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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真的中了!解元!

他…他真的做到了!那个混不吝的家伙,那个在她面前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三哥哥,那个执剑问天的少年…他竟真的将那万人仰望的解元桂冠,摘了回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攥紧,又猛地松开,激荡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堂内的喧嚣都变得遥远模糊。

袖中的荷包,此刻滚烫得如同烙铁!那细腻的锦缎,那凸起的墨竹刺绣,那一点隐秘的剑锋…每一寸触感都变得无比清晰,带着灼人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肌肤,也熨烫着她的心房。

给他!现在就给他!把这早就准备好的心意,送到他手里!

这个念头无比强烈地冲撞着她。

林黛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起了手,想要探入袖中,取出那个被她摩挲了无数遍、寄托了无数心事的荷包。指尖甚至已经触碰到了那方熟悉的、带着她体温的锦缎边缘…

可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巨大的、排山倒海的羞意猛地攫住了她!

天啊!她在做什么?

这荷包…是她在他考试前就偷偷做好的!这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她早就笃定他能中?她早就…盼着他中?

那日在听雨轩,他凑在她耳边说“盼着我考中”时,她那羞窘慌乱、口是心非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若是立刻拿出这早已备好的荷包,岂不是坐实了他的调侃?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林黛玉,早早地就为他备下了这东西?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姐妹们促狭的目光,听到了那些下人们背后的议论纷纷。林黛玉只觉得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慌乱地将那方精心绣制的荷包紧紧攥在手心,藏进宽大的袖子里,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

不行!不能现在去!太羞人了!得…得等他来要?或者…或者找个没人的时候?可…可那混不吝的,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来讨要…岂不是更糟?林黛玉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只觉得袖子里那个小小的荷包,此刻重逾千斤,又像揣了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搅得她心神不宁。

少女的矜持和羞涩,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那伸向袖中的手,如同被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紧紧攥成了拳头,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失控的心跳和冲动。

她的脸颊如同火烧,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醉人的酡红。她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尤其是…不敢想象此刻那个人的表情。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烫得惊人。她只能慌乱地转过身,假装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卷,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和那几乎要溢于言表的羞窘与欢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如同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袖中的荷包,依旧滚烫,像一个甜蜜而沉重的秘密,灼烧着她的心。给他?还是…再等等?无数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冲撞,让这位素来才思敏捷的才女,第一次尝到了方寸大乱、手足无措的滋味。

荣禧堂内的喧嚣祝贺声浪,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模糊地冲击着耳膜。黛玉几乎是被紫鹃半扶半搀着,随着同样心神激荡、满面红光的贾母等人,涌向府门方向去迎接那新科解元的荣光。她脚步虚浮,踩在青石板上仿佛踩在云端,袖中那方小小的荷包,沉甸甸地坠着,也滚烫地灼着,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地提醒着它的存在。

府门前早已是沸腾的海洋。鞭炮的硝烟弥漫,锣鼓喧天,报喜的官差穿着簇新的红衣,满面堆笑地高唱着贺词。街坊邻居、闻讯而来的官员士绅挤满了门前的街道,人人脸上都带着惊叹与艳羡。贾瑛被众人簇拥在中心,身上还穿着赶考时的青衿,只是外面随意地罩了件玄色披风。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笑容,从容自若地接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恭贺,拱手回礼,言谈举止间不见半分新科解元常见的拘谨或狂喜,那份天生的贵气与此刻文魁的光环交相辉映,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

贾政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贾瑛的手,语无伦次地拍着他的肩膀。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勉强维持着镇定,但眼底的复杂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却更深了。王夫人站在人群稍后,脸上挤出的笑容僵硬无比,眼神冰冷。王熙凤则是最活跃的一个,指挥若定,发放赏钱,声音清脆响亮,仿佛中解元的是她亲弟弟。至于贾宝玉,早被袭人和王夫人的人半扶半抱地送回了怡红院,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黛玉隔着攒动的人头,远远地望着那个被光环笼罩的身影。他偶尔投过来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她,带着笑意,带着了然,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深意。每一次目光相接,黛玉都觉得袖中的荷包烫得她心尖发颤,慌忙地移开视线,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迅速蔓延开来。

这场喧嚣的庆祝,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头偏西。贺客渐渐散去,府里也摆开了庆贺的家宴。席间自是觥筹交错,恭维奉承之声不绝于耳。贾瑛成了绝对的主角,连贾政都频频向他举杯,言语间充满了看重。黛玉坐在女眷席中,食不知味。她看着贾瑛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众人之间,谈笑风生,那份自信飞扬,让她心折,却也让她袖中的荷包愈发沉重。好几次,她想寻个机会悄悄递给他,可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能行?更何况,她心底那份少女的羞涩,也让她鼓不起勇气。

家宴散后,已是月上中天。黛玉推说身子乏了,婉拒了姐妹们去园中赏月的提议,带着紫鹃匆匆回到了潇湘馆。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残留的喧嚣,黛玉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棂。深秋的夜风带着凉意涌入,吹拂着她依旧滚烫的脸颊。窗外,竹影摇曳,月光如水银泻地,洒满庭院,清冷而静谧。远处,似乎还能隐隐听到前院传来的、意犹未尽的谈笑声。

“姑娘,累坏了吧?奴婢给您打水洗漱?”紫鹃轻声问,看着黛玉倚窗的背影,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黛玉摇摇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紫鹃应了一声,将一盏明角灯放在窗边小几上,又往暖笼里添了两块银霜炭,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黛玉一人。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笼罩着她。她静静地站了许久,直到脸上的热意被夜风吹散,心跳也渐渐恢复了平稳。她这才缓缓抬起手,探入袖中。

指尖触碰到那方温润的锦缎。她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那方靛蓝色的荷包取了出来。

荷包在灯下与月光中,显露出全貌。靛蓝色的云锦底子,如同深邃的夜空。一丛墨竹斜逸而生,竹竿挺拔遒劲,枝叶疏朗有致,针脚细密工整,将竹的清雅风骨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巧妙的是,在几处竹节的位置,用稍浅的、近乎月白色的丝线,勾勒出几道极其内敛的、锐利的锋芒,如同竹节中蕴藏的无形剑气,含蓄却又锋芒暗藏。荷包的收口处,用同色的丝线绞着细细的银线,系着一颗温润的、小小的白玉扣子。整个荷包,素雅中透着精致,清冷里藏着锋芒,既符合黛玉的审美,又隐隐呼应着贾瑛那柄从不离身的剑。

黛玉将荷包托在掌心,指尖温柔地抚过那墨竹的轮廓,抚过那暗藏的剑锋。白日里的喧嚣、众人的目光、内心的羞怯与挣扎…此刻都远去了。只剩下这方小小的荷包,承载着她无数个灯下的专注,无数次的期待与忐忑,以及那份早已生根发芽、再也无法掩藏的心意。

月光下,少女的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缓缓扬起一抹清甜至极、又带着无限娇羞的笑意。如同静夜中悄然绽放的昙花,美得惊心动魄。她将荷包轻轻按在心口,感受着它真实的触感和自己清晰的心跳。窗外,竹影婆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低语着同一个名字。

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拂过潇湘馆的千竿翠竹,发出绵长而清冷的沙沙声,如同无数细语在夜色中流淌。前院的喧嚣终于彻底沉寂下去,只余下无边无际的静谧,将这小小的院落温柔地包裹。

窗内,明角灯晕开一圈暖黄的光晕。林黛玉坐在灯下,那方靛蓝色的荷包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在光线下流转着幽微的光泽。墨竹的轮廓清晰而冷峭,竹节处那几道月白色的锋芒,如同冰层下蛰伏的闪电。

她已坐了许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目光却牢牢锁在那方小小的锦缎上。心湖里,无数个念头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碰撞,纠缠。

给他吗?现在?

夜深人静,正是最好的时机。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刻。白日里那点羞窘,在夜的掩护下,似乎也变得可以承受。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收到时,脸上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惊讶?了然?还是那惯有的、带着点坏意的促狭笑容?心尖因为这个想象而微微发烫。

可是…万一他不在听雨轩呢?万一他去了前院,被老爷拉着喝酒谈天还未归?万一他累了,早已歇下?自己这般深夜贸然前去…岂不是太过唐突?万一被巡夜的婆子撞见…黛玉的脸颊又开始隐隐发热。少女的矜持像一道无形的丝网,缠绕着她,让她举步维艰。

或者…让紫鹃送去?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自己狠狠掐灭。不行!绝对不行!这荷包…这荷包里藏着的,是她针尖上的心跳,灯下的辗转,是只有她和他才懂的那个赌约背后,难以言说的情愫。这份心意,怎能假手他人?怎能让第三人窥见半分?

那…明日再给?

明日…白日里人多眼杂,更是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况且,他白日里定是宾客盈门,贺客不绝,哪里还能记得她这小小的荷包?黛玉心底深处,竟隐隐生出一丝不甘。她希望他是第一个看到的,希望看到他收到时,眼中只有她…希望那份惊喜,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纠结如同藤蔓,越缠越紧。她拿起荷包,冰凉的锦缎贴着掌心,那点凉意却丝毫压不下心头的灼热。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清冷的月光混合着竹叶的清气涌进来,稍稍驱散了些心头的烦乱。她望着听雨轩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只有廊下几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摇曳着昏黄的光晕。

他…睡下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黛玉心中那点微弱的勇气,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熄。她颓然地放下窗棂,重新坐回灯下。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荷包上那颗温润的白玉扣子,一圈,又一圈。灯芯偶尔爆开一个微小的灯花,“噼啪”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时间在无声的挣扎中一点点流逝。窗外的月色,悄然移动着位置,在梳妆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黛玉终于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暂时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方荷包,指尖眷恋地拂过那丛墨竹,仿佛拂过某个人的眉眼。然后,她拉开梳妆台最底层那个带锁的小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通透的羊脂白玉簪,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几页父亲早年批注的诗稿;还有…一颗花雨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混不吝的少年随手丢给她的。

她将靛蓝色的荷包,轻轻地、珍而重之地放在了那颗石头的旁边。合上抽屉,落锁。清脆的“咔哒”声,仿佛也锁住了她此刻纷乱的心事和那点未能付诸行动的勇气。

吹熄了灯盏,屋内瞬间被温柔的月光填满。黛玉和衣躺下,拉过锦被。黑暗中,她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心口处,似乎还残留着那方荷包的轮廓和温度。窗外的竹涛声,似乎也变成了那人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回响:

“等着给我做荷包吧,林妹妹……”

那声音带着笃定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她最柔软的心房。

一丝清浅的笑意,如同水面的涟漪,无声地在黑暗中,于黛玉的唇角漾开。带着未褪的羞意,带着未能送出的忐忑,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心意已通的安然。她轻轻翻了个身,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锦被里,仿佛这样就能藏起那滚烫的心事。长夜漫漫,竹影摇曳,少女的心事在月华中静静流淌,等待着破晓时分,那必将到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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