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爷还有何大爷倒是进的坦荡,他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德成又出车去了,不过韩大娘就不行了。
“我家老韩也回来了,我就不过来了。”
“别啊,让韩大爷还有韩哥赵姐一起过来,您这一直在这守着,肯定也没做饭。”向甜拉住了韩大娘,招呼着赵茹,“赵姐,快来,你帮我烧个火,行吗?”
赵茹看了眼韩大娘,就被景州拉住了,“赵姨,我还要谢谢你去叫刘叔呢。”
“对啊,多亏你去叫了我。”刘义和也点头,还不忘揉一揉景州的头,“小机灵鬼,还知道让人去找我,不错啊。”
景宇汌也是稀奇的问,“你怎么让人去叫刘义和,不去叫我?”
景州奇怪的看着景宇汌,“我不叫你你也得回来啊。”
景宇汌感觉自己眼皮抽动了一下,这回答属实没想到。
景州又接着说,“而且昨天就是刘叔和你一起拿回来的麻袋,他肯定知道情况啊。”
刘义和稀罕的又揉了揉景州的头,“行啊你,人不大心眼子不少。”
“韩大娘,你看,别客气了,韩大爷,韩大哥快进屋。”景宇汌笑着邀请着。
人家是真的有诚意,他们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韩大爷和韩鹏飞对视一眼,韩大爷开口,“那我们就沾个光,打扰了。”
凳子不够,还是韩鹏飞回家去拿了回来,还把自己家桌子搬来了,是那种靠边站,一踩下面的撑,桌面可以折叠起来的那种,拿着非常方便。
向甜则是和韩大娘还有赵茹去了厨房,景州和跟进来负责烧火。
向甜打开麻袋,拿出一只兔子,准备和土豆一起炖,问赵茹,“赵姐,你会处理兔子吗?”
赵茹点头,“我会,我来弄。”
向甜松了口气,幸好赵茹会,不然就得去找景宇汌处理了。
又打开一个麻袋拿出来鹿肉,切了一块,准备和辣椒炒一下。
又拿出来野猪肉,做个红烧肉,再拿出来木耳,做个木须肉。
韩大娘和赵茹看见向甜往外拿的肉也是倒吸了口凉气,她们算是知道徐老太太为什么要起举报了。
那对徐老太太来说,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的主,看见这么多肉自己一点都吃不着,那也不可能让向甜她们吃着。
就是自己下雨没有伞,也得把别人的伞撕坏。
不过她俩连直视都没敢直视那边上放着的几个麻袋,一心就是处理手上的东西。
韩大娘在淘米,虽然她不知道这么白的米有什么可淘的,甚至连个沙粒子都没有,手插里面都感觉舒服,不像她家的手插里面就能硌到沙粒子。
不过这么多人做白米饭,做的韩大娘心都抽抽,不是自家东西她都心疼了。
不过她一句话不说,向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茹更是惊呆了,她是知道向甜家伙食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好,不过人家双职工,也不缺钱,何况要过年了,囤东西也正常。
赵茹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洗脑还是真的觉得平常,反正手里剥兔子的动作总是停顿。
向甜又拿出来三个土豆,呛个土豆丝,再凉拌一盘豆角,那种细长的豆角,放上蒜末辣椒油一拌非常爽口。
再素炒个茄子丝,醋溜个豆芽。
四荤四素八个菜,量都做大一些,怎么也够吃了。
向甜是一点没含糊,毕竟能和革委会对上,坚定的站在她家门口,这份情意不是一顿饭就能还上的。
米饭直接拿去韩大娘家闷得,大灶和炉子双管齐下开始炒菜。
厨房的香气扑鼻,久久不能散去,飘荡在院子里。
对面的徐家就有些惨淡,晚饭都还没开始做,徐铁柱坐在徐老头床边,“爸,你说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徐老头也是要被徐老太太给蠢死了,千交代万交代,不要让她再去招惹院里的人,让她尽量处好关系,以后徐铁柱要是靠不住,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也不至于真的眼睁睁看着徐钢柱不管他俩。
可是这徐老太太可倒好,得罪就得罪了个大的,还举报人家去了。
你举报成功也就算了,还没举报成功。
让他能怎么办?
徐铁柱有些急了,“爸,你不准备管我妈和我媳妇了?”
“滚滚滚。”徐老头随手就把枕头扔了出去,徐铁柱伸手接过,张了张嘴也没再说话。
透过窗户看向对面,眼底阴郁,却也有胆怯。
哎~
徐老头叹了口气,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徐老太太和邓红,而是他自己该怎么办?
徐铁柱能给他洗衣做饭擦身子吗?
他不能。
徐老头知道他必须得去找对面,不是为了别人,为了他自己,徐老太太和邓红也得回来一个。
“你去做个饭,我想想怎么办。”徐老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徐铁柱只能开口。
徐铁柱张张嘴,他哪会做饭,倒是也没开口,看了眼躲在一边的三丫,“你去做个晚饭。”
“柜子有锁,我打不开。”三丫怯生生的开口。
徐铁柱一愣,去厨房一看,果然有把大锁头,心下更是堵得慌。
家里平时就他妈和他媳妇做饭,他妈锁着锁头防谁,这不一目了然。
“钥匙呢?”
“奶奶一直挂在脖子上。”
徐铁柱有一瞬间的冲动要拿个大斧头给把锁砸了,深呼吸好几次还是转身去了徐老头床前,“厨房柜子有锁,做不了饭。”
徐老头也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摆摆手, “躺着吧,躺着就不饿了。”
向甜也做好了菜都端上了桌,景宇汌还找出来两瓶二锅头,吃着聊着。
倒是没有一个人提徐家的人和事。
在座的哪个人不是心里有章程的啊,那徐老太太能做出举报一次的事来,就能做出第二次来。
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事儿就是搁他们身上,他们也不可能轻拿轻放,不然以后谁不高兴了就去举报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那才叫完了呢。
男人一桌在天南地北的聊着,而女人这桌都是家长里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