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一名女子正处于昏迷之中。
庭院中,站着一对男女,女人姿容明媚动人,男人英俊潇洒,周身气度不凡。
“张景源,你疯了?”
男人垂眸看着房门的位置,嗓音冷淡地回答道:“族长夫人,此乃长老们深思熟虑后的决议,亦涉及我与阿清之间的私事,您似乎不宜过多干涉。”
张景然没有料到张景源竟如此狠心,竟亲手折断了那只翠鸟的羽翼……
在意识到男人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所隐藏的阴暗与龌龊的心思之后,张景然不由自主地愣在了当场。
身为张家人又同为女人,她自然能预料到张景清将会遭遇的一切,
那只自由又娇贵的翠鸟,是令人羡慕又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可能族人们都难以理解张景清的那些所作所为,但张景然能懂她。
张景然看向张景源,语气平静如水,“张景源,你会后悔的。”
张景源轻笑一声,眼底笑意骤然消散,“族长夫人,难道您是被张景清所影响了吗?”
张景然没有回答,而是最后看了眼那间房门,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景清陷在柔软的床榻中,竭力睁开了双眼,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意识逐渐凝固,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幕画面,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可以逃离国内了……
张景清试图想要挣脱铁链,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意识模糊前,张景源似乎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醒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另一旁响起。
张景清忍不住浑身发抖,“张景源,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废了你的功夫算不算?”张景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有,我喂你吃了能够抑制麒麟血脉的药丸。”
雷电轰鸣,刺眼的光芒瞬间洒满屋内,与此同时,倾盆大雨在窗外倾泻而下。
眼尾滑落一滴泪水,张景清依旧不服输地盯着他,“那群老不死的疯了,你也疯了吗?我们可是……”
张景源站起身,冷漠地注视着张景清的脸,“那又如何。”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个死##,神经病,走开……唔唔……你给我滚开!”
昏暗的房间内,传来剧烈的咒骂声,铁链的响声与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犹如璀璨绽放的玫瑰,被人一脚踏进烂泥里,沦为浑浊不堪,再也没有昔日艳丽的光彩……
随着一声压抑的喘息声,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脆弱无助地垂落而下。
下一刻,一只大手覆盖在张景清的手背上,强势地插入她的指间,犹如一把坚固的锁紧紧扣住她的手。
窗外凋零的花朵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颤栗,摇曳的树影不停地晃动,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绝望而无助的泪水,从眼尾不断的滑落,鲜血如花般绽放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哭着喊出了一个名字。
一瞬间,房内一片寂静。
良久后,沙哑干涩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
“白年是谁?”
他俯下身。
“唔……”身下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声。
“阿清,你要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