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心里舒坦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危害到我们的事可不能做,还有你不能给外面的女人机会,只能给我机会。\"
她抓起任卫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呢,卫国哥哥,人家只认你!\"
任卫国眼里满是笑意,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给你的。\"
钱朵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任卫国冷峻的脸上,满是神秘地笑。
钱朵朵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一枚金灿灿的戒指躺在里面。
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内圈刻着\"卫朵\"两个小字。
钱朵朵高兴的差点尖叫,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这老任太会了,也学小年轻的了,还是心虚?”
任卫国深情的看着钱朵朵,难受的说:
\"我自己做的,做了一个月才做好。
结婚时,什么仪式没有。\"
钱朵朵的眼眶配合着,瞬间红了。
钱朵朵心里无语:
“当时某人可是说低调不想办婚礼的,现在自己又矫情起来,这个梗过不去了。”
钱朵朵绿茶小脸表演上线,撒娇着道,
\"卫国哥哥,人家很喜欢!\"
钱朵朵看着呆愣的老任: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要给媳妇儿戴戒指吗?
算了不提醒了他了,让他郁闷吧!\"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发起坏来,纤长的手指剥开糖纸,指尖故意在任卫国唇上轻轻蹭过,将奶糖塞进任卫国嘴里。
\"甜吗?\"钱朵朵眨着纯真的眼睛问道,身子已经软软地贴了上去。
任卫国刚要说些什么,钱朵朵又凑近,贝齿轻咬住露在唇外的半块糖,唇若无地擦过他的嘴角。
甜甜的奶香,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深。
\"小狐狸精...\"他话音未落,就被钱朵朵一个使力推倒在床上。
她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坏坏的光。
\"卫国哥哥~\"她俯身唇轻轻摩挲过他的薄唇,一路吻到凸起的喉结,最后不轻不重地在那处咬了一口。
任卫国闷哼一声,一个翻身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朵朵...\"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你是我的唯一。\"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淹没在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中。
钱朵朵正想撒娇让他再说一遍,耳边炸响小农的尖叫声:
\"啊啊啊!钱女士!
老任积分+200!+300!
啊啊啊,又破纪录了!
积分了!\"
钱朵朵被吵得脑仁疼,在心里骂道:
\"小点声!没看见我忙着呢吗?\"
小美兴奋得语无伦次:
\"钱女主,加油!我退下,我退下!
钱女士你太会了!
再亲一个!再抱一下!\"
钱朵朵哭笑不得,屏蔽了小农的噪音。
她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的任卫国,心里甜蜜的想:“这老男人可爱得要命。”
什么刘仙儿张仙儿的,在她钱朵朵面前都不够看。
她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照样能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卫国哥哥...\"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耳廓。
\"你现在...\"她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住进我的心里了。\"
任卫国呼吸一滞,结实的手臂收紧。
钱朵朵听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响。
他的带着几分罕见的少年气的喊:“朵朵...”
而此时,任卫国的青梅竹马刘仙儿。
刘仙儿坐在20平逼仄的房间里,对着斑驳的墙皮出神。
窗外飘来邻居家炒菜的油烟味,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下意识想喊佣人关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哪还有什么佣人。
四十出头的她保养得宜,皮肤白皙,眼角只有几道浅浅的纹路。
此刻她穿着藏青色旗袍,虽然料子已不是从前上等的真丝,但剪裁依旧合体,衬得她腰身纤细。
她抬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手腕上还戴着只翡翠镯子,水头极好,是丈夫家鼎盛时花大价钱买的。
\"妈,又吃白菜啊?\"儿子刘强尚下班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嫌弃的撇了撇嘴。
刘仙儿叹了口气:\"将就吃吧。\"
她给儿子盛了碗米饭,心里也跟着发堵。
两个月前,丈夫被带走调查,家里的佣人一夜之间全散了,房子家产也被封了。
幸亏她怕吃苦,一直自己留了后手,不过也不敢奢侈的过活了。
她这辈子都没自己生过炉子、倒过马桶,现在却要学着做这些粗活。
虽然刘仙儿藏着大量金银细软,不缺钱花。
但刘仙儿清楚,在这个年头,钱财不能漏了。
她需要的是靠山,是能护住她们母子的权势。
想到这里,她又从枕头下摸出那封写给任卫国的信。
信纸已经反复摩挲几遍,上面泪痕斑驳:
“有几滴是真的,更多的是她蘸着茶水点的。”
她特意扮可怜,装柔弱,无依无靠的写出自己真的需要帮助。
\"亲爱的卫国哥哥...\"信里她刻意用了这个称呼,
还夹了张老照片,是当年两个孩子在槐树下的合影。
她写道自己如何被资本家丈夫欺骗,如何思念家乡,
如何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字字泣血,句句含情。
信寄出去半个月了,任卫国竟杳无回音。
刘仙儿咬着嘴唇,精心描画的眉毛拧在一起。
她不信任卫国会这么绝情:
“当年那个跟在她跟前,红着脸应下\"能娶自己\"的傻小子,如今就这么铁石心肠?”
\"妈,任叔叔回信了吗?\"儿子刘强尚扒着饭问。
\"吃你的饭。\"刘仙儿烦躁地斥道。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城军区的方向。
月光下,她姣好的侧脸显得柔弱苍白。
手指摩挲着翡翠镯子,她暗自咬牙:
“任卫国,你以为不回信就能摆脱我吗?”
院子里传来邻居家孩子的哭闹声,刘仙儿\"啪\"地关上窗户。
这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过了两天,许大夫也就是程母,过来给任锦玉做检查时。
听胎心时,她眉头皱起来:\"锦玉,你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胎心有点快。\"
任锦玉咬着嘴唇,安慰道:\"妈,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
程母看着任锦玉又瘦了的小脸,心里担忧道:
\"需要什么跟爸妈说,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苦了你了。\"
程母临走时,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任锦玉的发顶,担忧道:
\"需要什么跟爸妈说,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苦了你了。\"
任锦玉眼眶蓦地发热,喉间哽了哽,但还是扬起嘴角撒娇道:
\"妈...我知道,您不用担心。\"
她站在门口,看着程母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隆起的小腹。
当晚,任锦玉正蜷在床上织一件鹅黄色的小毛衣,听到声响时,织针在指间顿了顿。
敲门节奏她太熟悉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锦玉。\"门外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却让任锦玉脊背绷直。
她放下毛线团,深吸一口气才拉开门闩。
古辰行立在月光下,目光落在任锦玉尖了不少的下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我带了红枣粥,\"
他举起饭盒,热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对孕妇好。\"
任锦玉没有伸手。
\"请拿走,我不需要。\"任锦玉冷冷的拒绝,手指悄悄抵住门框,随时准备关门。
古辰行向前,堵住门口:\"乖!听话!我们的孩子需要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