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劲的张启山,叮嘱贰月红和齐八爷看好药材,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阿雪!”
张启山一路跑到了车厢内,这里满是一片狼藉,到处布满了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阿雪,你在哪里?”张启山慌了,顺着血迹快速的向前跑去。
张瑞雪解决完所有人之后,习惯性的进行补刀,不管死没死透,要不割头,要不就挖心。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她也忘记了。
车厢内的场面有些血腥恐怖,却又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阿雪!”
一个宽厚温暖的身躯紧紧抱住了张瑞雪,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后怕和颤意。
“还好,还好你没事……”
张瑞雪眸光微凝,眼眉间罕见的带着一丝困惑。
这个张家小孩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想了想,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捏着后脖领将人提溜到一旁。
张启山:这……他一个身高182的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尹新悦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动静,再也不顾不上死不死这个问题了。
打开门锁,一咬牙冲了出来。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尹新悦紧闭双眼,一通王八拳胡乱打着,那架势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匆匆赶来的贰月红和齐八爷,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尹新悦睁开眼一看,再也忍不住抱住张瑞雪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阿……阿雪,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张瑞雪拍着尹新悦的背,被小姑娘抱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缓了过来。
尹新悦红着眼圈替张瑞雪包扎着伤口,那三个大男人早就退到了包厢外面。
张启山查看了那些尸体的情况,确认这些人都是日本人无疑。
日本人是冲着三味药材来的,求药不成恼羞成怒,企图杀人夺药。
贰月红思虑良多,是他没有保护好阿雪,又让她受伤了。
那些尸体的模样他都看到了,阿雪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张启山满脑子都是隐晦的画面,阿雪的腰可真软,抱在怀里,就好像天上软绵绵的云朵,让人忍不住心生妄念……
齐八爷心里犯嘀咕,张小姐可真厉害,那满地的尸体……妈呀,想起来他就心里发寒,太吓人了!
火车还有几个时辰就到长沙,闹腾了大半夜,包厢里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尹新悦一直紧紧贴着张瑞雪,就连睡着了都抓着她的手不放。
刚才经历的一切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待在张瑞雪的身边,尹新悦就觉得特别的安心。
车厢里很安静,贰月红望着张瑞雪的睡颜,轻柔的整理着她额间碎发。
像是似有所觉,张瑞雪睁眼看去,对上了一双氤氲缱绻的眸子,柔情似水。
世间百花齐放,繁花似锦,但都不及眼前人的风采。
贰月红低头,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很轻却如视珍宝般珍重。
“再睡会儿。”
张瑞雪闭上眼,侧过头不搭理他。
张启山不动声色的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越发隐涩难懂。
齐八爷调整了坐姿,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二爷可真是太难了,等了十八年才等来一次机会,结果还总有人觊觎他的珍宝。
出了火车站,就看到张鈤山已经守在了出站口。
“佛爷,一路辛苦。”
尹新悦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就是长沙啊?跟北平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先把二爷和阿雪送回红府。”张启山又看向一旁的尹新悦。
“尹小姐,先委屈你在我府上小住几日,之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北平。”
尹新悦噘着嘴,“我才不跟你走,我和阿雪一起,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贰月红和张瑞雪上了车,尹新悦也机灵的钻进后座,厚着脸皮贴了上去。
张鈤山这次安排了两辆车,贰月红他们这一辆是张启山另一个副官在开,叫做张小鱼。
张瑞雪被两人挤在中间,就跟个夹心饼干似的。
一路上,尹新悦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非常具有活力。
“阿雪,长沙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吗?”
“等回去之后,我跟你住一块好不好?”
“……”
好吵。
张瑞雪闭眼侧身,摆出了拒绝交流的姿态。
贰月红对着尹新悦勾了勾唇,眼底带着挑衅的意味。
尹新悦气鼓鼓的咬着牙,眼珠一转开始了茶言茶语。
“姐姐为什么不理我啊?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呜呜~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只认识姐姐一个人,姐姐可千万不要不理我啊……”
张瑞雪看着娇软可爱的小姑娘默默叹了口气。
“没有。”
尹新悦眼神一亮,抱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那你答应我,让我和你一起住。”
好,这是个贯会蹬鼻子上眼的黑芝麻馅汤圆!!
贰月红丢了个眼刀子过去,要不是顾及形象问题,他早就翻白眼了。
回到红府后,尹新悦就死皮赖脸的住进了张瑞雪的房中。
贰月红使了个心眼,趁尹新悦跑去参观房间的时候,将张瑞雪拐进了自己的房间内。
“阿雪先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先处理点事情。”
张瑞雪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淡漠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揶揄。
仿佛在嘲笑他,你说的话你看我会信吗?
贰月红握拳放在唇边,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耳尖泛红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沉闷的声音响起。
“阿雪,凭什么她能和你住在一间屋子里,我吃醋了,我很不开心……”
向来以风度翩翩,温柔却不失手段的贰月红,此刻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全都展露出来。
抱着怀中的温香暖玉,又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张瑞雪腰肢被紧紧揽着,下颌被一只大手托着,霸道又充满爱欲的吻落在唇瓣上。
海棠花的清香和雪松香的冷冽缱绻在一起,占据着所有的感官和每一寸神经。
舌尖撬开唇齿,汲取着每一寸的甘甜,一点一点的吞入腹中。
张瑞雪并没有回应,直接出手捏晕了他。
她的唇色殷红似血,还残留着浅浅的牙印,旗袍凌乱,白皙的脖颈上满是红印。
张瑞雪眼神复杂的盯着床上的男人,心底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