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枪撼铁门,余威未散,那巨大的铁门发出“吱呀”的悲鸣,门板上凹陷的枪痕触目惊心。城头上的西州守军,方才还在呼延烈的喝骂下勉强维持着阵型,此刻见到这般神威,不少人已是两股战战,几欲瘫软。
“再来!”霍去病虎吼一声,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他并未收枪,而是手腕猛然一抖,那杆陷在门中的长枪竟以枪尖为轴,硬生生撬动!
“嘎吱——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与木材断裂声混杂在一起,铁门上更多的铆钉崩飞,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裴元庆,搭把手!”霍去病百忙之中,还不忘招呼一声。
“来嘞!”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闻言大喜,催马赶上,手中两柄水火囚龙棒高高举起,对着那已然变形的铁门,狠狠砸下!
“给俺开!”
“轰!轰!”
两声巨响,不亚于霹雳车轰击。一枪一棒,皆是万钧之力。
那扇象征西州门户的铁门,在两位大唐顶级猛将的合力攻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嘭”的一声巨响,整个门框连同碎裂的门板,向内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
“门破了!城门破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绝望的呼喊在铁门关守军中迅速蔓延。
“哈哈哈!陛下,城门已破!”霍去病纵马立于洞开的门前,长枪斜指,意气风发,回头向着李君亦的龙辇方向朗声笑道,“末将没让您失望吧!”
烟尘未散,一道更为沉稳的身影已率领着一股钢铁洪流,自霍去病身侧呼啸而过。
“玄甲军,随我杀进去!巩固城门,为大军开路!”秦琼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手中双锏闪烁寒光,一马当先,率领着三万大唐玄甲军,如一柄锋利的楔子,狠狠凿入铁门关内。
这些玄甲军将士,乃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沉默而高效。他们甫一入城,便迅速散开,清理城门附近的残敌,占据有利地形,为后续大军的进入扫清障碍。
“咚咚咚——”
更为激昂的战鼓声自唐军本阵擂响。
李君亦在龙辇上缓缓站起,玄色龙纹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望着那洞开的城门,望着如潮水般涌入的玄甲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传朕旨意!”
“大军,进城!”
“凡持械抵抗者,杀无赦!”
“降者,免死!”
冰冷无情的命令,迅速传遍全军。
“吼——!”
早已等候多时的四十万大唐边军,以及剩余的七万玄甲军,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他们如同开闸的洪峰,向着铁门关汹涌而去。
步兵如林,枪戟如山,铁骑如风,刀光如雪。
整个铁门关,在这股无可匹敌的洪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城内,呼延烈面如死灰。他眼睁睁看着唐军如狼似虎地冲入城中,自己的士卒在对方精锐面前,几乎是一触即溃。抵抗是徒劳的,逃跑也无路可逃。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手中的佩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王猛立于李君亦身侧,羽扇轻摇,目光深邃:“陛下,铁门关已破,西州门户洞开。此战,我大唐天威已显。接下来,当一路横扫,势如破竹。”
李君亦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更遥远的西方:“不错。铁门关,只是开始。”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传令徐达、吕蒙,命他们各率本部兵马,以铁门关为基,兵分两路,向西州腹地推进。朕要这西州,一月之内,再无抗拒之声!”
“五子良将,各领神武骑兵、玄甲锐士、虎翼天骑,为大军先导,遇城破城,遇敌则歼!”
“朕,要这西州的天,换上我大唐的日月!”
随着李君亦的命令一道道下达,刚刚攻破的铁门关,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的起点。
无数的唐军士卒,带着高昂的士气和对功勋的渴望,从这座雄关涌出,向着西州广袤的土地席卷而去。
霍去病与裴元庆早已按捺不住,各自领了一支骑兵,如同两柄尖刀,率先杀出,沿着官道向西疾驰。他们身后,是秦琼率领的玄甲军主力,稳步推进,再之后,便是徐达、吕蒙统帅的四十万边军与其余军马,旌旗如云,遮天蔽日。
一路之上,但凡有西州城池村寨,望见大唐军旗,闻听那震天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几乎都未做多少抵抗,便城门大开,跪地请降。偶有不自量力的顽固势力试图螳臂当车,也在大唐铁骑的洪流面前,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正如李君亦所预料,也正如王猛所言。
铁门关一破,西州诸国联盟精心构筑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彻底崩溃。其后方那些各自为政、本就心怀鬼胎的小国,面对如此天威,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大唐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一场席卷整个西州的狂飙,由此拉开序幕。
那面“李”字龙旗,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迅速扩张着它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