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得里城的时候，“买卖批”脑子都是嗡嗡的，唐仨仁没有骗他，并没有带着人去追杀那群旧得里城的贵族们。
反倒是让他带着这支三千人的明军直接沿着恒河往上游方向去了。恒河源头在哪？
恒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脉的高寒地带。具体来说，恒河的源头位于天竺北面一个叫乌塔拉坎德的地方，临近后世的尼泊尔。这里有一座名为“甘戈特里”的小镇，小镇附近的一座冰川被称为恒河的真正起点。
从甘戈特里小镇出发，一条小溪从冰川中流出，逐渐汇集成一条河流。这条河流被称为阿尔金河，是恒河的上游。阿尔金河流经崇山峻岭，汇集了无数山泉和小溪，逐渐壮大。在与另一条重要支流——比哈加河汇合后，恒河开始进入平原地带，水量进一步增加。
好巧不巧的是，这座冰川所属的山，还有这阿尔金河，最开始就是属于大明的，也就是说，真要说起来，这恒河的发源地，它就在大明境内。
恒河先是在恒河平原上蜿蜒流淌，那“旧得里城”就在这恒河平原上，沿途滋养了无数的乡村，恒河的流域面积广阔，涵盖了天竺和后世那什么“孟加拉”的大部分地区，是两处地的重要水源之一。
恒河不仅在地理上具有重要意义，还在宗教和文化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天竺的教徒将恒河视为圣河，认为在恒河中沐浴可以洗净罪孽，获得灵魂的净化。因此，恒河沿岸分布着许多寺庙和沐浴阶梯，每年吸引着成无数朝圣者前来朝拜和沐浴。
如果仅仅如此，也不会出现“臭水沟”的现象，几百年后这条河手是真的臭不可闻，现在最多是有一些咖哩味加轻度屎味啥的。
它的源头与很多大江大河一般，就只是一条小溪。
“侯爷，那什么甘戈特里，我听都没有听过，而且，那边冷得紧....”
冰山脚下能不冷吗？好在唐仨仁早有准备，在旧得里补给的时候弄了一些保暖的衣物啥的，虽然天竺人的生活习惯确实有些乱来，但还是得承认一下，人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值得学习的方面。
比如后世的制药业，人家是真敢造便宜的药品，虽然质量可能不如别的国家的精细，但至少能让更多的人买得起。上辈子的时候，唐仨仁去过一趟白象国的新得里，待了两天就回去了，就曾亲眼目睹了当地药房里琳琅满目的草药和成药，价格低廉得令人难以置信。这让他意识到，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尽管科技和工业可能不如西方发达，但在传统医学和制药方面，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智慧和经验。
这一点还真没办法喷的。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甘戈特里镇只怕还没有出现呢....”
唐仨仁低声说了一句，有没有这个小镇都不重要，此行唐仨仁的目标就很明确，就是要从源头上毁掉这恒河，当然了，一条大点的河不可能只有一个源头，如果可能的话，唐仨仁更希望的是让恒河的某个分源头改个道也不错。
至于要永久毁掉一条河，后世所有人都知道，而且很多人一直在干类似的事情，稍加回忆一下，想要真正系统地破坏这恒河的生态系统。仅仅是一些破坏还不够，还得长时间的毁坏，很明显唐仨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搞破坏。
比如持续污染：就是不断地向河流排放各种废水、污水，量多了就会严重破坏水质，导致水生生物大量死亡——几百年后的恒河被毁掉就是有这个原因。
其次就是过度捕捞，通过使用非法渔具和过度捕捞，破坏鱼类和其他水生生物的自然种群，好吧，多年以后这恒河里到底还有没有干净的鱼真不好说。
还有就是破坏上游水源地的砍伐上游的森林，破坏湿地和其他水源地，减少河流的补给水源。这会导致河流水量减少，水质恶化，生态系统进一步退化，再任由河岸崩塌和侵蚀，导致河流改道或泛滥，破坏周边环境和生态系统。
唐仨仁想着这个时候能够用上的手段，也就是第三种了，那就是通过人工干预来破坏恒河目前的状态，既然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坏恒河上游的生态系统。
那就动用点特殊的手段吧，一路上能够明显察觉到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同样能够感受到恒河的水面越来越小。
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四周的景色也变得愈发荒凉。山峦之间，白雪皑皑，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装。远处的山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到了....”
数天的行军，因为速度不算快的关系，将士们倒没有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冰冷的刀片。
“不能再往前了。”
到了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披上了一层冰冷的外衣。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并没有让将士们的心情有所放松。他们知道，夜晚的雪山附近会更加寒冷和危险。
唐仨仁站在队伍的前方，目光扫过每一位士兵疲惫的脸庞。他明白，继续前行不仅会增加士兵们的负担，还可能引发更严重的高原反应，甚至危及生命。于是，他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搭起帐篷，准备过夜。”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极为的渺小。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尽管体力已经透支，但长期的训练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依然能够保持纪律。帐篷一个接一个地搭建起来，篝火也被点燃，火光在寒风中摇曳，为这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温暖。
这一次唐仨仁让将士们带过来的御寒生火之物较多，至少在十天内不需要担心冻伤了，火光升起，这里海拔应该在千米之上了。
“买卖批，你们家的‘圣河’最上游的位置，你应该是你们天竺最先抵达的吧？”
或许吧，听到唐仨仁的声音，“买卖批”有些沉默，他当然知道这些明人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绝不会是来朝拜天竺圣河的起源的。
见到这“买卖批”不说话，唐仨仁也不在意，此时的他，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魔”，可那又如何？
“放心，我会让你们所有天竺人都记住你的，买卖批，让圣河改道的人....”
杀人诛心啊，“买卖批”知道，他没办法活着回去了，眼前这个年轻的明人，绝对是撒旦的转世！
“侯爷，你答应过我....我带你们到了这雪山附近，就放了我...”
哪怕只是一个小人物，“买卖批”也想做最后的一次争取，或许，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般的不重要了。
唐仨仁静静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山谷里流出来的那一条小溪，没错了，这里应该就是几百年后的“甘戈特里”镇了，这个时候连村子都还没有形成。
“可以，此件事了，我放你离开，前提是你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良久之后，唐仨仁点了点头，这里地处雪山之中，“买卖批”想要一个人活着走出去，确实不一件容易的事，也算是唐仨仁给他最后的一丝活着的机会。
“多谢侯爷....”
此时的“买卖批”或许在想，千古罪人也好，遗臭万年也罢，都没有活着重要，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明人，至少给了他活着的机会，他不是那什么高高在上的贵族，所以就算只有一个人，在这雪山之中，照样有机会活下去的。
“所有人好好休整，明天开始，安排人进山谷布置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