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吧,我待会儿过去。”
“是。”
侍女乖巧点头,将赠送的宝物都堆满了陆玄的厢房。
陆玄还以为她们就要退出厢房。
哪料她们却主动留下,面色羞红地看着陆玄。
“公子,王爷还有一事吩咐……”
“怎么?”
她们闻言,面上的绯红更加显眼。
“王爷要我们在这里伺候您沐浴更衣。”
陆玄一听,喜了。
还有这种好事?
在文华宫之时,因为谢婉莹的占有欲,和谢锦澜的多事,他嫌少被其他侍女伺候。
如今好不容易能被侍女伺候一番,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那来吧。”
侍女们便面含娇羞地对视一眼,纤纤玉手在他的身上划过。
紧接着,衣衫就被接连褪去。
陆玄正津津有味的享受被美女伺候。
哪知下一秒,就看见美人儿力大无穷,举起能容纳三人的木桶,进入厢房。
陆玄:?
这些侍女都力大无穷,堪比项羽的吗?
那他待会儿不得被搓澡搓死!
正在此时,侍女们已缓步走出厢房,在门口向他轻施一礼。
“您洗完之后再喊我们哦~”
陆玄:???
就这样…?
他还以为会有什么隐藏好礼。
罢了。
一个人泡泡药水,也很舒服。
陆玄拿出随身携带的几味药材,就扔进了木桶之中。
陆玄是身踏入木桶之内,药水没过身体,开始疗伤。
此时,皇城之中。
朝廷依然乱七八糟一片。
无数百官都人心惶惶,脸上的惊恐之色难以掩藏。
谢婉莹还高坐在帝位之上,冷眼扫视底下众人。
“你再说一次,陆玄如何了…?”
一时之间,所有目光都叮嘱了他。
前线回来的探子瑟瑟发抖。
只觉所有目光都如同尖锐利刃一般,要把他现在剜死。
他身躯不断轻颤,甚至不敢抬头看谢婉莹。
“回…回禀陛下,陆公子带着三万军马,投…投……”
最后一个字,他愣是说不出口。
因为四周的气氛骤然寂静。
无形中又给他添加无尽压力。
探子闭了闭眼,干脆一低脑袋,视死而归道:“投敌了!!!”
最后三字,震彻四方,整个朝廷大殿都回荡着“投敌”二字。
谢婉莹咬着红唇,脸色冷到了极致。
她到底是与谢锦澜一母同胞。
冷着脸不说话时,气势冷厉,也散出威严。
竟然……
投敌了。
谢婉莹心中荡出这三个字,还觉不可置信。
前不久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现在,却成了大秦第一逆贼!
三万兵马,整整三万兵马,他说送就送,不战而败!
谢婉莹掐紧了掌心,眼眶又不自觉泛红,柔眸中怒意腾升,还有无尽的失望。
是她亲自将陆玄带入文华宫的。
这般奸贼,就应由她亲手解决。
往后,她与陆玄再无情分可言。
战场相见,唯有你死我活。
谢婉莹心中做下决定,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几分。
底下的百官在一片寂静之后,又开始吵吵嚷嚷。
“陆玄当日坚持出兵,我就察觉有所不对!那些武将竟还被他妖言蛊惑,非要出兵,当真是昏了脑袋!”
“就是!陆玄有一个奸贼父亲,自然也并非忠国之人!你们武将还偏偏不信!现在好了,三万兵马没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陆镇天喜欢装模作样演君子,陆玄也一样不是好种!”
……
所有文官当即对武将展开咒骂。
以往武将一叉腰,气势汹汹,指着文官就能张口喷唾沫。
现在被文官骂得狗血淋头,他们是最乖的一次。
就连武将自己人都不好意思看文官,只能攥着拳头咬牙。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哎!”
谢婉莹听见他们吵吵闹闹就觉得头大。
“事情已经发生,就少再吵架!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小儿拌嘴之上,倒不如做好迎战准备!”
“迎战?”太师好奇看谢婉莹,“陛下还要打?”
谢婉莹点点头,“不错,就算我们不打,奸贼也会打来,倒不如提前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次不仅要出兵,本帝也要御驾亲征!”
这番话何其熟悉。
好像前不久,陆玄也是这样说的。
两人的想法明显不谋而合。
朝臣只觉一阵奇怪。
陆玄在时,她百般阻挠陆玄出兵。
现在陆玄不在,她倒是出兵迅速。
回想起近日来陛下的异样,众人对视数眼。
莫非……
陛下早就对陆玄此奸贼有所觉察,所以才处处提防。
等陆玄露出马脚之后,才开始做自己的事!
这个猜测实在可能性太大。
况且,如今陛下亲口说要战。
众臣再有异议也毫无办法,只能点头:“是。”
暗处之中,一个小太监始终低着脑袋,美眸冰冷的扫视朝堂众人。
谢婉莹说得不错。
此战自然要打!
但要等陆玄那边一切处理妥当,他们才能出击。
她想了想,下朝之后便转自后花园处,向阴影中轻招手。
“去给军营找点茬,必要阻挠莹莹出兵,一切需等陆玄回信再议。”
暗卫恭敬躬身:“是。”
不远处的池面波光粼粼。
谢锦澜的神色便显得越发冰冷。
陆玄……
你现在究竟想做什么?
当真是要为大秦而战吗?
“对了。”
她突然又叫住要离开的暗卫。
“去查一查,宁安王如今在何处。”
……
梧栖庄园中,宁安王提笔写字,面色始终平静无波。
旁边的侍从规矩禀报道:“陆玄到来当日,咱们的确昏了三十个弟兄!”
“只是昏了?”宁安王不咸不淡道。
侍从恭恭敬敬:“是。”
宁安王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会杀了那群暗卫。”
那些暗卫,全都是他精挑细选,送去盯着陆玄的。
为的就是希望陆玄生气,动手杀几个。
毕竟,那批暗卫可没一个乖乖听话。
宁安王想到他们没死,实在遗憾。
陆玄还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心软。
一幅字画已成,他也放下了笔杆。
而旁边的信件之上,满是气急败坏的胡乱字句,隐约可见“夏王”、“病愈”、“反将一军”之类的话。
他随手就将信件扔进火炉,只对侍从招手。
“走罢,该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