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字七号废矿坑深处,惨绿的幽光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更加沉重的威压凝固。
“孙执事!手下留情!”
那声蕴含筑基灵力、带着威严的呼喝如同惊雷炸响,瞬间撕裂了矿洞内剑拔弩张的死寂!
正凝聚着恐怖绿芒、准备对王林施以雷霆手段的瘦高修士——孙执事,双手猛地一滞!十指指尖那幽暗瘆人的绿芒如同被无形之力压制,瞬间黯淡了几分!他幽绿的蛇瞳骤然转向矿洞入口方向,里面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被更深沉的忌惮所取代!
“马…马长老?!”孙执事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脸上那如同面具般的阴冷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矿洞入口的阴影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来人同样身着尸阴宗黑袍,但袖口处绣着的并非一道,而是三道扭曲盘绕、散发着暗沉血光的鬼纹!他身形魁梧,面容方正,肤色却是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如同久埋地底的青铜。一双虎目开阖间精光四射,带着一种久居上位、执掌生死的威严与冰冷。其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赫然是筑基中期!比孙执事更胜一筹!
正是掌管丙字区域刑罚的刑堂长老——马魁!
马魁虎目如电,瞬间扫过矿洞内的景象:惨绿幽光下,赵黑塔那死状凄惨、正在迅速腐败的庞大尸体;遍地溅射的暗红血污和脑浆碎末;以及…那个浑身浴血、左手紧握、右手撑在矿石堆上勉强站立、气息微弱却眼神冰冷如狼的少年——王林。
最后,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悬浮半空、双手凝聚未散绿芒的孙执事身上!
“孙无咎!”马魁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丙字坑归你管辖,如今闹出人命,你非但不立刻上报刑堂,反而在此…对一个重伤的役囚弟子动用私刑?!是何道理?!”
“马长老息怒!”孙无咎(孙执事)枯槁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身影缓缓落回地面,双手凝聚的绿芒彻底散去。他幽绿的蛇瞳飞快地扫了一眼王林紧握的左拳,眼中贪婪与不甘一闪而逝,随即躬身解释道:“属下也是刚刚巡查至此,发现赵黑塔被杀,正欲擒拿这胆大包天的凶徒!此子手段狠辣,又身怀…呃…可疑之物,属下正要将其拿下拷问,绝非动用私刑!”
他刻意强调了“可疑之物”和“拷问”,试图将马魁的注意力引向王林和他手中的石珠,同时撇清自己可能的“灭口”嫌疑。
马魁冷哼一声,虎目在王林身上停留了一瞬。那少年浑身浴血,伤势惨烈得触目惊心,左手手背一道深可见骨、泛着灰黑死气的伤口更是狰狞,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这样的状态,能反杀凝气后期、以蛮力着称的赵黑塔?确实透着古怪!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最终落在了王林紧握的左拳上。那紧握的姿势,仿佛在死死护住什么东西。结合孙无咎的暗示…马魁眼中精光一闪。
“哼!是非曲直,自有刑堂定夺!”马魁的声音冰冷,带着刑堂特有的肃杀,“孙执事,此子交由刑堂带走!赵黑塔的尸体也一并带走勘验!你,随本长老回刑堂,详细禀报此事经过!若有半分隐瞒…”他虎目微眯,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笼罩向孙无咎,“宗规…你是知道的!”
孙无咎枯槁的身体微微一颤,幽绿的蛇瞳深处闪过一丝怨毒,但面对马魁筑基中期的威压和刑堂的权威,他只能低头:“属下…遵命!”
他心中暗恨!煮熟的鸭子飞了!那古怪的珠子眼看就要到手,却被这该死的马魁横插一脚!刑堂…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恐怕要落到马魁手里了!
两名身着刑堂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弟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马魁身后,大步走向王林。他们身上散发着凝气八九层的冰冷气息,动作干练迅捷,显然训练有素。
王林残破的身体紧绷着,深潭般的黑眸死死盯着走来的刑堂弟子,又扫过脸色阴沉的孙无咎,最后落在马魁那威严冰冷的脸上。石珠冰冷的意志在他灵魂烙印中剧烈波动,带着被冒犯的怒意与催促他反抗的急迫。
不能反抗!反抗必死!刑堂…至少暂时能摆脱孙无咎这毒蛇!石珠…只要不主动暴露,未必会被发现!
电光石火间,王林做出了决断!他紧握石珠的左拳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无力”的颤抖,松开了几分,让石珠更深地陷入掌心血肉的掩护之中。同时,他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极其“配合”地、软软地向后靠在了冰冷的矿石堆上,剧烈地喘息咳嗽起来,牵动全身伤口,暗红的血液不断从嘴角和手背伤口渗出,气息更加萎靡不堪,仿佛刚才的站立已是强弩之末。
“带走!”马魁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两名刑堂弟子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架起王林软绵绵的身体,动作粗暴,毫不顾忌他的伤势。剧痛让王林闷哼出声,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求饶或辩解。深藏在乱发下的双眸,彻底闭合,只余下浓重的死寂与…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毒蛇蛰伏般的冰冷计算。
他被拖拽着,如同拖着一具残破的尸体,朝着矿洞外走去。身后,孙无咎幽绿的目光如同淬毒的芒刺,死死钉在他的背影上,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目标人物‘王林’行为(隐忍蛰伏,暂入刑堂避险)…】
【成功规避孙无咎致命威胁…】
【对宿主苏妄的“线索价值”认知加深…】
【好感度+0.1%!】
【当前好感度:3.5%!】
【奖励发放:被动能力——【气息内敛(微弱)】!】
【能力说明:微弱提升宿主主动收敛自身气息、能量波动及生命体征的能力≈1.5%。效果主动可控,需消耗心神。】
* * *
腐骨死渊底部。
巨大的古神殿门前,混乱与毁灭的序曲已然奏响!
嗡——轰隆隆!!!
高达数十丈的黑色石门剧烈地、如同痉挛般震颤着!表面那些流淌的、古老玄奥的符文此刻彻底扭曲、混乱!仿佛被投入滚油的活蛇,疯狂地扭动、崩解、重组!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都引得周围粘稠如墨的死气液体狂暴翻涌,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死亡漩涡!
石门内部,那股源自洪荒之前的磅礴、沉寂、威严的气息,此刻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愤怒与混乱所取代!如同沉睡的远古巨神被最卑劣的虫豸亵渎了核心伤口,发出震碎寰宇的咆哮!混乱恐怖的波动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一圈圈向外疯狂扩散!
而在那巨大石门表面,一处极其微小、原本肉眼难辨的古老符文裂痕处——此刻,却成了混乱与毁灭的绝对中心!
一团粘稠、暗红、散发着微弱金芒的血液——苏妄最后的本源精血——如同拥有生命的魔蛭,正疯狂地蠕动着、侵蚀着、向着裂痕深处拼命钻去!精血所过之处,那古老的、蕴含着绝对防御与排斥意志的符文结构,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恐怖消融声,迅速变得灰败、腐朽!
这并非简单的污染!而是…源自同源血脉的…最恶毒的侵蚀与…强制性的…血契污染!
【古神殿门核心防御符文…遭受同源(古神)精血侵蚀…】
【未知古老血契…强制触发…反噬…】
【殿门防御力场…严重紊乱…局部崩解…】
石门深处那混乱痛苦的咆哮,正是源于此!那核心防御符文被同源精血侵蚀污染,如同在巨神体内引爆了一枚剧毒的炸弹!血契的力量正疯狂地破坏着原有的守护规则,试图强行建立某种…扭曲的、以苏妄濒死意志为核心的…临时链接!
殿门表面,以那被侵蚀的裂痕为中心,一道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蔓延开来!每一次蔓延,都伴随着更加剧烈的震颤和内部更加痛苦的咆哮!
深渊上方,粘稠的死气浓雾被狂暴的混乱波动狠狠撕开!
一道黯淡的金光,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朝着那震颤咆哮的巨大石门…亡命般猛扑而下!正是徐嵩!
他枯槁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贪婪与狂喜,浑浊的眼中只剩下那近在咫尺、散发着无上古老气息的石殿之门!石门表面的混乱、崩裂的纹路、内部痛苦的咆哮…在他眼中,非但不是危险,反而是天大的机缘——这是遗迹被触发的征兆!是门户即将洞开的吉兆!那古老血脉的本源…那无上机缘…就在门后!
“哈哈哈!机缘!是老夫的!”徐嵩发出癫狂的大笑,枯瘦的手掌凝聚起最后残存的元婴灵力,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狠狠抓向那剧烈震颤的巨大石门!他要趁着门户洞开的瞬间,第一个冲进去!
然而,就在他枯槁的手掌即将触及那布满黑色裂纹的石门表面的刹那——
异变陡生!
嗡!!!
那团正在疯狂侵蚀符文裂痕的暗红精血,仿佛感应到了徐嵩的靠近,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血光!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被亵渎的滔天愤怒与…冰冷的排斥意志…混合着石门本身混乱痛苦的反噬之力…如同被引爆的火山,瞬间从裂痕处…轰然爆发出来!
这股混合了血契反噬与古神怒意的力量,并非直接攻击徐嵩!而是…形成了一道无形无质、却带着绝对排斥与混乱意志的…力场洪流!
徐嵩枯槁的身影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尖刺的铜墙铁壁!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徐嵩凝聚的灵力瞬间溃散!护体灵光如同肥皂泡般破灭!他那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噗——!”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和丝丝金芒的鲜血无法抑制地狂喷而出!如同血雨般洒落在粘稠的死气液体中!他枯槁的脸上狂喜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胸口如同被万斤巨石砸中,塌陷下去!刚刚才被强行压制的右腹伤口彻底崩裂!丹田内本就黯淡的元婴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哀鸣,光芒瞬间明灭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溃散!
更恐怖的是!他后心处,那道被黄龙临死前种下的、极其隐晦的“血魂咒印”,在这股混合了血契反噬与古神怒意的混乱冲击下…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被激活了!
一股阴毒、污秽、充满了黄龙本源怨念的诅咒之力,如同跗骨之蛆,瞬间沿着经脉,狠狠刺向徐嵩本就濒临崩溃的元婴!
“呃啊——!!!”徐嵩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在倒飞的途中剧烈抽搐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毒蛇狠狠噬咬!内外交攻!元婴重创!诅咒缠身!
他枯槁的身影如同破败的陨石,狠狠撞在后方一根巨大的、半沉在死气中的古老石柱上!
轰隆!
石柱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徐嵩的身体深深嵌入石柱坚硬的表面,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他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浑身浴血,气息瞬间跌落谷底,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唯有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而下方,那巨大的古神殿门,在爆发出这股混合力量后,似乎也耗尽了部分反噬之力。表面的震颤略微平缓,但那些蔓延的黑色裂纹却并未消失,反而如同丑陋的伤疤,深深烙印在古老的石门之上。那团暗红的精血,似乎也黯淡了一丝,但依旧如同最顽固的毒瘤,死死地侵蚀着那道裂痕,无声地维持着那扭曲的、濒临崩溃的…血契链接。
石门深处,混乱痛苦的咆哮,化作了低沉而充满无尽怨毒的…呜咽。
深渊底部,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风雨欲来的…死寂。
唯有那被钉在石柱上、生死不知的徐嵩,以及匍匐在石门前、气息彻底断绝的苏妄…如同两座无声的墓碑。
* * *
尸阴宗,刑堂。
阴森、冰冷、弥漫着浓重血腥味和怨念气息的庞大石殿。
一间光线昏暗、墙壁上挂满各种狰狞刑具的审讯石室内。
王林被粗暴地扔在冰冷坚硬的黑石地面上,残破的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牵动全身伤势,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两名刑堂弟子如同冰冷的石雕,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石室中央,一张巨大的黑石桌案后,端坐着刑堂长老马魁。他青灰色的脸庞在摇曳的惨绿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森。孙无咎则垂手侍立在一旁,幽绿的蛇瞳不时扫过地上的王林,带着毫不掩饰的阴冷与探究。
马魁虎目如电,冷冷地俯视着蜷缩在地、气息奄奄的王林。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探针,一遍遍扫视着王林的残躯,试图找出任何可疑之处,尤其是…孙无咎暗示的那件“可疑之物”。
然而,神识所及,王林体内经脉寸断,脏腑重创,死气侵蚀,生机微弱到了极点。除了伤势惨烈,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异常,也没有发现任何法宝或储物袋的气息。唯有那紧握的左手,依旧死死蜷缩在胸前。
“小子。”马魁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报上名来。赵黑塔,是不是你杀的?如何杀的?还有…”他虎目微眯,寒光四射,“你手里…藏着什么东西?”
王林艰难地抬起头,沾满血污泥垢的乱发下,露出半张惨白如纸的脸。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带出带着死气的黑血,声音沙哑破碎,断断续续:“…王…林…恒岳…遗徒…”
“…是…他…要…杀…我…”
“…捡…了…块…石头…砸…的…”
他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将紧握的左拳…极其“费力”地…摊开了一些。
掌心,沾满了血污泥垢和汗水。除了一些细碎的矿石粉末和污血,空空如也。那颗灰白石珠,仿佛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肉,消失不见。
【被动能力【气息内敛(微弱)】生效…】
【成功隐匿石珠气息及能量波动…】
马魁的眉头死死拧紧!神识再次扫过王林摊开的手掌,依旧毫无发现!难道…孙无咎在说谎?或者…这小子真就只是运气好,捡了块石头砸死了赵黑塔?
孙无咎幽绿的蛇瞳瞬间收缩!不可能!他明明感应到那珠子不同寻常的波动!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一定是藏起来了!
“马长老!此子奸猾!定是将那邪门珠子藏于体内某处!属下建议…”孙无咎急忙开口,眼中凶光闪烁。
“够了!”马魁猛地一拍黑石桌案!发出一声沉闷巨响!他虎目含煞,冷冷地扫了一眼孙无咎,“本长老自有定夺!孙执事,你管辖不力,致使人命发生,又处置失当,险些酿成大错!罚俸三月!禁足思过十日!滚出去!”
“马长老!我…”孙无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还想争辩。
“滚!”马魁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筑基中期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压向孙无咎!
孙无咎枯槁的身体猛地一颤,幽绿的蛇瞳中怨毒之色几乎要化为实质!但他不敢再言,只能死死盯了地上的王林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才极其不甘地躬身:“属下…领罚!”枯槁的身影带着浓重的阴冷气息,退出了审讯室。
石室内只剩下马魁、两名刑堂弟子和蜷缩在地的王林。
马魁盯着王林看了半晌,青灰色的脸上阴晴不定。这小子伤势太重,几乎就是个废人。搜魂?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搜魂未半就魂飞魄散了,什么也得不到。严刑拷打?恐怕也撑不了几下。至于那所谓的“可疑之物”…神识反复探查,确实毫无踪迹。
一个半死的凝气小修,一个底层役囚弟子间的争斗…似乎…不值得刑堂大动干戈?眼下宗门在赵国边境与玄道宗摩擦加剧,正是用人之际,刑堂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马魁心中权衡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挥了挥手,对两名刑堂弟子吩咐道:“此子伤势过重,先押入‘黑牢’最底层,吊住性命。待其伤势稍稳,再行审问赵黑塔被杀一事!至于其他…”他瞥了一眼王林那空空如也的掌心,“…容后再查!”
“是!”两名刑堂弟子领命,如同拖拽死狗般,再次架起王林,朝着石室后方更幽深的黑暗甬道走去。
王林紧握的左拳,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极其轻微地…收紧了一丝。深藏乱发下的冰冷黑眸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穿过第一道险滩的孤狼般的…锐芒…一闪而逝。
黑牢…最底层…吊住性命…
这…就是他为自己搏来的…暂时的喘息之地!
而在他灵魂烙印深处,那吸收了矿坑死气与赵黑塔精血后变得“温热”了几分的石珠,其内部搏动的灰白光源,似乎极其隐晦地…朝着某个方向(腐骨死渊)…微微“倾斜”了一丝?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让它极其“渴望”又极其“愤怒”的…混乱波动?
【目标人物‘王林’行为(成功隐匿石珠,暂入黑牢)…】
【对石珠与古神遗迹的潜在联系产生模糊感知…】
【好感度+0.1%!】
【当前好感度:3.6%!】
【奖励发放:被动能力——【伤势愈合(微弱加速)】!】
【能力说明:微弱提升宿主肉体伤势在非战斗状态下的被动愈合速度≈1.5%。效果被动,需稳定环境触发。】
腐骨死渊底部,匍匐在石门前、气息断绝的苏妄,那遍布裂痕的残破躯壳内,被死气侵蚀的肌肉组织和断裂的骨骼边缘,似乎极其微弱地…滋生出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活性?如同在绝对死寂的冻土下,极其艰难地…萌发了一粒微不足道的…生机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