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主要看画展吗？怎么还有两名主持人。”
“两人穿得还一样，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撞衫。”
“后面来的这个小姑娘明显长得比前边那个好看，穿这身衣服也更合身，我觉得肯定不是那个小姑娘故意撞的她。”
方星桐没有出现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到许晴的身上。
可自从方星桐出现后，把关于她的东西全都夺走了。
要不是方星桐，她早就和厉砚之结婚，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单着。
许晴双手紧紧握着话筒，看向方星桐的眼神中带着仇恨。
“你是要跟方同志一块主持，还是先离开？”钟承继续向许晴施压。
许晴死死咬住双唇，十分艰难地开口。
“我和她一起主持。”
“那你先把衣服换了。”钟承看向她。“一会电视台那边还要过来录像，你们穿成一样不好。”
“是我先穿的这条裙子，就算要换也应该方星桐换吧？凭什么要我换？”
“今天早上方同志来上班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更何况她比你穿要合身，更衣室里不是还有别的裙子吗？你去换一条。”
“钟局，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许晴漂亮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满的情绪。
“你是想比靠山？”钟承被许晴气笑了。
“早就解放了，你爸爸也是局里的领导，你怎么还那么迂腐，难道就不怕给你父亲抹黑吗？”
“要论靠山，方同志和陈……”钟承刚想直接把陈宏光抬出来压她。
就见方星桐冲着钟承摇了摇头。
钟承只能先把这件事瞒下。
“这次活动是我们文联组织的，主持人里也一定要有文联的同志，你要么换衣服，要么站后面一点，不要影响方同志发挥。”
钟承这么说，不亚于是在继续给许晴施压。
如果许晴还想留在这里主持的话，就必须要听钟承的话，去把衣服换掉。
许晴双眼猩红，眼睛似乎都要滴出血来。
她盯着方星桐看。
最后咬咬牙说：“那我先去换衣服，麻烦方同志先介绍了。”
“请吧。”方星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许晴把话筒放到一边，下台去广场外面临时搭建的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里也没几件，她随便拿了一件穿在身上。
换好衣服，许晴又回到画展。
还没走近，她就听到方星桐在介绍各位画家的作品。
方星桐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加上话筒质量也很不错，她的声音格外的有穿透力。
许晴听到方星桐的讲解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都是同行，她当然知道方星桐已经把这些老艺术家的作品摸得很透了。
她可以容忍别人比她优秀，但是忍不了方星桐这样的村姑比她厉害。
“晴晴，那个方星桐也太过分了吧，上次把你推下水都没道歉，现在还抢你的风头。”苏琳琳替许晴愤愤不平。
许晴心里都恨死方星桐了，面上还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一个农村来的，能被领导赏识也不容易，算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活动，让让她也无妨。”许晴故作大度。
“那可不行，咱们这群人里就你一个是大学生，你怎么能被一个初中生比下去呢？这么多在国内有影响力的老艺术家在这里，不能让她一个人把风头给出尽了。”
“对了，我听说这次陈老也会过来，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面子，把陈老请过来。”苏琳琳东张西望，忽然又把视线落到了许晴的身上。
苏琳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爸不是和陈老关系很好吗？你爷爷还经常和他下军旗来着，肯定是我们家晴晴把陈老请过来的。”
“那倒不是。”许晴没有直接把请陈老这件事揽在身上，但也没有说不是她。
她形容得非常模糊，苏琳琳就认为肯定是许晴太过于谦虚了。
“晴晴，方星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边越是忍让，她那边就越得寸进尺，要我说我们就把陈老的事搬出来狠狠打她的脸。”
“我不太适合讲这个，刚刚钟局还批评我了。”许晴面露为难。
“你不好意思讲，我来帮你讲。”苏琳琳好了伤疤忘了疼，更忘记之前方星桐和她说过的话。
她径直走上前扯着嗓子说：“方同志演讲得再好，哪有许晴厉害呀，这次可是把陈老给请过来了，这么多次展览，陈老唯有这次参加。如果不是许晴，咱们都无法见到陈老的真迹。”
“所以大家应该感谢许晴，而不是围着这个初中生转。”苏琳琳直接贬低方星桐。
方星桐也不气恼，手握话筒，眼神清冷地看着苏琳琳。
苏琳琳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方星桐，你看我干嘛？”苏琳琳身体抖了一下，问她。
“我是想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说老前辈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陈老吧？你这不是在故意制造阶级矛盾吗？”
“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艺术家本来就高傲，听到方星桐这样讲，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
便直接问苏琳琳。
苏琳琳只是想要帮许晴挽回些颜面，完全没想到老艺术家们对她说的这句话很反感。
苏琳琳赶忙扭头看向许晴，希望她能帮忙说两句话。
许晴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她还是帮苏琳琳说：“前辈们误会了，琳琳的意思是陈老不太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这次能请到他来，文工团和文联的同志们帮了大忙。”
“希望以后陈老的作品能经常拿出来展览，让大家一饱眼福。”
“老陈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
“他一向如此，能不能来都不一定。”
许晴一阵忽悠，几位艺术家就没有追究，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陈宏光的身上。
苏琳琳忽然抓起许晴的手，像个显眼包一样。
“各位前辈，陈老是我们许晴请来的，现在由她来介绍陈老的着作吧，我相信她肯定会有很独到的见解。”苏琳琳笑着说。
“谁告诉你，陈老是她请来的？”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