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治疗师有通天本事,盯上安寂影咬伤七寸差点致死。
不对,没有江韵七那个丫头片子,寂影怕是过两日便没了,念及此,安玉心脏一阵剧烈抽痛牵动心悸。
“带来吧。”漫不经心后靠软椅上令疲惫四肢舒展开,安玉轻揉眉心贴靠在窗边,那几人身影愈走愈远直变成原点消失于天际。
衣着狼狈,衣服破烂不堪的蓝衫女子全身布满鞭痕刀刺,血水与污泥混合一体愈发泥泞不堪,白净漂亮的小脸上划起数百道伤疤,活像个卸掉衣裙返祖归宗的野人误入当今世道的刑场,现状比屠宰场羔羊难受上万倍。
“下一步是火烧了,不知道黎姑娘变成烤肉会是何等喷香扑鼻味儿。”
女人优雅地一手撑着太阳穴,左边宽大华美的衣袖因重力下掉露出小半截白若羊脂的手臂,目光如炬残忍辛辣射向她。
黎兰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怪她识人不清以为安少爷天性软弱好欺负,又位高权重,对他下手既方便快捷又能重击嫁祸给江韵七。
红色血泪珠子一颗颗滴落到断了半截的手指上,丑陋污秽不堪。安玉还在继续像平常跟人和善聊天般唇角微勾,好整以暇,皮笑肉不笑地贴心为黎兰分析后路道:
“若大火燃到半路,黎姑娘断气便安然离去,觉得这个死法如何?在火中消弭殆尽,结束这么轰轰烈烈的一生。想想还是挺威武风光的。”
霎时拍手称赞,不顾黎兰抖如筛子的身体,全身各处每个毛孔的疼痛让她痛感神经麻木失灵,如今她只求痛快一死。
“宗主,我一时鬼迷心窍,不小心害了少爷想嫁祸给江韵七,想着您以后定会找到空月宗亲手杀了江韵七。她母亲是巫蛊之术最后一位正式传人,会用这个的只有她一人。”
“哦,那你怎么会的?”
嫁祸给韵七,一个白痴愚蠢女人想把两个智商高于她的狠角色玩弄于鼓掌中,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嫁祸成功你也是如今下场,不,比如今更惨,你会蚂蚁遍布身体每一个血珠孔,盐散尽伤口处用树枝搅烂。想想那个情景,是不是觉得现在好受多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弟弟身边眼线密布成群,他随便养的一条街边流浪狗最后都会变成我的眼线,你觉得这点小动作能逃过我的眼睛吗?没发现问题不代表我知道这是巫蛊之术后还发现不了你这个小蝼蚁。”
这一刻黎兰真正明白这个女人庇护下的安寂影是普通有名望的高手都惹不起的存在,何况她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水系治疗师。
如今只求一死,偏偏面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就是要一点点折磨她,让她黎兰受尽皮肉之苦,精神不断崩溃碎裂发疯癫狂。
眼眶流着血珠掩盖不住满满溢出来,散布于整个房间的恐惧。
“求求您,宗主,您给我个痛快吧!我千不该万不该对少爷下手,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请您让我赶紧去阎王那边报道吧。”
侍卫在门后心有余悸,跟在安玉身边这么多年,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每次触惊动魂的强烈情绪总会感染到他,源于他心底唯一保留的一丝未泯良心。
而安玉这个超级变态疯子居然像逗弄猫狗般悠闲自得,疯癫为底色的眼中后面藏着真心实意的丝缕笑意,她是真的喜欢这种虐杀人场景。
里面针对内心防线的屠宰杀戮还在继续。
无视黎兰磕破流血的脑袋,安玉不紧不慢,温水煮青蛙般道:
“倘若挺过来留下口气,不如用千刀万剐伺候,一片片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喂些小畜生。不过五马分尸好像也不错,那场面,想想就痛快刺激。”
“安宗主!”
“哐哐哐”脑袋磕地声不要命地连声响起。
“砰砰。”安玉轻敲两下桌子,门外侍卫开门进来,欣赏着指甲示意他:
“把她脑袋按住,别磕了,一会儿脑袋磕死了我玩什么。”
侍卫大力轻而易举禁锢住黎兰双臂,强迫她上半身直立起来,脑袋耸拉着对地。
粗鲁地扯起她的头发仰起脸面对安玉精致不染纤尘的模样。
黎兰有气无力道:
“江韵七没有生过孩子,孩子父亲是魔族人。”
“我就看那小丫头上跳下窜活泼模样不像孕育过的妇人,倒像是不知天高地厚,意气风发的黄毛丫头。”
安玉揉碎抹不存在的阳光,下令道:“杀了她。”
“谢,”后面谢谁不言而喻,可她的脑袋已经随着刀落滚掉于地下,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安玉起身离开房间,侍卫熟练处理起房间的一片狼藉。
安寂影心情坎坷跟在江韵七身后,怯生生拉着思凌小手走着,一路上顺手买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他生性腼腆不爱出门露面,这是第一次独自和外人走出家门,不过思凌的活泼好动很大缓解了他这种焦虑。
思凌吃着新买来的小兔子奶白糕点,手上挽着竹子编成的小筐,里面装满食物玩具,拿出一块小兔糕点给萧寂影:
“叔叔吃。”
“叔叔不饿,你吃吧。”
萧寂影在来往行人眼里就是个父亲带女儿出门逛街买好吃食物的形象,可萦绕在他身上目光越多,他浑身就越不自在。
越七和秦溪的“争宠”已经快要拿到明面上,左右一边一个,将思凌和萧寂影长时间落在身后不远处。
两人也乐得自在,看上什么随便拿上手,要么放进储物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越七一身黑袍配上小麦色皮肤,壮实的肌肉遮掩在身下,整张脸也就目光炯炯有神,时刻在脑海中打着不同的小算盘。其余没什么记忆点。
他的话格外多,不管不顾挤开秦溪和江韵七:
“江姑娘,你家住何方?可有兄弟姐妹日常相伴?会不会因远离家乡心生寂寞?今日这身衣衫衬得你格外动人呢。”
从出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府宅,越七的嘴就没停过,时刻都在对江韵七进行人文关怀,没一点出格话语,却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江韵七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她上前一步,越七同步后退一步,直到年纪轻轻身材修长的小姑娘把人高马大,充满男人味的男人亦步亦随逼到墙上,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
看秦溪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快要冒出火星子的双目,纷纷猜测这是不是他妻子或妹妹有恋丑癖。
“看看,这姑娘长得也不差,旁边跟着这么个人间绝色大帅哥,怎么还能看上这种一身放牛劈柴味儿的汉子。”
“女人啊,真是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