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的宫殿中,她端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感受着天劫将至,她明白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七十万年的大劫,自己多半是度不过去。可谁又甘心就此止步?谁不想实力更进一步、活得更久?
恰在此时,宫殿外传来地震般的响动,紧接着是轰隆隆的打斗声。连宏伟的雪帝宫都被震得轻微晃动。
雪女缓缓睁开双眼,心中纳闷又夹杂着怒意:在这极北之地,竟有人敢在自己门口撒野?她现身之后,以雷霆手段镇压了两位闹事的凶兽。
“你们两个好大胆子,打斗都打到我家门口了!不是说过要好好相处吗?怎么就是不听话!”雪女漂浮在两兽中间,原本平静的天空瞬间飘起鹅毛大雪,气候因她的怒意变得极端。 碍于雪女的威压与自身的尊敬,两兽皆匍匐在地,不敢再放肆。
“阿泰,你先说,为何在此打架!”雪女更了解两兽脾性,决定让更沉稳的泰坦雪魔王先回答。
一听这话,冰熊王不乐意了——作为雪女的干儿子,它不能容忍“妈妈”偏心。未等泰坦雪魔王开口,它便急吼吼抢话: “妈妈!是这傻大个受了重伤,被我撞见了!我跟他打了一架,他打不过就想逃,还骂我笨!明明是他技不如人,输了就该认栽,承认我更强!”冰熊王满心不服,既想在妈妈面前表功,又想证明泰坦雪魔王是“胆小鬼”,只会耍嘴皮子。
雪女闻言,眉头一皱——她本以为泰坦雪魔王的伤是冰熊王所致,还在想这小家伙何时变得这么强,能正面击败阿泰。听它这么一说,顿时明白:阿泰闹到自己家门口,怕是因为极北之地来了强敌。
“够了,小熊你先别说。阿泰,你快说说,入侵者长什么样?是魂兽还是人类?”雪女赶忙打断冰熊王,她必须先弄清楚更要紧的事。
“大姐头,确实有入侵者,而且我也是被他打伤的。事情是这样……”泰坦雪魔王阿泰瞥了冰熊王一眼,站起身来,娓娓道来。冰熊王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乖乖缩在一旁,不敢插嘴。
“今早我跟往常一样巡视领地,防止有笨熊来捣乱。”冰熊王刚想发怒,被雪女一瞪,立刻缩了回去。阿泰继续道,“后来我发现三条奇特的雪痕,明显不是普通魂兽的轨迹,便顺着痕迹找过去。没想到竟听见有人类大喊大叫着滑雪,旁边还有两人坐着奇怪的岩石雕具前行。我赶忙加速想阻止他们,若是普通人类,我本想直接击杀……”
说到此处,阿泰明显颤抖了一下,“可我刚靠近,那滑雪的人类就发现了我,向他们的领头人求救。那领头的人类可怕极了!他发现我后,化作流光冲过来,速度快得我只看见他出了一拳,我就被击飞了!当时我数根肋骨尽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最后,阿泰又狠狠瞪了冰熊王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就看见这笨熊袭击我。我解释有入侵者,他却不肯停手,非要纠缠不休,我只好来大姐头这里求助。”泰坦雪魔王一口气说完,心里清楚:那入侵者实力极强,一拳就能把自己打至濒死,很可能比雪女还要强。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冰儿,我们两人一起出面,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你先在这里养伤,小熊,你不许再趁机袭击阿泰,明白吗?”雪女点点头,安排泰坦雪魔王留下养伤,打算先去找冰帝通气。
阿泰自然没意见,冰熊王虽不情愿,但妈妈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点头。
可就在雪女准备动身时,竟收到冰帝的求救信号!她瞬间恍然大悟:那些入侵者的目标,或许是冰帝,或许是自己!此刻必须立刻去营救冰帝,哪怕不敌强敌……
“妈妈!是不是冰阿姨那边出事了?我也要去!”冰熊王也察觉到危险,不想让妈妈独自涉险,执意要同行。
“不行,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如果明天之前我还没回来,你俩就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回来!”雪女出手困住冰熊王,又叮嘱泰坦雪魔王按她说的做,不等他们反应,便化作一阵暴雪,极速离去。
“妈妈!等等我!”冰熊王感受着母亲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竟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硬生生挣开束缚——哪怕毛发被力量震得渗血,也要加速追赶。
泰坦雪魔王见状,轻叹一声:这冰熊王虽傻气,对亲人却真是没话说。要是自己的孩子也这么重情重义就好了
……
冰帝这边,在天梦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不再对众人出手——当然,天梦也别想趁机“占便宜”。两人达成共识后,钟离便解开了对冰帝的禁锢。
其实,在此期间钟离使了个心眼:他用地脉之力模仿冰帝的气息,向雪帝发送了“求救信号”,想借此将雪帝也引过来。两地相距不远,冰帝肯定不愿主动求助雪女,钟离便出此下策,省得再费周折。
“冰冰,你的大限不是快到了吗?我们真的是来帮你渡劫的,你得相信我!我这么爱你,怎么会骗你?而且钟离老大可是岩神,比当年魂兽的统治者龙神还要强上数倍!要不是我求了又求,他才不会大老远跑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天梦又是送花又是撒娇,在冰帝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只希望对方能多看自己一眼,别再板着脸。
“死虫子!你烦不烦?能不能消停点?要不是打不死你,我早一口吞了你!”冰帝被缠得头疼,再次警告天梦别靠近。
“呜呜呜,冰冰你好无情……”天梦委屈巴巴,又开始了新一轮“表演”。
钟离和小洛依偎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出闹剧——此刻只能靠天梦自己,他俩插不上手。
至于小doro,正欢欢喜喜地在周围跑来跑去,偶尔逗逗小蝎子玩。那些小蝎子智力低下,只能任由doro观察、摆弄,连反抗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