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的众人见此,无一不为之惊叹。
陈文锦:“我的天哪,这些东西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里说不定能成为考古界新一块的里程碑!”
“只要我们将这个发现公诸于世,相信我们肯定能在考古界占得一席之地!”
满怀激动之情的考古队员们,不由地开始憧憬着自己以后名声显赫、飞黄腾达的日子。
甚至有几个队员脸上都挂着傻笑,还有一个兴奋到手舞足蹈起来。
“你看齐晋和张起棂,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跟欠了他们钱似的……”
其中一名考古队员,突然拉着旁边的人小声说了起来。
“是啊,这么高兴的大喜事,都不见他们笑一笑,还真是奇怪……”
“嘘,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齐晋只是斜睨了两人一眼,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张起棂抚摸着石碑基石上的古文:
此碑于有缘者,既现天宫门,入之,可得仙境也。
整座石碑是一体的,没有任何机关或者暗文的痕迹。
齐晋则是看着石碑上与石猴雕像相对应的四面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机关并不在石碑上,在石猴上?
带着这种想法,张起棂开始走到石猴旁开始寻找机关。
一个飞身跃起,张起棂瞬间置身于石猴的上方。
站在下面的齐晋,突然听到一丝细微的动静,竖起手指对张起棂做了一个手势。
有人过来了,左前方四点钟方向。
张起棂顺着齐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有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石碑前,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另一边的考古队众人的声音还在议论,张起棂和齐晋还未归队的事情。
陈文锦作为考古队的副队长,这一路上表现的却比白梦语这个领队还要称职尽力。
眼见齐晋和张起棂迟迟未归,陈文锦吩咐了一声,便准备掉头回去找他们。
说实话,她都要被这两人磨到没脾气了,一个言辞犀利令人窒息,另一个虽沉默寡言却喜欢搞事。
自从进入海底墓后,接连几次都有人不听从指挥,白梦语身为领队又不管事……
所有的事情累积在一起,让陈文锦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如果只有一个张起棂也就算了,但齐晋是齐八爷的女儿。
同为九门中人,而且职责所在,陈文锦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她看向石碑的方向,发现石碑前果然有个身影蹲在那儿。
陈文锦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齐晋和张起棂向来形影不离,还有一个人去哪儿了?
陈文锦的目光在周围巡视着,突然停顿住了。
连带着考古队众人也没了声音,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
在石碑的不过几米远的迷雾处,赫然出现了一道两米多的黑影。
那道黑影依稀能看见头部和颈部的位置,身躯庞大,且佝偻着身子,显得诡异非常,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这个怪物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齐晋和张起棂怎么样了?
陈文锦看得冷汗直冒,种种疑惑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现在的局势非常复杂,她既不能弃齐晋和张起棂于不顾,又不能让其他人置身于险境之中。
一时间,陈文锦对此也毫无对策,只能低声嘱咐大家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张起棂以环抱的姿势圈住齐晋,两个人弯着腰身紧挨着石猴。
他们正瞧着无三省半蹲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地梳妆打扮。
二人眼神相对,立刻明白了无三省和解连环的计划。
解连环以假死脱身,与无三省二人一明一暗,试图来混淆汪家人的视线。
那么,他究竟想把考古队引去那里呢?
从海外张家搜集到的情报来看,西沙海底墓的考古发掘行动,乃是汪家针对九门二代的一场布局。
然而,这场布局背后的意图,却无从得知。
齐晋和张起棂虽然收了钱,但也打定了主意。
纯看戏。
既然从齐八爷口中得知,命运的意志选定了吴家和解家。
那么,他们也想看看,九门在这命运的漩涡中,是如何奋力挣脱这股力量的束缚。
这时,下方的考古队众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小张!”霍铃那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还傻蹲在那里干嘛~快点到我们这里来啊。”
陈文锦被霍铃突然的发声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阻止霍铃继续向前的动作。
齐羽走到陈文锦身边,低声说道,“文锦,你看那个怪人的位置,好像是那只石头猴子。”
他又指了指黑影的位置,“你看,像不像有人站在上面的样子?”
陈文锦顺着齐羽指的方向去看,那影子是挺像有人站在石头猴上借位造成的错觉感。
所以说,张起棂和齐晋两个人,一个蹲在石碑前面,一个爬到了石猴子上面?
一股被人愚弄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陈文锦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不服从命令也就算了,还故弄玄虚吓唬他们。
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让他们给个说法!
在陈文锦来到石猴下面,刚想开口说话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齐晋到底在搞什么鬼?
陈文锦一看,觉得更加生气了,一个箭步就跳上了石猴。
还没等来得及动手,一只手便死死地压制住了她。
“嘘,别说话。”张起棂示意陈文锦去看石碑的位置,“看那边。”
陈文锦呆住了,目光来回穿梭于张起棂和齐晋的身上。
怎么回事儿?他们两个竟然都在这里,那石碑前面那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陈文锦紧盯着石碑前的身影,试图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池底雾气缭绕,隔着朦胧的水雾,陈文锦终于看清了石碑前那个人的脸。
无三省!?
无三省是什么时候跑到前面来的,他这是在……梳头发?
陈文锦瞳孔震惊。
只见蹲在石碑前的无三省,姿态婉约,举止妖娆地梳着头发。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那神情举止都与女人十分相似。
在朦胧的水雾中,石碑里无三省的脸,似笑非笑,宛若阴曹地府中的勾魂恶鬼。
在这海底墓这诡异的气氛中,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陈文锦只感觉手脚发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霍铃看着陈文锦上去后半天没动静,心里想着,刚才那个黑影果然就是齐晋。
那她刚才喊小张,小张为什么没反应啊?
想到这里,霍铃突然跑到石碑那人的身后,故作娇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张,你在这干嘛呢?”
石碑前的那个人猛地站起身来,吓得霍铃一声尖叫出声。
“无三省,怎么是你!你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无三省突然怪叫一声,用力推了她一把,直接朝着池壁冲去。
霍铃也被吓了一跳,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无三省冲向墙壁,一个侧身就不见了人影。
齐晋和张起棂一跃而下,走到无三省消失的石墙,开始摸索起来。
石墙在非常缓慢地转动着,齐晋和张起棂对视一眼,分成一左一右,顺着石墙一路探查下去。
他们两个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整个水池竟是一个巨大的机关所在。
八门遁甲,犹如随时随地变化的迷宫,生门不一定是生门,死门不一定是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