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地方被毁了。
作为丹院首席,她有独属于自己的炼丹房。
所以,在得到乐景的血后,她就待在丹房研究血中的诅咒之力,一直没有离开。
突然,炼丹房的门被人暴力破开。
被打扰的凤倾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抬头看向闯入者。
当看到来人是阵院院长时,她脸上的不悦转为疑惑:“温院长?”
然而,温青竹不是来向她解释的。
他直接一掌朝对方拍过去。
凤倾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沛然大力掀飞,后背狠狠撞到柱子上,摔落在地。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不禁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本静立在炼丹房一角戴着面具的男子连忙上前想扶起她,但还未靠近,自己也被一股掌力挥开。
温青竹轻轻抬手,凤倾立即被一股灵力紧紧箍住脖子吊在半空。
“凤倾,谁给你的胆子动本尊的弟子?”
凤倾艰难地问道:“不知……何人是温院长的弟子?”
乐景从温青竹背后站出来,双手叉腰道:“师父的弟子是我。”
“你把我和蔺寒峥害的这么惨,师父来替我报仇怎么了?”
乐景说完,温青竹再次将凤倾抛出去。
之前被挥开的那名戴着面具男子大步上前,在凤倾落地之前接住她。
但由于冲击力过大,两人摔作一团,双双吐血。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眨眼间出现在几人眼前。
此人是丹院院长祝红娇。
在她身后,还跟着丹院副院长简尘。
温青竹带着乐景和蔺寒峥气势汹汹地闯入凤倾炼丹房时,丹院不少弟子都看到了。
有机灵点的弟子见势不妙,立即将此事报了上去。
得知消息的祝红娇和简诚,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温青竹,你竟然对本院首席弟子动手,你当我是死的吗?”
乐景看着暴怒的祝红娇,赶紧拉着蔺寒峥躲到师父身边求庇护。
温青竹拍了拍小弟子的头,示意他别怕。
然后看向祝红娇,毫不留情地讽刺:“你还不如死了,免得教出更多的败类坏了天星学院的名声。”
乐景意外地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师父也会说这样的狠话。
祝红娇是个爆脾气,听到他的话后,当即怒道:
“你咒谁死呢?还有,谁教出败类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简诚扫了一眼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和奄奄一息的凤倾,
又见外面的弟子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连忙挥手关上房门并设下一个结界。
做完这些后,他才看向温青竹:“温院长,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不惜对弟子动手?”
要知道,身为院长却对弟子动手,这要是传出去,足以他名声尽毁。
简诚不信温青竹会不知道这点。
但即便如此,对方还是动手了,可见此事不简单。
温青竹道:“凤倾私自囚禁我阵院弟子,把他们当做试药人。”
“害他们一个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一个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六日。”
“就这样还不罢休,还对虚弱的弟子割腕放血,害他如今生机孱弱,病体支离!”
乐景立即虚弱地咳嗽几声。
而蔺寒峥双目空洞的模样,只需站在这儿,就是最好的控诉!
“你们说,我该不该找她算账?”
“这不可能!”祝红娇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和否认。
简诚也蹙眉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知道凤倾确实拿学院弟子试丹,但之前从未听说出过什么大问题,可见凤倾知道分寸。
但这两名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误会?”
温青竹目光淡然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把自己搞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来栽桩陷害凤倾?”
简诚一时哑然。
温青竹又将凤倾身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摄过来,挥开他脸上的面具。
看到面具下的人,简诚和祝红娇大吃一惊。
“靳北穆?你怎么在这儿?”祝红娇问道。
乐景嘀咕:“当然是因为靳师兄也是受害者,他被凤倾用丹药控制了。”
在原文中,靳北穆被凤倾用忘魂蛊丹控制后,既当做贴身保镖又兼地下情人。
但因为他是武院首席,知名度太高,因此凤倾就给他戴上了面具。
简诚听后,心下一个咯噔。
这事儿怎么还牵扯到武院的靳北穆?
他可不想和武院的那两个疯子打交道!
温青竹:“若是让两位武院长知道,丹院居然拿武院首席弟子试丹,你们说,他们会做什么?”
简城心下暗忖:会做什么?恐怕会气的直接拆了丹院。
乐景看着靳北穆的眼神却有些不对。
这位武院首席怎么看起来没有被控制的样子?
他的眼神根本不像蔺寒峥一样空洞无神。
果然,靳北穆接下来的所做所为也印证了乐景的猜想。
只见他拱手向祝红娇、温青竹和简诚各行了一礼。
“见过三位院长。”
祝红娇扫了一眼乐景,然后问靳北穆:
“那名阵院弟子说凤倾用丹药控制了你,但我观你神志清明,并无被控制的迹象。”
靳北穆垂眸道:“凤倾没有用丹药控制我,我是自愿为她试丹,也是自愿待在她身边的。”
听到他的话,乐景恍然大悟。
他就说蔺寒峥日灵境三重就能脱离忘魂蛊丹的控制,没道理靳北穆月灵境七重还被控制得死死地。
敢情人家是自愿的!
凤倾缓缓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
祝红娇和简诚却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一切都是靳北穆自愿,那武院的两个疯子就没理由找他们麻烦了。
简诚笑着转头对他们道:“你们也听到了,凤倾没有用丹药控制他,纯属他自愿。”
“这你情我愿之事,即使我们身为院长,也不好插手是不是?”
温青竹眼神冷漠道:“他是自愿,但我阵院两名弟子可不是!”
祝红娇冷哼:“那可不一定,凤倾天姿国色,学院多的是弟子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试丹人。”
“说不定你阵院这两名弟子也是自愿的。”
乐景被对方这一番无耻的言论给气笑了。
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凤倾天姿国色不代表人人都是她的舔狗。”
“还自愿?是自愿被她囚禁,自愿被她变成傀儡,还是自愿被她割腕放血?”
“搁你们身上,你们自愿不?两位院长就算再不明辨是非也该有个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