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目光凶狠,手中枪直直指着赵虎,厉声喝道:“让他们滚出这个房间,但凡有片刻犹豫,我要你的命!”
赵虎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冲着那些手下喊道:“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那些手下哪里还敢在房间里多待一刻,纷纷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秋雅眼神冰冷,盯着赵虎,冷冷发问:“这么多年,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心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姑奶奶我交代清楚!”
赵虎咧着嘴,赔着笑脸说道:“姑奶奶,我这人本分得很,除了好赌好色,没干过啥恶心事儿。”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扇在了赵虎的脸颊上。
赵虎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却不敢吭声。
秋雅依旧用枪指着他,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找到一支笔后,递到他面前,冷冷说道:“现在不用你开口了,把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用笔一桩桩、一件件写清楚。但凡有所隐瞒,我绝不饶你!”
赵虎咧着嘴,双手颤抖着抓起笔,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不会写字啊。”
“是吗?”
秋雅顺手抄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哐当”一声,直接钉在了桌子上。
她眼神冰冷,语气森然,“我劝你还是乖乖写,再迟疑片刻,哪怕几秒钟,我先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
说着,秋雅一把拉起赵虎的手,按在桌面上。
赵虎脸色铁青,声音颤抖:“姑奶奶,别这样,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无奈之下,他只好拿起笔,在纸上缓缓写着。
那字写得歪歪扭扭,宛如蝌蚪爬行。
秋雅不满地道:“把字写好看点!”
赵虎苦着脸,“姑奶奶,您这不是难为我嘛,我从小写字就这德行。”
“你可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一会儿我会在你房间里搜一搜,要是发现你写的字迹和你现在写的对不上,我不介意用刀子在你身上把这些文字‘复印’一遍。”
秋雅的话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赵虎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似乎有人从小院外闯了进来,是踹门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秋雅微微失神。
赵虎似乎感觉机会来了,扬起手中的笔,像抛暗器一样朝着秋雅扔去。
秋雅情急躲避,那赵虎便趁着秋雅躲避的间隙,猛地扑出房间。
他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迅速躲到一个石墩子后面,给自己找了个掩体。
“妈了个巴子的!”
赵虎咬着牙,心中满是愤怒。
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院落门口,只见自己的那些手下,全被一群持枪的人逼退了。
再定睛一看来人,赵虎心里“咯噔”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保安大队的副队长沈浪,而跟在沈浪身边的,正是那个一直给他算命的死瞎子——庞光。
看到沈浪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赵虎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了呢?!
跟在沈浪旁边的秦川,一下子就看到了赵虎。
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赵帮主,别来无恙啊。这是在干什么?玩躲猫猫吗?”
赵虎心里只想骂娘,恨透了秦川这个死算命的。
他咬着牙,转身想往院墙跑去,可刚跑两步,“砰”的一声枪响,小腿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赵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小腿,疼得呲牙咧嘴。
沈浪回过头,瞪了秦川一眼,怒道:“你开什么枪?谁让你开枪的?弄死了怎么办?”
秦川笑眯眯地说道:“沈队,您放心,我手上有准头,死不了,打的是他小腿,跑是跑不了了,不过之后可能会落个残疾,那也是他活该!”
说着,秦川还用手指轻轻推了推自己戴着的西洋墨镜。
沈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半夜的你还戴个墨镜,有病吧?”
秦川咧嘴一笑:“眼疾,没办法的事儿。”
沈浪哼道:“白天怕光戴眼镜我能理解,大半夜戴个墨镜,锻炼眼力吗?”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沈浪心里也挺惊讶的。
这家伙,下手可是真够狠的!
他不再理会,带着手下兄弟向前推进几步,看着那些紧张兮兮的漕头帮帮众,目光一凛,厉声道:“保安大队办案,识相的,乖乖配合;不识相的,立刻押到保安大队的监牢去,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那些漕头帮的小喽啰们,一听这话,心里都开始盘算起来。
看到疼得呲哇乱叫的赵虎赵副帮主,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很明显,那个戴墨镜的算命瞎子开这一枪,就是给他们立威呢,连赵副帮主都敢打,他们这些小喽啰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这些人不敢再反抗,纷纷放下手中的棍棒,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沈浪扫了一眼这些人道:“都带回保安大队的审讯室,有些事情要问话。”
一群保安大队的队员立刻蜂拥而上,将这些漕头帮帮众往保安大队的方向带去。
就在这时,沈浪走到疼得龇牙咧嘴的赵虎面前,喊道:“来几个人!”
剩下的保安大队队员立刻围了过来。
“把这家伙带回保安大队,关押在刑讯室一室,先找个大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别让他流血过多死了。”沈浪吩咐道。
“是!”
四名保安大队队员架着哀嚎不止的赵虎。
赵虎疼得直咧嘴,路过沈浪时,他恶狠狠地瞪着沈浪,道:“姓沈的,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和你们警察局的副局长那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小小的保安队副队长,算个屁!”
沈浪目光一凛,这赵虎还和警察局的副局长有交情?
倒是有意思!
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过多追问。
目光扫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秋雅,心中有些惊讶:“是你?”
秋雅缓步走到沈浪面前,神色淡然:“有什么好惊讶的?倒是你,居然混到了保安大队副队长的职位,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沈浪看了一眼秋雅,他们在一起训练了七个多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被秋雅这么一说,沈浪并没有生气,而是道:“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从青雏班出来,也算是回归老本行了。”
“哼,你这老本行干得可真够烂的。”秋雅冷哼一声。
沈浪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是你的管辖范围。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拐卖妇女,逼良为娼,那个姓赵的,被活剐了我都不解恨!”秋雅气愤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