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岳一共有十个州。
博州、源州、秦州、东州、治州、郁州、青州、晋州、澜州、齐州。
博州是大岳的都城。
澜州与晋州、齐州相邻,丰县就是跟晋州挨着的那个县城。
虞欢敲着地图,既然丰县跟晋州靠得这么近,那以后她的养殖场的东西就不用只瞄准澜州的五个县了,可以卖往晋州。
“主子,我算好了,老蛙山大约有三千亩,”
“什么?!你说有多少?”
“三千亩。”主子这个表情,三千亩是多了还是少了?
荒地是五百文一亩,如果按照荒地的价格算,那也是一千五百两啊!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她竟然想着用四百两就买下老蛙山,开养殖场!
啊!
不管了,等再卖一批药丸,她先买一部分,把空间里攒的鸡鸭鱼虾变现了再说。
说不定卖了第一批就够她买下整个老蛙山了也不一定。
很快迎春就回来了。
“主子,我问到一个老伯,他急需用钱,想把家里的牛卖了,只是他的母牛刚生完小牛犊,他要三头牛一起卖,而且……”
说到这儿,迎春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
“他家的牛有一点问题,而且大牛他要十两银子,一头小牛要二两。”
“你看过牛奶有没有问题?”
“没有。”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让他把牛送过来吧!从后门进。”
“好。”
虞欢看了一下她家的布局,决定把牛养在后院。
应该是那个老伯本来就在不远处。
没一会儿功夫,迎春就带着他从后门进来了。
“老伯,这个就是我的主子,姓虞,她要买你的牛。”
“虞姑娘,你真的愿意出十四两银子买我的三头牛?”
虞欢点点头,“愿意,不过你我得先看看牛。”
“好,牛就在门外拴着呢!”
虞欢看了一眼母牛,它身上有明显的水肿和斑疹,有些地方甚至出现开始溃疡了。
迎春小心翼翼地看了虞欢,有些自责。
这算是主子第一次单独让她去做一件事,但好像搞砸了。
老伯看虞欢一直盯着母牛身上看,有些局促的搓搓手。
虞欢有些纠结,这头母牛一看就是得了炭疽病。
严重的话不止两头小牛被感染,人可能也会被感染。
大人还好,最重要的是虞宏桉和虞乐澄。
现在又没有抗生素……
就是不知道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不能治好它们。
可十四两能买到三头牛,这要是健康的时候,一头都要十四两了。
还好刚刚她怕牛在院子里拉粑粑,让他们从后门进来。
“老伯,我听迎春说你着急用钱。这样,我也不跟你讲价了,你把板车当做添头给我,再帮我家在这块地上搭一个简易牛棚。”
“可以可以。”
老伯连连点头,他其实想着要是再找不到买主就再降点价格的。
虽然舍不得,但他儿子等不了了。
虞欢去耳房洗漱了一番,又进空间用灵泉水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才去找抱夏。
“这几天就由你带着他们两个睡了。奶的话可以先喂他们西厢房里的那桶,等晚上记得把桶放进水井里。”
“这两天我也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我等母牛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对了,这两天先别抱他们出门,就在屋子就好。再去西厢房拿点艾草熏熏房子。”
交代完抱夏,虞欢去厨房的水缸里放了些灵泉水。
往羊奶里也加了一些才把桶放到西厢房。
等虞欢再回到后院的时候,老伯也快把牛棚搭好了。
送走老伯后,虞欢把刚刚交代抱夏的话又跟迎春说了一遍。
“主子……”
虞欢拍拍她的肩膀,“别自责,你要想想,咱们用十四两就买了三头牛诶,还有牛车了,到时候咱们去哪儿都方便了不是?”
“好了,洗澡的药水我已经配好放在耳房的浴桶里了,你一会儿好好洗洗。
这两天桉桉和澄澄晚上容易醒,你们多注意点。喂完奶一定要记得拍奶嗝,还有我之前教你们的排气操也要记得做。”
迎春摇摇头,“主子你把治母牛的方法告诉我,我来吧!”
“这还真不行。我要根据母牛的情况随时换药,还是我来比较方便,你就别担心了,好好照顾桉桉和澄澄。”
“好。”迎春走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
等迎春走后,虞欢才走进牛棚。
角落里还堆着老伯带来的草料。
可能是刚换了地方,两头小牛缩进墙角,母牛侧身挡着它们。
虞欢拿了点草料丢在地上,放了些灵泉水在木盆里,然后把木盆端了放进牛棚里。
然后朝母牛身上溃疡的地方撒了些灵泉水,在牛棚周围撒了一圈石灰粉。
做完这些,虞欢就没再管它们了。
她现在要去找个地方,进空间给三头牛配些药来。
夜幕降临,离家的鸟儿归了巢,辛勤劳作了一天的人也各回各家。
似乎喧闹的世界慢慢安静下来。
偏偏虞家村现在吵闹不休。
虞丰在镇上被镇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天。
终于拿着虞江等人的判决文书回了村子。
听到这个噩耗的林秋等人,崩溃了!
虞聪家还好,反正家里还有别的男人可以下地干活。
况且因为虞聪放火的事,村里的人明里暗里地排挤他们家,就连小孩子都没有玩伴。
现在人被抓了,除了虞聪媳妇,其他人都没什么感觉。
但是虞江家就惨了,现在只剩下林秋、柳爱芳和虞梦悦三人了。
春耕已经过了,但秋收也很累人的。
虞梦悦平时就在家绣绣花、做点家务,一次地都没下过。
柳爱芳更是后悔,跟虞欢住的时候,平时就看着两个孩子、顺便做做家务活。
迎春和抱夏住进来后,她更是什么都不用做。
现在……
林秋才是真的要疯了,男人被抓了,寄予厚望的儿子前途没了,也下了大狱。
她儿子也没怎么下过地,打五十大板,还要服三年苦役。
林秋抓着虞丰,“村长,可不可以拿钱赎人啊?”
听到这话的虞聪媳妇眼睛一亮,看向自家公爹和婆婆。
虞聪的爹娘齐齐偏头,不看她。
虞聪的大哥大嫂看见他们爹娘的动作,满意地点点头。
虞丰摇摇头,“不能赎。他们这次被抓了典型,只能按照判决文书上的来。”
“那庭哥儿以后也不能读书了?”
虞丰摇摇头,“不能了。”
“啊!我的儿啊!”林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娘!我们怎么办?”虞梦悦颤抖着声音。
她的父亲和弟弟都被抓去服苦役了,那以后还有哪家好人家愿意娶她?
“都是虞欢那个贱人!”林秋咬牙切齿地说着,拉着虞梦悦的手站起来。
“我现在就去找虞欢要个说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