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抵住后脑的刹那,林默嗅到枪油混着薄荷糖的气味。这是美军顾问团特供的清洁剂味道,他在西山军火库的箱子上闻到过。身后人呼吸节奏突然变化,这是扣动扳机的前兆。
\"砰!\"
枪声震落檐角冰棱的瞬间,林默的棉袍突然塌陷下去。特务只觉得眼前一花,十二岁少年竟在枪口下凭空消失,子弹打在生锈的铁管上迸出火星。
系统空间里,林默大口喘息。他摸向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等了一会后林默从空间里出现在特务背后三米处的汽油桶阴影里。特务正用美式手电检查地面。
\"见鬼了...\"特务嘀咕着掏出酒壶。仰头灌酒的瞬间,林默的枪口顶住他后腰。消音器发出轻响,特务瘫软时酒壶坠地,威士忌在雪地上洇出琥珀色地图。
林默剥下特务的美式防寒服,翻出内袋的铜制烟盒。盒盖内侧用口红写着\"东四牌楼7号\",这是军统四九城站的暗桩。当他掀开尸体左袖时,倒抽一口冷气——小臂纹着被划烂的三环套月,和炭窑老者胸口的标记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哨声,三长两短。林默将尸体拖进废弃锅炉,往他嘴里塞了块系统空间取出的新麦馒头。这馒头用的是藏粮洞的麦子,足够让追查者误判死亡时间。
\"东北方向!\"
探照灯扫过厂区时,林默已攀上水塔。铁梯结着冰壳,他在第五阶摸到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张带弹孔的地图,标注着南苑机场地下油库的位置。弹孔恰好穿过\"变电所\"三个字,边缘泛着火药灼烧的焦黄。
子时二刻,林默绕到南锣鼓巷95号后院。林默翻回西跨院。贾张氏正举着煤油灯在中院转悠,灯影将\"戡乱救国\"的标语投在影壁上。他弹出颗鹅卵石打翻咸菜坛,趁老妇人咒骂时闪身入屋。
炕席下压着张烟盒纸,小豆子稚嫩的笔迹画着三只王八。林默用碘酒擦拭,显出密电码:已至广安门外枣林铺,余叔说豆油涨价三成。这是告知情报已安全送达,并暗示有三处新增检查站。
暗格里,发报机零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铁皮盒。盒里装着带牙印的茯苓饼,饼底粘着微型胶卷。林默就着月光细看,胶卷里是傅长官签署的城防调整令,护城河新增的五处暗堡,正对着地下党的三条运输线。
林默收起胶卷,随手拿起一块茯苓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他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是没有了发报机零件,只能另寻办法。
林默想到了之前发现的东四牌楼7号,也许那里能找到可用之物。
不过,今天晚上时不行了,外面的jun统和zhong统的人就像疯狗易样在四九城里到处巡查。现在时去不了那边的,看来只能明天再想想办法了。
林默坐在屋里思索片刻后就放弃了,想着敌人的雷达车在城里时刻都开着。发电报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估计林默刚开始发,敌人就已经监测出来了,看来明天还是得找老周把胶卷送出去。
“咕噜咕噜.\"突然一阵响声想起,林默揉了揉肚子。今天得运动量有点超标了,这一会是饿了。不过现在都半夜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煮东西啊。
突然林默眼睛一亮,在屋里怕被人发现,那我是不是可以在系统空间里面弄好呢!
”系统,空间里面可以生火吗?”林默急忙呼叫系统。
“叮,系统空间里面是可以生火的,宿主。”系统的声音在林默耳边响起。
“那真的太好了!\"进入系统空间,随着林默的意念转动,他下一刻就出现在系统空间里。
此刻的湖泊在月光下却泛着粼粼波光。他蹲下身掬了捧水,寒凉刺骨的水流中突然闪过银鳞。
饥饿感催促着行动。林默抽出匕首削了截枯枝,将刀刃在青石上磨出倒刺。水面荡开涟漪的刹那,鱼叉破空而入,挑着条两斤重的草鱼摔在碎石滩上。
篝火在青砖垒砌的临时灶台里噼啪作响。
少年把木炭放进进火堆,用铁签串起鱼肉。油脂滴落的焦香里,待鱼皮烤至金黄时,林默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佐料。
等到彻底烤熟后,林默就迫不及待地啃着鲜嫩的鱼腹肉,少年用树枝在地面勾画:东四牌楼、南苑油库、新增暗堡,东四牌楼7号的铜烟盒、南苑机场的弹孔地图、灰烬里的07弹壳,这些碎片在脑海中拼出模糊的轮廓。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墙,少年消失在原地,只余烤鱼香气在停滞的时间里缓缓消散。
晨雾裹着柴火气漫过胡同口时,何雨柱正把第三笼包子码上板车。新蒸的白菜猪肉馅儿顶着油皮,在棉被底下鼓成一个个小丘。林默鼻子动了动,恍惚间像是闻见昨夜在系统空间烤的草鱼香。
\"昨儿说好的,晌午收摊去护城河。\"何雨柱往冻红的手心呵气,军绿棉袄肩头凝着霜花。板车轱辘碾过结冰的尿迹,在青砖墙根拖出两道蜿蜒的湿痕。
东四牌楼底下已经支起四五家早点摊,卖焦圈的老孙头冲他们扬了扬笊篱。何雨柱刚掀开棉被,五个兵痞的皮靴已经踩住车辕。领头的中尉帽檐结着冰溜子,刺刀尖挑开蒸笼盖,白汽扑在墙头\"戡乱救国\"的标语上。
\"孝敬长官都不懂?\"刺刀戳破个包子,滚烫的肉汁溅在告示栏的悬赏令上。何雨柱攥紧秤杆,瞥见林默悄悄把两屉包子往板车底下推。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卖糖葫芦的瘸子二嘎撞翻油锅,热油泼在冰面炸起团团白雾。林默趁机拽着何雨柱推着板车钻进骡马市,身后传来瓷碗砸在钢盔上的脆响。
\"分头绕!\"林默被推往羊肠胡同,布鞋底在冰面打滑。转过两个弯,他闪身躲进系统空间,看见何雨柱竟猴子似的在胡同里左窜右不按的,推着板车那速度也是飞快,冻硬的棉鞋在石板上蹬出碎冰碴子。
半小时后,两人在陶然亭的芦苇荡碰头。何雨柱棉袄裂了口子,掏出发硬的窝头掰成两半:\"狗日的抢走三吊钱。\"他没注意林默的衣襟沾着槐树皮——少年刚从空间摸出备用的铜板,偷偷塞回装钱的铁盒。
日头正当上空时,一位穿貂皮大衣的商人拦下何雨柱推着的板车。\"给柜上伙计订三十屉,现钱结账。\"红木食盒里码着新崭崭的法币,何雨柱眼睛发亮地数着钞票。林默却盯着纸币边角——那上头印着\"中央储备银行\",可今年冬天市面上早该流通金圆券了。
“老板,这钱不对啊,现在都用金圆券啦。”林默开口提醒道。
商人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小兄弟,别乱说,这法币照样能用。”
何雨柱也反应过来,把钱一推,“不行,这钱我们不收,您另寻别家吧。”
商人恼羞成怒,“哟呵,还敢拒收?”说着便要动手。
林默和何雨柱可不怕他,两人一左一右对着商人就是一顿猛锤。商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周围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不远处,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着黑衣的大汉,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个壮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商人,又看了看林默和何雨柱,冷冷地说:“你们胆子不小啊,敢在这闹事!”
林默心中一紧,意识到这伙人可能不简单。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着寻找机会脱身。那壮汉一挥手,几个手下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林默则悄悄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了那把勃朗宁手枪。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周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老周走到壮汉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壮汉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挥了挥手,带着手下上了车离开了。
老周看着林默和何雨柱,严肃地说:“这里不安全了,跟我走。”两人跟着老周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老周带着林默和何雨柱来到一处隐蔽的小院。刚进屋,老周便急切地问道:“小林,你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林默从怀中掏出微型胶卷,递给老周,说道:“这是傅长官签署的城防调整令,护城河新增五处暗堡,正对咱们三条运输线。”
老周接过胶卷,脸色凝重,“情况很危急,得尽快把这消息送出去。”
林默提议:“我之前发现东四牌楼7号是军统暗桩,或许能从那找到发报机。”
老周思索片刻,点头道:“可以一试,但要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