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心安许多,微笑着决定先安顿下来,再慢慢筹划未来。
洛添赐见状,也松了口气,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打算小憩片刻。
他应酬多时,已感疲倦。
阮梅之事有欣欣照应,别墅宽敞,多一人不过多占一室,诸多空房可供挑选。
欣欣乐意接纳,他并不介意。
而在湾仔,韦吉祥赤膊在拳击台上挥汗如雨,身形愈发挺拔,肌肉线条分明,六块腹肌尽显,与往昔颓废之态判若两人。
韦吉祥深知,唯有增强自身实力,方能赢得尊重。
一味退让只会失尽所有,太子曾给他深刻教训。
幸得洛添赐赏识与支持,他才得以坐上洪泰堂主之位。
他铭记过往,誓不再为人手下,要为皇帝哥报恩。
如今韦吉祥地位显赫,无需再向太子低头,重燃昔日血性,再现以一敌十之勇。
此时,一名西装革履、双臂纹身的高大男子步入,面带笑意,正是韦吉祥的心腹烂命全,二人情同手足。
烂命全恭敬笑道:“祥哥。”
韦吉祥未停打拳,只是笑答:“何事?”
烂命全面色凝重,点燃一支烟:“祥哥,丧波那家伙已从警局脱身。”
闻此,韦吉祥打拳一顿,眼中闪过杀机,随即攻势更猛,声音低沉。
丧波之名他铭记于心,深知若非妻子舍命相救,他早已命丧黄泉。
此乃杀妻之仇,虽伤丧波一眼,但此等代价远远不够。
如今无证据,丧波已获释。
韦吉祥只需动用自身势力,对付丧波这种小头目易如反掌。
在洪泰的强大庇护下,丧波不过是他掌中之蚁。
韦吉祥现今势力庞大,地位远超丧波,消灭他易如反掌,此仇誓要得报,他决不让丧波继续在港岛存活。
念及此,韦吉祥眸中掠过一抹杀意,随即一拳重重轰向沙袋,伴随轰然巨响,百斤沙袋被猛然击飞,于空中爆裂,沙砾与碎片遍地,彰显其惊人力量。
韦吉祥摘下拳套,步入拳台之下,着手处理此事,烂命全恭顺地递上热毛巾。
韦吉祥拭去汗水,冷笑:“我自有计较,定会让丧波那厮付出代价!”
言罢,韦吉祥携烂命全离开拳击场,返回办公室,欲致电洛添赐汇报。
身在洪泰,行事需谨慎,此番若对丧波动手,必先请示皇帝哥,以防不测。
加之近闻洛添赐已登东星龙头之位,他遂心生贺意,含笑拨通电话。
彼时,洛添赐于皇帝赌船办公室内悠然品雪茄,吐着烟圈,忽闻铃声大作。
眯眼一瞧,竟是久未联络的韦吉祥,神色随即凝重,接起电话。
“阿祥,何事?”
韦吉祥谦恭一笑:“恭喜皇帝哥荣登东星龙头宝座。”
洛添赐闻言:“消息挺快嘛,说吧,阿祥,可是需要东星助力?”
他深知韦吉祥若非紧要之事,不会轻易联络,毕竟身份隐秘,不可轻易暴露关系。
韦吉祥沉声:“皇帝哥,我想与您面谈,有要事相商。”
洛添赐略作迟疑,应允:“那你来皇帝赌船一号,我等你。”
皇帝赌船位置隐秘,便于掩饰两人关系,韦吉祥身为洪泰堂主,行踪备受瞩目,唯有前往赌船,方能掩人耳目。
韦吉祥立刻回应:“是,皇帝哥,即刻前往!”
挂断电话,韦吉祥吩咐烂命全:“备车,我们去皇弟一号赌船,见皇帝哥。”
烂命全迅速回应:“是,祥哥,我这就去准备。”
言罢,烂命全取出奔驰车钥匙,出门热车。
韦吉祥则返回更衣,换上得体西装,以示对洛添赐的尊重,随后乘坐奔驰商务车抵达西贡码头。
下车之际,他不禁感慨。
昔日小渔村,今已蜕变为现代化港口,大傻之力,皇帝哥之志,令人叹为观止。
西贡码头,海风轻扬,气候舒爽,小渔村之貌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港口,洛添赐所赠五千万,皆用于此,谁能料想此地曾荒凉偏远。
码头前,小商贩们簇拥,售卖着海鲜与捕海器具,经大傻改造,此处已能迎接皇帝赌船的泊岸。
韦吉祥身着笔挺西装,英姿飒爽,眼神坚毅,气势逼人,往昔的怯懦荡然无存。
跟随洛添赐后,他性情大变,血气方刚,重现江湖豪杰本色,誓不做他人附庸。
其心腹烂命全紧随其后,这位昔日旺角码头泊车为生的小人物,今也正装加身,气度不凡。
韦吉祥与烂命全身着范思哲西装,腕戴名表,生活富足,无需为金钱忧虑。
洛添赐的资助,使韦吉祥在旺角的势力日益壮大,洪泰影响力随之提升,财源广进。
韦吉祥深知今日之成就皆源于洛添赐,故对其忠心耿耿。
码头边,一艘游艇乘风破浪而来,稳稳停靠。
西装小弟登岸,笑迎韦吉祥:“祥哥,皇帝哥派我来接您,请。”
韦吉祥望着游艇,暗赞皇帝哥气派,此艇价值不菲。
他点头应允,随小弟登艇。
包厢内设施一应俱全,宛如高档酒店。
韦吉祥倚坐真皮沙发,品雪茄,悠然享受前往皇帝一号赌船的旅程。
他深知此刻非赌船靠岸之时,皇帝哥的奢华接送,足见赌船利润之丰厚,油费不过九牛一毛。
片刻,游艇抵赌船下,赌船之巨,令韦吉祥惊叹不已,此乃他平日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
赌船上,飞鸿缓步而来,身着白西装,举止温文尔雅,已非昔日慈云山小人物,今随洛添赐,名利双收,备受尊崇,成为两艘赌船掌舵人。
飞鸿之名,已响彻四方,诸多势力敬称其为飞鸿哥。
见韦吉祥与烂命全,飞鸿笑对身旁小弟:“准备,放绳。”
小弟们点头应命,掷下粗绳,立于绳梯两侧,迅速将韦吉祥与烂命全拉上赌船。
两人身强体壮,登船自如。
韦吉祥整理西装,笑言:“飞鸿哥,久违了。”
飞鸿审视着韦吉祥的名牌西装,轻拍其肩:“阿祥,近来风生水起啊。
来,随我去包厢,皇帝哥正陪贵客娱乐。”
韦吉祥谦逊应允,尾随飞鸿至赌船包厢外止步。
包厢内部,洛添赐身着黑西装,风度翩翩,举手投足尽显威严。
他正与两位贵宾斗地主,深知赌船收益仰仗这些大客户。
飞鸿轻叩门扉,恭敬步入,至洛添赐身旁低语:“皇帝哥,韦吉祥已到,在外恭候。”
鉴于韦吉祥的特殊身份,飞鸿谨慎行事,避免外人察觉。
洛添赐颔首,向贵宾致歉:“抱歉,有急务需处理,飞鸿将代我陪伴诸位。”
“飞鸿,务必让两位老板尽兴。”
贵宾理解并笑纳,知晓洛添赐身份尊贵,能抽空陪伴已是荣幸,遂道:“洛先生言重了,飞鸿相陪亦佳,他日再聚。”
飞鸿接过牌局,继续游戏,贵宾未有异议,气氛融洽。
洛添赐见状,放心离席,迎见韦吉祥,笑容满面:“阿祥,久违了。”
韦吉祥恭敬回应:“久违,皇帝哥,贺您荣登东星龙头之位。”
洛添赐摆手示意此地不宜多谈,领韦吉祥至办公室,沙发落座,递上雪茄:“坐吧,阿祥,自家人不必客气,看你如今春风得意!”
洛添赐点燃雪茄,审视着韦吉祥的蜕变:昔日廉价西装已换高端品牌,名表点缀腕间,气质焕然。
更显着的是他的气场与心态,往昔的怯懦与自卑不复存在,如今自信满满。
跟随洛添赐后,韦吉祥气质蜕变,沉稳威严,令人望而却步,往昔的胆怯荡然无存。
往昔,韦吉祥依附于洪泰太子,空有老大之名,实则无权无势,沉迷奢华,身体日渐衰弱。
而今,他地位迥异,有了强大后盾,真我实力尽显。
洪泰太子不识人才,如韦吉祥这般俊杰竟被忽视,实属无能。
若非眉叔庇护,太子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
洛添赐对韦吉祥的现状颇为满意,他渴求的是锐意进取之士,非谄媚之徒。
他需要的是铁血硬汉,敢于拼搏的狼性人物。
韦吉祥如今沉稳有力,颇具领袖风范,周身散发威压,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被誉为洪泰最能打的人,名副其实。
韦吉祥感激涕零:“这一切皆因皇帝哥的栽培,若无您当初的赏识,哪有今日的我。”
“或许我还在太子麾下如犬般生存,连家人都无法守护。”
言罢,韦吉祥自嘲一笑,眼中却闪过冷光。
若非太子令他失望,他不会投身东星,这机缘巧合,他反要感谢太子。
韦吉祥深知,若非太子逼迫,他也无缘追随洛添赐。
洛添赐才是他真正渴望的主公,能带给他权势富贵,甚至助他成为洪泰堂主,这才是领袖应有的模样。
韦吉祥的生活已焕然一新,在旺角声名鹊起。
但他明白,若无洛添赐的扶持,他仍是无名小卒。
因此,他对洛添赐忠心耿耿,从不违抗。
洛添赐笑道:“阿祥,这都是你的本事,不必谦虚。”
韦吉祥听后更加恭敬,坐在沙发上,嘴角含笑,抽着雪茄,望着赌船的奢华,心中对洛添赐的手段佩服不已。
若早遇洛添赐,便不会受太子欺压,但此刻也不迟,洛添赐给了他新生。
洛添赐随后笑问:“阿祥,找我何事?”
他深知韦吉祥骨子里的狠劲,是江湖高手。
如今洪泰必有大事,否则韦吉祥不会亲自来访,更不敢暴露两人关系。
洛添赐让韦吉祥潜伏洪泰,意在日后打入旺角。
洪泰在港岛势力庞大,虽不及洪兴、东星等顶级帮派,但实力相当。
韦吉祥闻言,目光锐利,直言不讳:“皇帝哥,我得知确切消息,丧波已从警局脱身,此良机我岂能错失,我要为妻报仇。”
说话时,韦吉祥面色狰狞,拳头紧握,指节发出咔咔声响,其对丧波的恨意昭然若揭。
韦吉祥与丧波之间的仇恨,源自丧波当年当着他的面撞死其妻,此仇不共戴添。
他至今悔恨,不该为救太子而置妻子于险境。
太子自私跋扈,心胸狭窄,为这种人牺牲妻子,他自责不已。
韦吉祥本以为能成为洪泰老大,结果只是个傀儡太子,无力保护挚爱。
他誓要让仇敌付出代价,丧波更是首当其冲,必除之而后快。
否则,他无颜面对亡妻,也无法向儿子大洪交代。
丧波出狱,正是他复仇的绝佳时机,哪怕仅伤其一目,也难解心头之恨。
洛添赐闻此,眼神微眯,深知两人仇恨之深。
若非他提前介入,韦吉祥恐难逃更惨命运。
韦吉祥之妻生前遭丧波手下凌辱,儿子亦被丧波戳瞎双眼。
如此深仇大恨,常人难以忍受。
洛添赐正欲开口,忽闻系统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