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玉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窗外的红色身影,林晓晓果然在偷听。
任锦玉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脸上瞬间换上泫然欲泣眼泪说来就来。
\"哥哥,浩军哥哥...\"任锦玉瞬间扑进程浩军怀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前襟。
小脸在他军装前襟上蹭了又蹭,硬是把眼睛蹭得通红。
再抬头时,已是泪眼朦胧,我见犹怜:
\"我刚才是因为太伤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
\"我当时可是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程浩军被她这副,耍无赖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却又拿她没办法。
这丫头片子,分明是故意给他,灌了一大缸陈年老醋,偏生还装得这般委屈。
程浩军只觉得胸口,疼的列害,方才古辰行低头要吻,任锦玉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思注意窗外是否有人,满脑子都是任锦玉,真要离开他的画面。
程浩军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他用力将,任锦玉按进怀里。
\"那刚才...\"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古辰行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还有他都要亲上了,你就是这么,没有我活不了的?\"
每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
窗外传来细微的动静,他已经无暇顾及。
眼前全是任锦玉,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的场景,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任锦玉仰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晶莹的泪珠,顺着精致的面庞缓缓滑落。
她每一滴眼泪,都落在了男人心上,让人看了就心疼。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了...\"她抽噎着,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暗示他配合演戏。
\"我不能这么自私...\"
可程浩军此刻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根本无暇理会她的暗示。
他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任锦玉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胡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勒得任锦玉都有些疼了,
\"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程浩军的拥抱紧得,让任锦玉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勒断了。
她感觉到程浩军的大手,此刻竟在微微发抖时,心尖被针扎了一下。
\"这傻子...\"任锦玉在心里嘀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但转念一想,他带着林晓晓回家的场景,又气鼓鼓地在心里补了句:
\"活该!姑奶奶还没消气呢!\"
男人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颈间,向来低沉有力的声音,此刻竟带着几分哽咽:
\"以后不准跟人走。不准走,不准走。\"
他固执的重复着,每说一个字,手臂就收紧一分,要把这几个字刻进她骨血里。
任锦玉猛然僵住了,有温热的东西,正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程浩军...哭了?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浩军滚烫的泪水,让她心里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通红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眼底,又凶又狠地在她耳边低吼:
\"我受不了,没有你我也活不了。\"
窗外的红裙摆又晃了晃,任锦玉猛地回神。
“作为绿茶继承人,她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场戏推向高潮。
\"程浩军!\"任锦玉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带着野女人回家还有理了?\"
边说边用眼神疯狂暗示:“快接戏啊笨蛋!”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的操作:“这小狐狸精,又抽什么风?”
任锦玉见男人还在发愣,急得直接上手掐他后腰。
程浩军吃痛,终于反应过来,却完全会错了意。
他一把将人按在墙上,声音沙哑:\"任锦玉,老子这辈子就认你一个!\"
\"错了错了!\"任锦玉急得直跺脚,用气音道,\"现在该扇我耳光,让我滚!\"
程浩军盯着她泛红的脸蛋看了一秒,瞬间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窗外传来\"咔嚓\"一声,林晓晓把窗台的花盆碰翻了。
任锦玉使劲推开程浩军,掌心抵在他胸膛。
任锦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
\"她还在窗户外头盯着呢!
浩军哥,你演错了。
扇耳光会不会?要那种听着响实际不疼的!\"
任锦玉拉起程浩军的手,往自己脸上带。
程浩军的手僵在半空,指节上还沾着她的泪。
他看了看窗外晃动的红裙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媳妇,突然咧嘴笑了。
\"任锦玉。\"他慢悠悠抹了把脸,\"老子这辈子真是栽的彻底。“
\"玉玉...\"程浩军捧起她的小脸,吻落得又急又重,完全偏离剧本。
颤抖的唇泄露了太多真实情绪,程浩军有些狼狈。
任锦玉急得踩他军靴。
“这人根本在瞎演!”
她拼命使眼色,程浩军居然闭上了眼睛。
\"程、浩、军!\"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指甲狠狠掐进他后颈。
任锦玉心里兴奋的想:
“既然程浩军不按套路演,她来扇巴掌也一样的。”
打之前任锦玉,冷声的甩出:“离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响,任锦玉的手心火辣辣地疼。
她强忍着没去揉手,心里暗骂:“这男人的脸皮是铁打的吗?”
小农在任锦玉空间里喝彩:“锦玉姐姐威武,解气了!”
程浩军半边脸迅速浮起红印,可仍固执地箍着她的腰。
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
\"离...婚?\"他声音抖得不成调。
他瞬间抓起她通红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吹气,
\"疼不疼?我自己打自己也行的。\"
说着竟反手给了,自己一记更响亮的耳光,”啪“。。
任锦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按剧本走的男人:\"程浩军你...\"
任锦玉看着犯病的程浩军:“完了,这算什么事?离婚怎么演下去?”
谁知道此时的程浩军,自己演了起来。
程浩军收紧臂弯,力道大得让任锦玉肋骨生疼。
他侧脸对着窗户方向,冷厉的道:
\"你非要闹到离婚不可?
林同志真是比你强多了!\"
任锦玉在他怀里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顺势将搪瓷茶缸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她带着哭腔喊:\"我这就收拾东西——\"
话音未落,程浩军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唇,后面的话她没机会说出口。
窗外,林晓晓的指甲深深楔进掌心肌肤。
她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嫉妒腐蚀着五脏六腑。
“任锦玉那个狐狸精,凭什么?
就凭那双会勾人的眼睛?
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可怜相?”
\"给我等着...\"林晓晓无声地蠕动嘴唇,牙龈咬得渗出血腥味,
\"看我不弄死你,和你的俩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