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尘埃落定,虞欢就把身边人的工作进行了一次调整。
追月换到饲料作坊,两个小情侣也能离得近点。
方锦初换到县城,方便照顾弟弟妹妹。
最主要的是,把他放在身边,她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被剧情操控。
况且方锦初三兄妹都在县城了,贺靖南就没有理由再往虞家村的方向去了吧!
偏偏这个原因不能说,只能顶着追月几人一副我懂的眼神。
虞欢又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去看看段其择和韩双,然后带着安和四人山上采药。
平时也会有郎中上山采药,青武山外、中围几乎没什么可以采的药了。
他们五人只能往深处走,方锦初成了他们的专属保镖。
看着不远处拿着草药侃侃而谈的虞欢,方锦初忍不住怀疑,她真的对自己有意吗?
这么多天观察下来也不像啊!
难道是他想多了?还是虞欢比较含蓄,羞于表达?
“方锦初!”
“啊?”方锦初被迫从自己的思绪出来,“怎么了?”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这种情况,要是真的有危险能护得住他们吗?
早知道就再留追月几天了。
他们的爱情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方锦初摇摇头赶紧走过去,“我没事儿!刚刚在想事情。你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虞欢指了指面前的树,“上面有一株石斛,你帮我们摘一下!”
“好。”
方锦初三下两下就把石斛摘下来了,安和四人崇拜地看向他,纷纷表示要跟他学功夫。
虞梦悦出来后也老老实实地。
听追月说,她也在老熊箐弄了个养鸡场,不过她是灾星的想法已经深入虞家村村民的心,她根本就招不到工人。
不知道她跟谁学了炮制沙参的方法,在追风组织收沙参的时候也插了一脚,还真让她赚了不少钱。
虞欢没搭理她,反正她收沙参只是为了给村里人卖个好,赚钱的法子她有的是。
虞梦悦倒是和剧情中一样,跟飘香楼合作了。
不过时间整整提前了三年,而且也不是跟剧情中的一样,靠菜谱合作,而是靠她的养殖场。
这倒让虞欢警惕了一阵,生怕下一刻她就离奇死亡了。
日子就在这样重复且胆战心惊中悄悄溜走。
虞欢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她给方锦初记了一大功。
段其择和韩双的伤也慢慢恢复,虞欢每天给他们针灸,再加上灵泉水调养,目前看起来倒没什么问题。
不过虞欢在中医上始终不如陆清,只能先帮他们调理着,其他的等陆清从药谷回来再说了。
大街上开始挂起了红灯笼,年味越来越重了。
让虞欢惊讶的是,凌霄楼的其他供货商如此沉得住气,竟然没主动联系她。
要是没记错的话,凌暮雪好像说过,有几个的合约今年年底就到期了。
难道他们真的抵死不合作?
那要做两手准备了。
但养鸡鸭需要承担的风险可比卖饲料高多了。
有了低风险高回报的赚钱法子,谁还想冒险啊?
再等等吧!
反正她的作坊也要明年开春才能完工不是?
其实虞欢不知道的是,张毅几人已经验证了她家饲料的特殊性和不可复制性。
但他们觉得被两个小丫头片子推着走脸上没光,想拖一拖,让她和凌暮雪着急上火。
到时候再来谈,他们就能把握主动权了。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小看了凌暮雪想要改变的决心。
不过他们的小算盘是怎么打的,虞欢已经不关心了。
她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过年去哪儿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过去一年为村子贡献颇多,这次专门让周叔带口信过来,让她回村祭祖。
然后虞欢带着置办好的年货,在二十九这天回了虞家村。
大年三十这天,虞欢早早的就进了祠堂。
在门口帮忙的几个年轻人不乐意了。
“娘,虞欢一个女人凭什么能跟着族长爷爷就去上香啊?”
其他人还准备附和呢!
被喊娘的人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凭啥?凭你现在走的路是虞欢出钱修的,你弟现在读书的学堂也是沾了她的光,还有你娘我还在虞家的作坊上工呢!”
“路和作坊的事我知道,可学堂明明是咱们村的人凑钱盖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咱们村为什么能请来夫子啊?全是镇长看在欢姐儿的面子上给请来的。”
大婶凑近自家棒槌儿子,“欢姐儿现在在咱们丰县都是个大名人呢!以后你们说亲都好说了不少,重点是啊,我听说欢姐儿请了个厉害的先生过来教书,以前还是当大官呢!这要是搞好了关系,那以后你弟考试不就轻松多了嘛!”
周围的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好像这么一说也没什么问题了。
反正他们一会儿都要进去上香的,虞欢先进去了又有什么影响呢!
一趟流程下来,虞欢腿都跪麻了。
回到家,大家已经在准备着年夜饭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家家户户挂上的大红灯笼。
追云追风等人把桌椅搬到院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等着虞欢说话。
虞欢举起酒杯,“过去的一年辛苦大家了!让我们举杯共饮,辞旧迎新!”
“主子,祝您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发发发!”
虞欢一口喝了杯中的果酒,“这个祝愿我喜欢!”
“多的也不说来了,快吃起来!”
吃了饭,大家围坐在院子里,就着篝火开始聊天。
虞欢坐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繁星。
不知道她那个世界的天,跟这儿的天是不是同一片。
爷爷,您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也不知道她的老闺蜜怎么样了。
知道她没了,她应该会哭死吧!
不过她的一半资产都留给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差。
希望她能再遇到懂她的人,能够在她失意的时候能有个肩膀让她依靠。
等子时一过,虞欢就打着哈欠回房间了。
白天在祠堂跪了大半天,午觉也没睡成,这会儿早就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姑娘就来给她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