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梭在蛛网之中,他们发现前面的洞口似乎有个庙宇,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齐八爷脚下一个趔趄,直愣愣的摔在墙壁上。
离奇的是,这墙壁居然能吃人。
张启山和张鈤山立刻抄起匕首朝墙壁砍去。
周围的丝线都开始动了起来,原本安静的尸蛾立刻扑了出来。
“快跑!”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亲兵们开始慌不择乱的逃跑。
“不要乱动!”
“小心!”
周围的丝线立刻将人捆成了大粽子,朝着他们攻击。
张瑞雪拔出黑金匕首,快速的在手背上一划,将血液甩向那些丝线。
丝线发出“嗤嗤”的腐蚀声音,如临大敌般四处逃窜。
与此同时,在和丝线缠斗的时候,贰月红也发现了解决办法。
那些丝线怕盐,遇到盐后就会化为水。
所有人得到了呼吸,纷纷大口的喘气。
他们惊异的看着这一幕,都下意识看向张瑞雪手上的伤口。
贰月红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立刻拿出药和纱布替张瑞雪包扎伤口。
“我吃了麒麟竭,用我的血也是一样的。”
张瑞雪抿唇不语。
“佛爷,二爷,八爷就这样消失了!”
张鈤山有些着急,他刚才想拉八爷一把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另一个亲兵消失在他面前。
“别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堵墙应该是空的。”
“我来试试。”张启山伸手触碰墙上的墙体,发现里面的确是空的。
“这里有机关,是利用光线之间的相互折射混淆我们的视觉。”
张瑞雪清冷的嗓音在通道中响起,她眼神淡漠的扫视着这群张家小孩。
那些亲兵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心中充满了歉意和愧疚。
“阿雪能找到机关?”张启山柔声问道。
“可以。”
张瑞雪在墙上摸索着机关,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机关所在,双指发力猛的插入墙壁之中。
只听“咔嚓”一声,之前齐八爷掉进去的地方,从一堵布满蛛网的墙面倏然间变成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张瑞雪率先踏入洞口,贰月红紧跟其后,张启山他们也跟在后面。
张瑞雪和贰月红走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中,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贰月红没注意到前面已经没路,一脚踩在齐八爷的胳膊上。
躺在地上昏迷的齐八爷被痛的闷哼了一声。
“老八。”
贰月红看着地上的齐八爷,神情愣了一下。
张启山站在那里一个跳跃,直接华丽丽又来了一脚。
没想到张鈤山这个铁憨憨,刚想以佛爷同款姿势落地。
“等等!”
幸好,张启山的开口及时拯救了支离破碎的齐八爷。
“老八,老八……”
贰月红和张启山这两个复读机,成功唤醒了齐八爷。
张瑞雪唇角弯了弯,趁着没人发现,立刻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齐八爷清醒过来后觉得自己浑身哪哪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贰月红尴尬的挠头道歉,张启山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心虚的开口道歉。
张鈤山别过脑袋偷笑,身后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差点没笑出声来。
“哎呦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我告诉你们,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
“二爷,你刚才踩我那一下……”
贰月红立刻牵着张瑞雪往前走,“咳咳……阿雪,我们先去前面探路吧!”
“副官,我们也赶紧跟上二爷。”张启山二话不说跟着往前走,掩饰着尴尬的氛围。
“哎哎哎,佛爷,二爷,张小姐!”
“副官!等等我啊!”
一行人走在山壁上的螺旋矿道的中,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越往下走就越干燥。
齐八爷不耐烦的问道:“这到底走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张鈤山站在张瑞雪身后,看向齐八爷,“八爷放心吧,有佛爷在,一定能保你平安!”
张瑞雪看着这些张家小孩,他们都很信任张启山,特别是张鈤山。
就好像,张启山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直到走到众人都有些疲惫了,齐八爷一屁股坐在那里起不来了,张启山只好下令原地休息。
“渴死我了,副官,快给我口水喝,我嘴角都起皮了。”齐八爷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张鈤山连忙将背包中的水壶拿出来递给齐八爷,他打开水壶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们这次下墓的时间估计会很长,按照计划,在长沙城内的陈皮会将那些日本人引到矿山。
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这里将成为日本人的埋骨之地。
酒楼内,霍锦兮看着为她倒茶的陆建勋。
“霍当家这么看着在下,是什么意思啊?”
“我在猜陆长官是爱喝茶呢,还是喝酒呢?”
陆建勋脸上维持着假笑,“霍当家喜欢喝什么陆某就喝什么。”
霍锦兮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头发,那里面藏着阿雪送她的毒针。
“茶虽养生,喝多了却寡淡无味。”
“酒可纵情,人若得意本不该遮其锋芒。”
陆建勋放下了茶杯,还以为这霍当家是看上了自己。
“看来霍当家是愿意饮酒啊,看来今日我是选错了地方。”
霍锦兮见他听不懂人话,冷下声来,“我看你是选错了人!”
“晚些我约了我的侄女裁制冬衣,先告辞了。”
霍锦兮略一起身,却被陆建勋拦下。
陆建勋好一通挑拨离间,阴阳怪气。
“都说这九门之中的人最为团结,之前我还不信。”
“这矿山下的风声可不小,霍当家的如此宽宏大量,可真让陆某人佩服啊!”
霍锦兮早就听张瑞雪说过这矿山下的事情。
东北张家是何等神秘的存在,更何况那还关乎日本人的阴谋。
她霍锦兮虽为女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陆长官,你看你平日里公务繁忙,还有空操心我们九门的家务事,还真是辛苦你了!”
霍锦兮脸上带着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建勋不死心,还打算使那美男计,“三娘,你这头发……”
霍锦兮避开他的手,起身当着他的面将簪子取了下来。
发丝垂落,依稀可见发梢中的毒针。
“这世间只有两个人能碰我的头发。”
“一个是我的夫君,另一个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