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东吴屯长身先士卒,举着环首刀冲向静谧的村子。
直到这时候,他才感觉到有些不对,
按照往常,村子里应该不少人才对,怎会如此安静?
正在迟疑当中,他们冲进了这个只有篱笆墙壁的海边村落,
其他东吴士兵也发现了不对,
人呢?
他们的第一步是要杀人的,人在哪呢?
“杀!”
就在这时候,从他们前后都传来了喊杀声。
“不好,有埋伏!”
东吴屯长顿时一惊,
汉军怎么知道他们要来这里?
难道是那个内奸把他们卖了?
心慌之下,他刚要下令逃跑,
这才发现前后冲过来的汉军,竟然只有四十人!
还不是前后各四十人,而是前面二十人,后面包抄过来的也是二十人!
这些人都是明显的汉军打扮,透过红色战袍的衣领,能够看见里面精良的甲胄。
前后的汉军队伍,都是十五个拿白色长杆,带个钩子枪头的长枪兵,
护持着五个拿着古怪管子的士卒。
看起来像是弓弩,只不过看不到弓臂在哪。
区区四十个汉军,他们可是有两百人!
更何况,还有那三十个打起仗来疯子一样的小矮子!
优势在我!
杀了这些汉军,这四十套甲胄,也值老钱了!
看清汉军数量之后,东吴屯长如同看到了哗哗掉落的钱币,
他高声下令道:
“给我冲过去!干掉他们!”
这群倭国小矮子,都是拿人头换东西的,他们在通译高喊之后,率先冲了上去。
其他东吴士卒也毫不示弱,迈开长腿紧追。
谁杀的算谁的,这些甲胄可不便宜!
主要是他们在以多打少!
两百多人,还弄不死二十人?
汉军果然是傻子,区区四十人,还分成前后两波,
难道想着包围他们吗?
从村子里冲出来的白杆无当,刚刚保持好箭矢冲锋阵型,
与之搭配的神火营,正要用火绳点燃白杆钩枪上面的喷火筒,
就被高举环首刀怪叫冲过来的小矮子,给吓了一跳。
小孩?
也不是,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满脸的胡子,东吴没有士兵了?
竟然把这样的矮子也抓来当兵,还放前面当炮灰?
不过战场之上,也容不得他们疑惑。
生死搏杀,上了战场,容不得怜悯,
更何况,他们可是劫掠村寨,屠戮百姓的敌人!
随着火绳将前排三人枪上的小筒点燃,汉军小队保持阵型,迎着吴军冲了过去。
“轰!轰!轰!”
神火营士卒率先在跑动中开火,他们装填的是霰弹。
本来就是面杀伤,枪口对着大概范围,别伤着自己人就行。
随着枪口火焰,五蓬小钢珠飞射而出。
司马师给这些倭人装备的是背心一样的甲胄,
另外只有头盔和手臂上有防护,应对刀劈枪戳还可以,
根本不能完全抵挡霰弹的杀伤。
完全不追求准度的霰弹,在这样近的距离发射,威力不容小觑。
散射而出的小钢珠,直接将七个冲在最前面的倭人士兵扫倒在地,
基本都是被喷了一脸。
没办法,谁叫他们就这么高。
神火营发射一轮之后停下退弹,重新装填,
其他倭人士卒,与东吴战兵没有管倒地的那些人,拿着长矛刀剑,继续冲向汉军。
这种古怪的箭矢,就算再犀利,只要不是连绵不断的,他们就能冲过去,
近身之时,乱枪戳刺,人多就是占据优势!
就在距离十多步的时候,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汉军冲在最前面的白杆无当手里,看似普普通通的钩枪上突然迸发出一团火光!
还不是一杆枪,是冲在最前面的这三杆枪上,都喷出一团火光!
紧随在倭人身后的东吴屯长,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蓬火光糊了一脸。
双目刺痛,什么也看不见,惊慌之下,他胡乱挥着手里的环首刀,
只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的。
刚挥动了两下,就只觉胸口一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委顿倒地。
他很想质问汉军,这是什么!
不讲武德啊!
最前面充当锋锐的三人,只需要挥动手中的白杆钩枪即可。
火光飞射,如同拿着一把十多步长的火焰扫帚,
这些倭人与东吴士兵躲避火光,就躲不过随后而来的其他钩枪,
而不躲火光,被火光糊脸之后,迎接的还是破甲枪尖的收割。
那些疯狂的倭人同样不能幸免。
白杆无当最擅长的就是阵地战,
本身钩枪的白蜡枪杆,就具有长度优势,
精钢锻造的破甲枪头锋锐,带的钩子总是可以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威。
这个倭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刚躲开一杆枪头的刺杀,
还在得意庆幸,就被收回的枪钩扯住肩膀,拖倒在地。
噗嗤!
身边队友默契地补上了一枪。
只一个照面,东吴士卒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打断,
还在白杆无当默契的戳刺勾拖之下,倒下了三十多人,被杀的节节败退!
“轰!轰!轰!”
他们身后传来的轰鸣,让他们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一队汉军。
同样是喷子开路,当白杆钩枪前面的暴雨梨花枪筒点燃,
重复的套路再次上演。
闪瞎敌人狗眼的战术,价格便宜量又足,真香!
东吴的劫掠杀戮小队,就连汉军的二十人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前后夹击?
随着火光飞射,被包夹之后惨叫连连,
随着一个又一个东吴士卒倒下,剩下这些人终于崩溃,
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想要逃走。
迎接他们的,都是霰弹枪的轰鸣。
这些东吴士兵都忽视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汉军开战之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喊着投降不杀。
从他们派士卒丧失战士尊严,企图靠劫掠杀戮百姓来牵制汉军的那一刻起,
他们就失去了投降的资格。
按照陛下的说法,劫掠屠村的他们,已经等同于野兽,
野兽是不配当俘虏的,这是做人的底线!
对待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只有一个办法,一个他们能听懂的办法:
轰!
白杆无当压制,行进间,枪头吞吐,或戳刺,或勾肩拖腿,然后其他人补上一枪。
那些精神崩溃,大喊大叫着乱跑的士卒,直接就被喷子顶的飞了出去。
枪口飞出的焰火,以及滚烫的小钢珠,似乎都在怒吼:
渣滓们,迎接汉军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