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公寓,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织田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黑色丝质睡衣的领口敞着,露出一截锁骨。他站在冰箱前,盯着里面仅剩的两颗鸡蛋和半盒牛奶,陷入沉思。
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看了,再盯也不会多出一块肉。\"
织田律回头,金发男人正靠在厨房门框上,肩膀的绷带已经拆了,只留下一小块医用敷料。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紫灰色的眼睛带着晨起的慵懒,却依旧锐利。
\"谁说我在看肉?\"织田律歪头,\"我在想怎么用这两颗鸡蛋毒死你。\"
安室透轻笑,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鸡蛋:\"伤员就老实坐着。\"
织田律没动,反而凑近一步,鼻尖几乎贴上安室透的耳垂:\"你确定你做饭比我强?\"
\"至少不会把盐当糖放。\"
\"那是意外!\"
\"上次的巧克力味蛋包饭也是意外?\"
织田律眯起眼,突然伸手捏住安室透的下巴:\"挑衅我?\"
安室透顺势在他指尖咬了一口:\"陈述事实。\"
两人对视三秒,同时松开手,转身——
战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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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一小时后。
风见裕也站在公寓门口,手里提着慰问水果,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门内传来爆炸般的声响,紧接着是织田律的喊声:\"焦了焦了!锅要烧穿了!\"
安室透冷静回应:\"火开太大。\"
\"那你来!\"
\"伤员不要逞强。\"
\"你也是伤员!\"
风见裕也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门开的一瞬间,浓烟扑面而来。风见被呛得咳嗽两声,抬眼就看到厨房里两个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安室透单手握着平底锅,金发上沾着可疑的黑色物质;织田律举着菜刀,银发尾端被火燎焦了一小撮。
风见:\"……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织田律笑眯眯地收起菜刀:\"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十分钟后,风见裕也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两份\"料理\"。
左边是安室透的咖喱,色泽金黄,香气浓郁,表面还撒了细碎的欧芹。
右边是织田律的蛋包饭,形状……抽象,表面用番茄酱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风见推了推眼镜:\"所以我的任务是?\"
\"试吃。\"两人异口同声。
风见:\"……\"
他先尝了安室透的咖喱,眼睛一亮:\"好吃!\"
织田律眯起眼。
风见又尝了织田律的蛋包饭,咀嚼两下,突然僵住。
\"怎么样?\"织田律期待地问。
风见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
安室透挑眉:\"巧克力?\"
织田律理直气壮:\"创新料理。\"
卫生间传来风见痛苦的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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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战后总结。
风见裕也虚弱地躺在沙发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织田律蹲在旁边,用叉子戳了戳剩下的蛋包饭:\"有这么难吃吗?\"
风见虚弱地举手:\"……救护车……\"
安室透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灰原哀的电话:\"食物中毒,有什么建议?\"
灰原哀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冷静中带着嘲讽:\"建议直接买快餐。\"
织田律凑近手机:\"小哀,你伤我的心了。\"
\"织田先生。\"灰原哀的声音毫无波动,\"上次你做的三明治让实验室的小白鼠绝食三天。\"
安室透闷笑一声。
织田律不服:\"那是它们不懂欣赏!\"
灰原哀:\"建议你们猜拳决定谁做饭,输的人是织田先生就负责点外卖。\"
电话挂断,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织田律突然开口:\"猜拳可以,但要有惩罚。\"
安室透挑眉:\"什么惩罚?\"
织田律的狐狸眼弯起:\"输的人穿女仆装洗碗。\"
风见裕也虚弱地举手:\"……我能先走吗?\"
猜拳对决,世纪之战。
三局两胜。
第一局,织田律出布,安室透出剪刀。
\"你作弊!\"织田律瞪眼,\"出拳慢了0.5秒!\"
安室透面不改色:\"证据?\"
第二局,织田律出石头,安室透出布。
织田律:\"……\"
安室透微笑:\"认输?\"
织田律眯起眼,突然扑上去挠他痒痒:\"三局两胜不公平!五局三胜!\"
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风见裕也默默拿起公文包,悄无声息地溜向门口。
\"风见。\"安室透的声音从混乱中传来,\"明天记得送一套女仆装过来。\"
风见:\"……尺寸?\"
织田律从安室透身下探出头:\"他的尺寸。\"
安室透反手将他按回去:\"他的尺寸。\"
风见裕也:\"…………\"
他轻轻关上门,决定今晚就申请外勤调令。
翌日,厨房。
安室透靠在料理台边,看着织田律不情不愿地系上女仆装围裙。黑色的蕾丝边衬着银发,意外地和谐。
\"满意了?\"织田律撇嘴。
安室透的视线从他修长的腿一路向上,最后定格在那张不情愿却依旧漂亮的脸上:\"很合适。\"
织田律突然转身,指尖勾住安室透的领带:\"那……主人要监工吗?\"
安室透顺势将他抵在洗碗池边:\"你说呢?\"
洗碗池的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像某种暧昧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