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晼回到椿桂堂,吃席。
席上热闹的很,各种好吃的。
瞿茂坐在六婶边上,看一些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老奴在外边不该吃席,一些人很关心瞿清媛。
一个妇人大声说道:“广武侯府嫡女、帝师的外孙女,竟然被妾欺到这地步。”
徐晼随口说道:“谢美人是妾吗?”
魏国公世子夫人明确的说道:“是妾。”
彭城郡主强调一下:“从始至终都是妾。”
谢家的人大怒!
徐晼是不怕的,躲到大太太身后低声念经:“看不见我不是我。”
李氏无语,然后看谢家的人偃旗息鼓了,是又搞别的事去了。
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喊:“三太太不好了!九姑娘不见了!”
李氏看着谢家三夫人倒在桌子上,真不好了。
谢家三夫人身边的媳妇忙喊道:“太太怎么了?”又朝着主位喊,“魏国夫人!”
魏国夫人冷冷的说道:“劝你们别在魏国公府搞事,要不然我报官了!”
有人说道:“谢家九姑娘据说是三爷喝醉酒和一个仆妇生的,一向厌恶。这是要用来栽赃?”
谢家的媳妇大怒道:“谁,谁胡说?”
没人吭声。
徐晼吃肉。
李氏看小酥肉好吃,也夹一块慢慢的吃着,再喝一口酒,美得很。
又一个媳妇跑进来回话:“奴婢看谢九姑娘被瞿六爷带走了。”
谢家的丫鬟疯狂的扑向徐晼,晕头转向和刚来的媳妇滚到一块。
谢家的夫人气势凛然的喊道:“顾太夫人!”
徐晼插话:“第二次!”
顾太夫人淡淡的说道:“是,第二次了。”
魏国夫人喝道:“谢家好大的威风,在我家就要给人定罪!刚才没说完,我还要告御状!”
谢家的夫人怒气冲冲的骂下人:“还不赶紧把人找到?”
孙胤大步进来,穿着蟒袍面如冠玉朗声说道:“不用找了,在西院季盛灵前和萧慕欢の好,肯定能得到季爷爷的庇护和祝福,百年好合。”
谢家的夫人怒道:“那瞿六呢?”
孙胤凛然喝道:“我们在一块饮酒作诗,谢家要查个水落石出吗?”
顾太夫人应道:“查吧,还我孙儿一个清白。”
孙胤恭敬的说道:“瞿六爷自然是清白的,众人一直在,还说是不敢四处乱走。”
谢卢氏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掩护?”
魏国夫人喝道:“查!”
孙胤让人将报信的丫鬟、媳妇拖走。
谢家的夫人怒道:“住手!”
魏国公府的人没理她,顺便又带走几个。
颜安寿看着还有她继母的份儿,也没错,她继母和一伙人就是要在魏国公府搞事。
孙胤退下。
一些人急的和魏国夫人讲理。
魏国夫人面不改色,能让他们在魏国公府随便搞?
徐晼愉快的吃,真下饭。
来个糟鹅掌,下酒。徐晼不喝酒,光吃鹅掌。
众人看到她吃的不亦乐乎都难以形容,一点不为瞿六担心?
一个小媳妇和徐氏说道:“要是瞿六爷娶了谢九姑娘,你就得做妾。”
彭城郡主示意。一个健妇抓着那小媳妇啪啪几个大巴掌。
郡主淡淡的解释道:“不要随便造谣,造谣要挨打的。”
颜家老夫人让人再补两个大巴掌,和魏国夫人解释道:“媳妇不懂事,带来的人没规矩,这就将她撵走。”
羊氏忙喊道:“且慢!”
颜家老夫人冷冷的看她一眼,让人将她弟妹赶走。
颜安寿心想羊氏是歼生女,所以她兄弟和她不同父,就像不是一家人,她仗着她生父挺得意,那一家子都巴结,但颜家不巴结。
羊氏不是很在意,看着颜安寿慈祥的一笑。
颜安寿知道她憋着什么屁,并不在意。
宴席结束。
徐晼高兴的准备去看戏,国公府的戏楼比侯府的更漂亮,她刚才看到了。
国公府豪气,在椿桂堂东边有一栋楼能饮酒,在西边有华丽的戏台,她想去听戏。
人没散。
一个老夫人先和颜家老夫人夸道:“这是你孙女?真是沉稳,可惜了……”她拿着帕子抹泪。
颜家老夫人看着她演。
谢家的夫人接话:“颜大姑娘定亲了吗?”
颜家老夫人反问:“谢家九姑娘就没人管了?哦你们和萧家谈好了?怪我多嘴。”
有人笑道:“萧慕可是娶亲了,九姑娘莫非要做妾?”
颜家老夫人配合:“可惜了……”
徐晼眼睛放光,老夫人这演技超好,几乎和刚才那老夫人一模一样,但是没抹泪,更有感情。
李氏打抱不平:“萧家和谢家不向魏国夫人道歉吗?”
有人说道:“应该道谢。”
魏国夫人应道:“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说。”
走,现在去戏楼。
徐晼跟在太夫人身后,到了戏楼,看这豪阔!
戏台在南边,东西和北边都有座位,能坐更多的人,更方便。
顾太夫人今天做了主客,得以坐在正面。李氏是广武侯夫人,坐在太夫人边上。
郡主、余氏、卢氏都坐在太夫人后边,徐晼坐在郡主后边。
郡主回头问:“六婶爱看戏,要不要坐在我边上?”
徐晼忙羞涩的说道:“不用不用。”
郡主看她的样子好玩的很。六叔有这样的福气,可看不上别的歪瓜裂枣。
颜安寿的座位又挨着徐氏,看她一团和气,广武侯府除了奇葩的二房,大房婆媳妯娌关系都不错。
余氏暗暗的打量颜大姑娘,长得大大方方,性格利索,看起来是祖母养大的,那就问题不大。
郑孟姜、王淑、薛朝晖坐在一块。
薛朝晖安心听戏。按说她该在家守孝,但二太太让她来她就来,现在二太太不在她还在。看六弟妹安心听戏,她也看着好戏连台。
王淑和颜安寿搭话:“你平时都在家做什么?”
颜安寿听着前边传来的消息一脸震惊。
谢家那九姑娘回到家就投水自尽了。
徐晼淡定的继续看戏。不过大家对萧家的态度更微妙了。
萧家的姑娘大怒道:“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她既然是仆妇生的干嘛出来?谢家就是故意的!”
薛朝晖心想确实是故意的,萧家还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