夫子面带微笑,缓声说道:“这个结果其实我早有预料。你们三人平日里勤奋好学,积累深厚,学问已然有所成就。只是佳佳此次的成绩,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着实让我感到惊喜万分。”
“等过了明年的府试,你们便都是童生了。日后在县学之中,一定要好好学习,切莫懈怠。以后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你们几人如今学问已成,我所能教授给你们的已然有限,我已经教不了你们更多了。只希望你们最后在县学里能够互相扶持,共同进步。”李夫子神色伤感,语重心长地说道。
刘佳佳与王晓晓同声回到:“诺,必不负夫子之言。”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赵雯也开口说道:“夫子放心,我们定会相互督促,努力进取。”
李夫子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明年 3 月的府试,佳佳,你可要参加?你如今已然是童生,按例可以不参加府试。不过,倘若你想要三元及第的美名,也可以去大胆试试。”
王晓晓抢先说道:“我觉得佳佳妹妹有此才学,应当去试试,说不定真能成就三元及第的佳话。”
赵雯也附和道:“是啊,佳佳若去,定能大放异彩。”
刘佳佳恭敬地说道:“夫子,实不相瞒,我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虚名。况且,如果想要三元及第,也未必非得在此时,往后的院试和乡试同样有机会。”
其实,佳佳已经经历过现代的中考高考,内心深知考试的艰辛与压力。她暗自想着,能不考试就不考试呗,跳过府试也好。明年她们参加府试之时,自己正好可以在家好好陪陪家人,享受一下温馨的时光。然后明年 7 月再跟这一批童生一起去县学读书。想到这里,佳佳不禁面露喜色,心中为能够拥有大半年的休息时间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佳佳和王晓晓并肩一起到了镇上牛车停靠的地方。目光扫过,很快便找到了村里的那辆牛车。然而,就在此时,却看到镇上的几个乡绅带着一群仆从浩浩荡荡地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妇人率先开口道:“你就是此次县试的案首刘女君吧,哎呀,怎么能让刘童生坐这简陋的牛车呢?快快上马车休息一下。”说着,便分别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哥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刘佳佳与王晓晓上马车,那态度恭敬至极。
刘佳佳和王晓晓先是一愣,显然对乡绅们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意外。
刘佳佳连忙拱手作揖,说道:“多谢诸位乡绅的好意,只是这太过叨扰,我们坐牛车已然习惯,不敢劳烦诸位。”
王晓晓也赶紧附和道:“是啊,诸位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实在不敢受此厚待。”
然而,乡绅们却执意不肯,那年长的妇人再次说道:“刘童生莫要推辞,这是我们应尽的礼数。”
刘佳佳和王晓晓见实在推脱不过,便只好再次谢过乡绅们的好意,登上了马车。
刘佳佳与王晓晓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无奈。王晓晓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俏皮地说道:“刘童生呀刘童生,瞧瞧,我这可是沾了您的大光喽!要不是您这位县试案首在这,我王晓晓哪能有机会坐上这么华丽的马车哟。说不定呀,此刻还在那老牛拉着的破牛车上一路颠簸,被风吹得灰头土脸的呢!”说完,王晓晓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现在还在蒙圈呢。”刘佳佳一脸不知所措,眉头紧紧皱着,苦笑着说道,“这乡绅们突然如此热情,我真是毫无防备,脑袋里到现在还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架势,弄得我心里直发慌,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等二人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村里,远远便看到村长家里热闹非凡,摆了好几桌酒席。刘家族长与王村长一起热情地招呼着前来的各位上宾。
除了镇上的那些乡绅们,就连镇长也派了他的长女前来送礼道贺。一时间,村长家里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断。众人一见刘佳佳和王晓晓下了马车,立刻围了上去,对着他们一阵夸赞。
“刘童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咱们村可算出了个大才子!”
“王晓晓也是不错,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看看这俩孩子,一表人才,定能为咱们村争光!”
各种各样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刘佳佳和王晓晓被围在中间,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心里却是又惊喜又有些惶恐。
刘佳佳满心欢喜地先找到刘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母亲,孩儿幸不辱命,此次县试孩儿发挥出色,拿了县案首,如今已经是童生了。”
刘母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我女儿真是争气!为娘知道你为了这考试付出了诸多努力,辛苦了,辛苦了。快回去梳洗下,换身干净衣裳。一会儿过来吃饭。”刘母边说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女儿的脸庞,看着女儿风尘仆仆、略显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眼眶都微微泛红。
刘佳佳与王晓晓微笑着告别之后,就和四哥刘彦一起快步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见到了张父和二哥刘全、三哥刘玉等人正围坐在一起,热切地盼着她归来。刘佳佳刚一踏入家门,大家便纷纷起身,一阵寒暄。
“妹妹此次真是给咱家争光了!”二哥刘全满脸笑容地说道。
“是啊,妹妹辛苦了!”三哥刘玉也跟着附和。
刘佳佳笑着回应着兄长们的关切。刘佳佳在哥哥们的热心帮助下,很快便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然后到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见大哥脚步匆匆地过来喊人:“妹妹,快醒醒,宴席要开始了!”
大哥刘山面带喜色,兴奋地说:“佳佳这次可真是给我们大大地长脸了!今天来了很多家世好的年轻女君,我家妻主已经在帮母亲忙着招待客人了。你们赶紧收拾好一起过去。特别是二弟,你可要好好打扮打扮,明年你就及笄了。父亲今日可要多留意下那些未娶夫的女君,争取给二弟寻一门好亲事。”
“好,好,放心,我一定会给我儿找个好妻主。”父亲张鸣笑着说道,那笑容里满是对儿子的疼爱和对未来的期许。
二哥刘全听罢,顿时羞红了脸,娇嗔一声,便羞答答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