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也是闲的没事干,真就老老实实地考了几场试,最后一门交完卷还有心情和000对答案。
“不是跟你说让你把试卷拍下来了吗?现在把带答案的版本传给我看看。”
温时酌托着下巴,和000交谈。
“来了宿主,这答案都是我用超强Ai给你弄出来的,正确率百分百,当然这里不包含语文。”
000直接把答案投影到自己的屏幕上,温时酌打眼扫过,发现和自己写的没什么出入。
好了,寇谷现在已经欠他一个要求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敲响,监考老师收完剩下人的试卷。
学生们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开始活动聊天。
“地中海这次出题难爆了,早晚让他边边的头发也掉完。”
“光说数学,这次语文也很过分啊。作文题我都没读懂,胡乱写的。”
“理化生也都不简单,好好的考试弄这么难干什么,老师不懂什么是他好我也好吗?”
......
真是一群学生。
温时酌摇头叹了口气,肩膀搭上了一只手。
转头一看。
是白滕苏。
“我帮你搬桌子吧。”
考完试后的桌子还得学生自己恢复原状。
白藤苏早早地就守在旁边准备帮忙了。
“好啊...”
温时酌起身让开位置,在旁边站定,寇谷找到机会也凑了上来。
“考得怎么样?”
寇谷笑嘻嘻地没个正形。
“不怎么样。”
温时酌还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这样道。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没事,小酌这次的题比较难,写不出来也正常。”
沈嘉玉出声安慰。
“我帮你揍寇谷一顿。”
季乐生挽起一小截袖子,面无表情开口。
“靠,打我干什么,不愿意打赌就算了,怎么还动上手了?”
寇谷闪到一旁,不满地嚷嚷。
“我没说不赌,等结果吧。”
温时酌笑着抓了把寇谷的短发,摸狗似的摸了两下。
寇谷先是一愣,随后就跟石化了似的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其实你输了也无所谓的,我不会说什么很过分的要求的。”
寇谷的蠢样让周围几人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这蠢货,成绩还没出来呢,真不怕到时候打脸。
上次课堂小测试成绩公布的时候,温时酌可是接近满分。
其他几人都只是有那么一点担心温时酌发挥不好会自信心受挫。
只有寇谷是真心觉得温时酌在家什么都没学。
“我等着呢。”
温时酌都懒得搭理寇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莱欧利亚还是挺人性化的,考完试就会给你放两天假让你放松回家等成绩。
班主任进来宣布了几件事情后,就通知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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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酌进来的时候,白滕苏刚从浴室出来。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白滕苏先是一惊,随后疑惑道。
“小少爷,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温时酌不会平白无故来找自己的,白滕苏下意识有些紧张,局促开口。
温时酌双腿交叠坐在床边,发梢微湿,应该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其实我有个问题藏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
白滕苏的心思没在温时酌的话上,盯着还在小少爷还在滴水的发梢,担心明天他会不会感冒。
“小少爷,等我先把头发给你吹干后再问可以吗?”
白滕苏觉得自己不能放任温时酌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出声道。
温时酌没料到白滕苏的注意在这上面,先是一愣,随后动作幅度很小地点头,轻嗯一声。
白滕苏都没拿吹风机,半跪在床上,用一块刚拆开的新毛巾,细细地擦干发梢。
注意却放在温时酌搭在床头的手上。
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肤色是白的,指尖被水激的有点泛红,似红粉渐变的桃花瓣。
一看就是被精养出来不沾半点疾苦的手。
白滕苏早就知道自己和温时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都担心温时酌拉自己手的时候那,细皮嫩肉的掌心会被磨红。
温时酌也没说话,鸦黑的长睫在眼下扫出一片扇形的阴影,抿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静地等着白滕苏替他细致地擦干每一根发丝。
这人也真是够有耐心的。
硬是跪在那里给自己擦了半个小时的头发。
直到确认这头齐腰的长发没有半点湿润后,白滕苏才把毛巾叠好放在一旁,半蹲在床边,出声道。
“小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温时酌抬手,勾住白滕苏的领口,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意味深长地开口。
“白滕苏,为什么没人说我们两个长得很像呢?”
白滕苏身形一僵,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温时酌怎么看出的?
系统不是说,没人会发现他长相的改变吗?
白滕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紧绷,
“没有吧,小少爷,应该是你的错觉。”
事到如今,白滕苏只能选择相信之前系统给他做的保证,咬死不承认。
温时酌像是料到他会这样说似的,指尖顺着白滕苏的领口一路上移,滑过少年立体的眉眼,慢悠悠道,
“你第一天转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我长得像,但问了许多人都说没这个感觉。”
白滕苏更紧张了,动作由蹲变跪,几乎是以一个臣服的姿势跪在床边。
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后来我发现不是的,这些人就像被蒙上了眼睛似的,就连我的母亲都看出我们两个的相似。”
“你用了什么手段呢?可以告诉我吗?”
温时酌拍拍白滕苏的侧脸,像是在告诉他不要紧张。
但跪着的人反而更慌乱了,低下头一言不发。
完了,真的完了。
白滕苏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温时酌都不会相信了。
但是如果他选择坦白系统存在的话,温时酌会不会以为他是为了任务蓄意接近。
无论怎么走,都是死局。
就在白滕苏准备破罐子破摔坦白的时候,温时酌抢先一步开口,
“你身上的系统是不是一直在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呢?”
白滕苏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温时酌。
小少爷怎么会知道他有系统的事情。
那他做的一切岂不是都在温时酌的视线之下。
“我...我...”
白滕苏头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无力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
“我来帮你除掉那个系统怎么样?”
温时酌撩开白滕苏额前的碎发,贴近他,缓缓出声,像是在欺骗无辜水手主动献上生命的海妖。
而白滕苏也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启唇问道,
“真的可以吗?”
话音未落,跪在床边的人脸上霎时褪去血色,肌肉紧绷,浑身痉挛着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系统时刻监控着白滕苏的行为,温时酌的反应是它所始料未及的。
它不知道一个小世界中的普通人是怎么察觉到它的存在的。
系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总觉得眼前这人真的具备摧毁它的能力。
它害怕,所以选择电击白滕苏威胁他不要答应温时酌说的话。
温时酌也知道白滕苏的系统会惩罚他,见此情景,心下了然,想去拉白滕苏的手,却被甩开。
“会导电,别碰我...”
白滕苏咬牙勉强挤出一句话。
系统察觉到他的谋逆心思,估计用了不少能量来电击,竟然比之前的几次还要难熬。
要不是,白滕苏被电习惯了,可能还真的受不了这种痛苦。
“宿主,你快让白滕苏答应你,现在正是叛逃系统力量薄弱的时候,只要他松口,我就能立马吞噬掉那个系统。”
系统空间的000看到这个状况,激动地嗷嗷叫。
本来它吞噬这个系统还有点难度,现在那个叛逃系统的能量估计都用来电击了。
趁虚而入,是它000这种聪明系统会做的事。
温时酌看着神情痛苦的白滕苏,诱哄似的再度开口,
“答应我不好吗,对你没有坏处的。”
温时酌还以为白滕苏有什么顾虑,放缓声音道。
白滕苏艰难地抬头,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没了系统,没有道具,我没办法让你的身体变好的。”
白滕苏担心地竟然是这个!
温时酌看着难受到浑身都在抖的少年,叹了口气,劝道,
“你答应的话,会对我有更多的好处。”
白滕苏眼底泛起一层光芒,不确定道,
“真...真的吗?”
温时酌让000屏蔽掉电流,伸手托起白滕苏的下巴,点头。
“是真的,所以快点同意吧。”
一瞬间,白滕苏仿佛都感受不到电流贯穿身体的痛苦,感官只剩下了嗅觉和视觉的存在。
面前是小少爷贴的极近的眉眼,周身萦绕的是洗发水浅淡的柑橘香调。
“我...我同意。”
顶着系统不断加码的电流,白滕苏隐忍着点头。
同意的那一秒,贯穿全身的电流猛地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撕裂神经的疼痛。
白滕苏跪都跪不住了,身子向旁边一歪,跌倒在地。
“诶呀,宿主你快哄哄他,分离系统的过程是很疼的。”
000都看不下去了让温时酌去关怀下就差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少年。
毕竟白滕苏也算是变相帮它升级了。
“小可怜。”
温时酌都没起身,只是向前勾了勾手,白滕苏就忍痛站起,扑在了他的怀里。
“好孩子,等会就不疼了。”
明明是同龄的两个人,白滕苏却在温时酌身上看到了远超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
温时酌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单纯这样抱着白滕苏,怀里的少年就跟得了什么安抚似的慢慢冷静下来。
硬是把自己的唇咬出一圈血印都不敢在温时酌怀里挣扎。
“原来长得和我不像啊。”
随着系统被剥离,温时酌眼里白滕苏的长相也一点点朝着他原本的样子变化。
不是精致这一挂的。
但五官深邃立体,配上周身小白杨似的挺立坚韧的气质,怎么看也是个校草级别的帅哥。
“吞噬进度80%,90%...100%,吞噬成功。”
000的提示音响起。
白滕苏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一连遭受了两场大罪,这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那样,刚洗的澡也浪费了。
脸色惨白地闭着眼,平添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温时酌也不是什么半点良心没有的人,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把白滕苏丢下。
温时酌就静静地等着,直到白滕苏熬了过去,缓缓睁开眼睛。
“你也有系统吗?”
白滕苏愣神地看着温时酌,出声说话的时候,嗓音低哑。
“有。”
温时酌没打算瞒着他。
毕竟000说过,这样不算崩人设。
而且他也挺好奇白滕苏听到这话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滕苏只是呆呆地抿了抿唇,思考了半晌才接着问道,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呢?”
温时酌揉揉少年柔软的发丝,给他编织了个美好的谎言,
“我的任务是守护你,让你不再需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不再被系统威胁着做事,你只是你自己。”
白滕苏眼神放空,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琢磨清楚后,翻了个身,靠在温时酌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地掉眼泪。
带着温度的水滴很快打湿肩膀处的衣服。
“宿主,你怎么把人哄哭了?”
000刚吞噬完叛逃系统,心情颇好地打了个饱嗝。
“与其告诉他真相,不如让他活在一个谎言里不是吗?至少他现在是高兴的。”
温时酌没打算给000解释太多。
白滕苏孤儿出身,哪怕他不说,也不难猜出这人小时候受过多少委屈。
不然也不会为了温时酌给予的那丁点善意选择反抗系统。
白滕苏就靠着这点少得可怜的温暖过活了。
【ps:今天一点开评论又被骂了,还好我已经坚不可摧了,我将给大家端上白小狗的香香饭,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给小白钓成翘嘴了。
小白有点粗糙的手在小少爷身上一碰就是一个印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