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暗恋厉砚之的事,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
那时,许家的人吹得很厉害,大家都以为许晴最后会和厉砚之结婚。
可谁料到,厉砚之竟然拒绝许晴,娶了比自己身份低很多的方星桐。
许晴脸颊发烫,脸色极其难看。
方星桐没有惯着,继续说:“许小姐,你脸色这么难看,我是说错了吗?那请你纠正,我好改。”
“我和砚之是好朋友,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托你的福,砚之已经疏远我了,我也和他保持距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咬着不放。”
许晴很快反应过来,并对方星桐说。
这时,一个女同志走上前,袒护起许晴:“我们家许晴心眼可没你小,她这么优秀,整个军区未婚的男同志都想追求她,哪像你,碰到厉砚之这根高枝就死命地往上攀,为了促成这门婚事,你应该耍了不少狐媚手段吧?”
“琳琳,别这么说。”许晴拦住那个女同志。“砚之这么优秀,他能和方小姐结婚,她肯定是有吸引他的地方。”
“我知道了。”苏琳琳上下打量着方星桐,忽然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我听说乡下女人粗狂得很,见到帅男人就像狼一样扑上去,怕是在那方面特别厉害,这才逼得厉砚之娶她的吧。”
“她那张脸,像极了祖辈逛窑子见到的姑娘。”
苏琳琳从一开始神情举止就很轻蔑,不仅不尊重她,反而把她和窑子里的妓女相提并论。
苏琳琳话一出,那一双双眼睛瞬间盯着方星桐看。
刚刚和她聊得还可以的两个女同志的脸色也变了。
方星桐二话没说,上前朝着苏琳琳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苏琳琳被打的时候没有站稳,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方星桐,你发什么疯?这里可是领导家,你怎么打人呢?”苏琳琳抬眼往着方星桐,眼里满是怒火。
“你嘴巴脏,打你都算轻的了,自己听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侮辱军人家属是要坐牢的!”方星桐慢条斯理地说。
许晴想起方星桐已经和厉砚之领证的事,忙扶起苏琳琳,压低声音对她说:“她都敢对砚之妹妹动手,你说不过她的。”
“我爸也是军区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苏琳琳皱了皱眉。
“一只丑小鸭妄图混进来当白天鹅,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初中都没毕业的乡下人,怎么有脸参加这么高档的聚会。”
“你们也是的。”苏琳琳目光望向刚刚跟方星桐聊得很好的女孩子。“爸妈不是都教导我们,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容易吃坏肚子,也不要随便和下等人说话,除非你们也想……”
苏琳琳还在说,又被方星桐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苏琳琳急得眼睛一红,就要找领导过来评理。
方星桐径直走上前,按住苏琳琳的手腕。
她压低声音在苏琳琳耳畔说了几句话。
许晴只看到方星桐张唇瓣,但是听不到她说的话。
待放方星桐松开手,苏琳琳忽然转头看向许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晴感觉到一股恶寒。
“琳琳,你怎么了?”许晴走上前,想要拍苏琳琳的肩膀。
可苏琳琳却瞪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用肩膀顶许晴后径直离开。
苏琳琳跟之前被她当枪使的张慧月不一样,她们两人是朋友的关系。
在某些方面,许晴还需要获得苏琳琳的帮助。
可她现在这样,让许晴感到很不安。
许晴都没心情找方星桐麻烦了,喊了一声琳琳就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苏琳琳惊恐的声音。
“大家快来,许晴要跳河!”
在领导家做客的年轻人听到苏琳琳这么喊,瞬间都将视线投向了方星桐。
负责组织这次聚会的一个女同志直接问方星桐。
“你到底跟苏琳琳说什么了?为什么会逼到她们闺蜜反目,许晴还要跳河?”
“我只不过是告诉她,上一个被当枪使的张慧月不仅丢工作,还坐牢了。其他的我可没说。”
“怎么可能?”女同志拔高声音。“许晴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她不可能随便跳河的。”
“都别问了,赶紧去看看吧。”另一个男同志大概是担心许晴出事,边说边往外跑。
其他人也一窝蜂冲了出去。
方星桐不想招惹麻烦事,但方建国还在陪领导下棋,她不能影响亲爹的前程。
方星桐思虑片刻后,也跟了过去。
跟到河边,果然看到许晴就站在边上,随时有可能跳下去。
“方星桐,你怎么敢来?”许晴在边上徘徊,看到方星桐的身影后,她情绪变得尤为激动。
“都说了我和厉砚之不是那种关系,你们既然结婚,我便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为什么要和琳琳说那种话来离间我们?”
“是你们先出言侮辱,我说的都是实话。”
“闭嘴吧你,没看到许晴现在情绪很激动吗?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这样还逼着她。”刚刚说她的女同志义愤填膺地开口。
方星桐努力了几个小时,以为融入进去了。
没想到许晴三两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
果然,不是所有圈子都能混得进去,只要人的偏见在那,她就会一直被人看不起。
正当方星桐沉默的时候,许晴忽然朝着她喊:“你上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总有一种预感,许晴并不是真的想跳河。
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只能按照许晴说的话做。
方星桐懂水性,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也没关系。
她直接拨开人群,走到许晴身边。
许晴忽然靠近,在她耳边低喃:“方星桐,我今天就要让厉砚之看看,他娶的女人有多么的蛇蝎心肠。”
说完这句话,许晴故意往后一仰,眼含热泪。
“为什么要推我!”
她高喊出声,整个人朝着河里摔去。
方星桐则用力一拉,但许晴摔下去的角度太刁钻,非但没把人救上来,反而被带着一头栽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