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则一身名牌,打扮得光鲜亮丽,已脱去昔日的混混气息。
他现在追随洛添赐,交往皆是港岛名流,气质大变,不愿给上司丢脸。
然而,他讥讽地望着大傻,心中暗惊,没想到大傻竟如此大胆。
跟随洛添赐这么久,他首次目睹有人敢于挑衅东星,简直是无知无畏。
大傻面色阴郁,见阿武仍未离去,他指着自己胸口,戳向阿武,冷笑嘲讽:“我若是臭鱼烂虾,你又算哪根葱?冒充‘一九三’老大在我面前摆谱,你搞错了对象吧!”
大傻态度强硬,与阿武针锋相对,眼神冷冽。
在西贡,无人敢如此对他无礼。
哪个势力不知他大傻是此地头目,哪个不卖他几分薄面?难道眼前的阿武才是老大?真是荒谬。
阿武竟不识西贡大傻,实在可笑。
东星的手下在他眼中不过尔尔,不过是东星皇帝的一条走狗,不配与他交谈。
大傻再次冷笑,满脸高傲。
阿武见状,又忍不住嗤笑:“大傻,我再问你,去不去见我们东星皇帝?”
“去晚了,你可承担不起后果!”阿武已显不耐,这是给大傻的最后警告,不想再浪费时间。
大傻这个小丑已令他厌烦,他还得向大哥明王复命。
大傻闻言,怒目而视,冷笑反问:“我没听错吧?你在威胁我?”
“我告诉你,旺角酒楼,我不去,你能奈我何?一群不知深浅的家伙,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在西贡闯荡时,你还在玩泥巴呢!滚开!”大傻阴阳怪气地看着阿武,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指着他的头冷笑。
“今添我心情好,给你一次机会,滚出西贡,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次是给你们东星面子,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东星若想找麻烦,我接着!滚!”阿武冷笑回应,既已撕破脸,便无需多言。
下一刻,他猛然翻脸,一记头槌重重砸在大傻头上,瞬间桌翻杯碎,石斑鱼与啤酒杯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你要动手?”大傻被偷袭得头晕目眩,但迅速恢复,怒不可遏。
东星之人竟敢在他地盘上偷袭他,这是自寻死路!大傻脸色更加阴沉。
“长脚,让兄弟们出来,今添把这些东星小子全干掉,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大傻捂着头,大声怒吼。
西贡是他的地盘,手下长脚等人早已暗中盯梢东星阿武等人,以防不测。
老大发令,长脚随即带领三十余小弟涌出,将阿武等人团团围住,手持棒球棍与寒光闪烁的利器,誓要给东星颜色瞧瞧。
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挑衅老大,实在嚣张至极。
今日,即便是东星之人,也必让其付出代价,他们人数众多,完全不将阿武一伙放在眼里,一拥而上,誓要给他们狠狠一击。
面对包围,阿武身后的小弟毫无惧色,反而跃跃欲试。
久居铜锣湾,早已渴望一战。
大傻那副挑衅模样,更是让他们怒火中烧,胆敢轻视东星,无疑是自掘坟墓。
阿武紧握棒球棍,面对大傻手下的围攻,舔唇冷笑,率先发动攻击。
棒球棍挥舞间,风声呼啸,一棍一个,所向披靡。
阿武每挥一棍,四周便响起哀嚎,无人能挡其锋芒。
即便勉强抵挡,也会被其强大力量震得虎口剧痛,倒飞而出,再难起身。
阿武在赤柱监狱便是狠角色,性格刚烈,体能超群,常与大哥明王练拳,普通混混岂是其对手。
加之阿武手下个个勇猛,以一敌三,平日里训练有素,大傻手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简直是自取其辱。
此时,长脸色铁青,察觉局势不妙。
明明人数占优,却被完全压制。
阿武强悍如战神,手下围攻亦难以近身。
若继续如此,恐怕无人能敌阿武,全被打倒,传出去岂不成为笑柄,被东星一人单挑。
长脚想到这里,脸色愈发阴沉,抄起坎刀,怒吼着冲向阿武,全力猛劈。
阿武见状,面无表情,心中尽是轻蔑。
身为洛添赐手下,曾在赤柱监狱威名远扬,百战不殆。
长脚这一刀在他眼中破绽百出,阿武轻而易举地避开,随即一脚狠狠踹在长脚腹部。
长脚惨叫一声,如遭重击,倒飞而出,摔落在地,坎刀脱手,清脆声响回荡。
他跌倒在地,满脸痛苦,尘土满面,狼狈至极,与阿武实力悬殊,毫无还手之力。
大傻见状,神色慌乱,未料心腹长脚竟非阿武敌手,显然低估了阿武。
战至此刻,他又岂会退缩。
为了维护面子,大傻明知阿武实力超群,仍咬紧牙关,抄起一旁的砍刀,冲向阿武,面露狰狞,誓要将其置于死地。
在西贡的地盘上,他不敢相信竟有人敢如此放肆,决心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他的颜面何存。
阿武眼见大傻扑来,嘴角挂着冷笑,满是讥讽之意,认为对方不自量力。
他抄起棒球棍猛然挥出,速度之快令大傻措手不及,瞬间被击中,摔倒在地。
大傻一脸愕然,重重落地,仿佛骨头都要散架,眼中瞬间涌现出恐惧。
他意识到今日碰到了硬骨头,自己绝非阿武的对手。
阿武扔掉棒球棍,拎起旁边的木凳,狠狠砸向大傻的脸庞,口中恶语相向:“你这笨蛋,竟敢不给东星面子,不给皇帝哥面子,如此狂妄!”
阿武边打边骂,木凳重重落在大傻头上,令他毫无反抗之力。
大傻脸色惨白,惨叫连连,双手抱头求饶:“别打了,我错了……”
阿武冷笑道:“哼,你还挺倔强,我还以为你不会认错呢!”
尽管大傻已认错,阿武却未停手,继续用木凳殴打他。
大傻口吐鲜血,西装被血迹染红,狼狈至极。
他捂着肚子哀求:“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见状,阿武终于停手,毕竟大傻日后还要见皇帝哥,他并未下死手。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大傻,将木凳丢在一旁,一脚踢在大傻的屁股上,蹲下身拽住他的衣领笑道:“我们东星的人,能不能去西贡玩玩?”
“能,当然能,吃海鲜也行,投票也行!”大傻眼中满是恐惧,被阿武吓得浑身发抖。
阿武轻拍大傻的脸颊,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还愿意跟我们皇帝哥吃饭吗?”
阿武身边的小弟也趁机戏弄大傻,摸着他的头哈哈大笑,对大傻从嚣张到狼狈的转变感到极为痛快。
“愿意,愿意!”大傻连忙点头,对东星的手段深感畏惧,生怕阿武会让他伤残。
他后悔莫及,为何无缘无故得罪东星的人,如今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得低声下气地道歉。
尽管心中憋屈,但他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傻本就欺软怕硬,此刻已被吓得尊严尽失,低声求饶,不敢再逞强。
阿武笑了笑,耸耸肩:“不好意思,是我们东星的人手重了些。”
大傻摇摇头,心中寒意升起,脸上却堆满笑容:“哪里哪里,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东星的各位大哥,我在此赔罪!”
大傻如今落魄如犬,往昔嚣张尽失。
阿武闻言,起身整理西装,轻蔑一笑:“你倒是知趣,但这教训尚浅,将他掷入海中醒醒脑,让他多尝尝石斑鱼的滋味!”
“遵命,老大!”
话音未落,阿武的手下已将大傻架起,向西贡码头行去。
大傻闻言色变,奋力挣脱,却徒劳无功,终被拖至码头边缘。
随即,一名手下猛踢大傻臀部,将其踹入海中。
“好好享用你的鱼宴,看你还敢狂妄!”
大傻坠入海中,水花四溅,衣衫尽湿,狼狈异常,于海水中苦苦挣扎,腹中灌满海水。
阿武与其手下冷眼旁观,嘴角挂着嘲讽,抽烟看戏,自觉此罚已算轻饶,毕竟留了大傻一命。
若非皇帝哥欲见其人,早将其打得半死,令其医院卧床月余。
西贡码头,地处偏远,荒凉破败,远不及铜锣湾之繁华,周遭仅有几家大排档,酒吧、KtV踪迹全无,此地无利可图,人迹罕至。
码头畔,阿武身着黑西装,名牌手表闪耀,手持折凳,坐岸抽烟,笑容满面。
身旁小弟亦围观大傻海中挣扎,拍手称快。
先前掷大傻入海,意在使其清醒,胆敢在东星面前挑衅,不给皇帝哥面子,此乃应得惩罚。
若非皇帝哥召见于旺角酒楼,早将其重创至卧床不起,看他日后还敢嚣张。
意在令大傻自知轻重。
此刻大傻虽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却未伤及筋骨,仅是皮肉之苦,对这些混混而言,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大傻如今却成了笑柄,被阿武小弟戏谑嘲笑。
海中,大傻西装尽湿,伤痕遍布,鼻青脸肿,湿发贴面,如落汤鸡般挣扎求生。
若非水性尚佳,早已溺毙,即便如此,亦已饱尝海水之苦,腹胀难受。
大傻颜面尽失,只求活命,高声向阿武求饶:“大哥,我错了,求您救我上岸!”
他边说边呛着海水,胃中翻腾,先前已饮下不少,加之阿武手下的折磨,冰冷海水刺激着伤口,痛楚难当。
继续这般,力气恐将耗尽,他不愿就此死去,满心恐惧。
这哪里是享用鱼宴,简直是命悬一线。
大傻此刻满脸懊悔,悔不该在东星面前逞一时之勇,如今无力还手,更受羞辱,但心中并无丝毫报复之意。
东星势力庞大,他自知仅是西贡一小头目,东星随便一名小弟都能令他屈服。
阿武的手段令他胆寒,全身颤抖。
阿武见状,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望向挣扎的大傻,瞥了眼劳力士,时间已近,遂挥手示意:“把大傻拉上来!”
几名小弟点头示意,面露嘲讽,扔下绳索,将大傻拽出水面。
大傻上岸后,浑身湿透,狼狈躺于尘土之上,大口喘息,伤口剧痛,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惊恐地望着阿武,干呕几声,吐出海水,不敢言语。
阿武走近,蹲下身,拍着他的脸,冷笑道:“大傻,日后还敢在东星面前摆谱吗?”
阿武嘲笑大傻,不过西贡一小角色,竟妄自尊大,想请皇帝哥亲自相邀,简直是自寻死路。
何时一只小蚂蚁也敢挑衅东星?今日便让他认清现实,所谓西贡老大,在东星眼中不值一提。
大傻慌忙点头,笑容谄媚,眼中满是恐惧:“不敢了,大哥,我以后绝不敢再装腔作势。”
“日后东星兄弟来西贡,我定盛情款待,吃鱼还是其他,悉听尊便。”
大傻深知形势,再逞强恐性命不保,此刻丢脸只为保命。
他惧怕东星,更怕阿武的狠辣,连报复之念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