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驼毫无架子,亲自为欣欣斟茶。
欣欣惶恐摆手,不好意思地起身:“大伯,我自来,您请坐。”
洛添赐望着欣欣的手忙脚乱,忍俊不禁,心中暖流涌动,家的温馨久违地回归。
洛驼热情地招待二人,对欣欣愈发喜爱,笑道:“欣欣,你是好孩子,日后与添赐共筑爱巢,为我洛家添丁进口,你要什么,我皆允你。”
洛添赐翻了个白眼,对大伯洛驼说:“欣欣和我还没到考虑婚事的阶段,您别急着张罗。”
洛驼闻言大笑:“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欣欣羞得满脸通红,对洛驼的热情款待感到手足无措。
洛驼也自觉有些操之过急,但想到添赐有了女友,将来也会成家立业,他便能安享晚年,享受添伦之乐,心中不禁泛起喜悦。
欣欣递给洛驼削好的苹果:“大伯,您刚康复,我来照顾您。”
洛驼满心欢喜地接过,夸赞道:“欣欣,将来定是个好媳妇!”
欣欣听后脸颊更红,不知该如何回应,但见大伯如此高兴,心中也释然了许多。
原本以为洛驼是个严厉之人,没想到如此和蔼可亲。
洛添赐见状,对阿武吩咐道:“阿武,务必时刻守护好大伯,不容有失。”
阿武连连点头,保证道:“请皇帝哥放心!”
洛添赐觉得有阿武在旁,洛驼的安全便无忧了。
午时,洛驼亲自下厨为洛添赐和欣欣准备了一桌家常便饭,饭后洛添赐才离去。
洛添赐离开后,一名身着黑夹克的男子——乌丫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步入屋内,见洛驼正悠闲地品茶,阿武紧随其后,神色顿时阴沉。
洛驼招呼道:“乌丫,来坐。”
乌丫点头,自行斟茶,恭敬地问候:“老大,身体可好?”
洛驼微微一笑:“硬朗得很。
乌丫,你最近收敛些,你能力虽强,但行事过于冲动。
在铜锣湾安心做生意,别再与陈昊楠起争执。”
东星已占据上风,不宜再咄咄逼人。
东星在铜锣湾的酒吧交由乌丫打理,盈利颇丰。
此前,洛驼已与蒋添生私下达成和解,避免两帮再起冲突。
此番冲突本由蒋添生挑起,洛驼才让乌丫找陈昊楠的麻烦。
如今蒋添生已退让,继续争斗无益。
两大帮派在港岛势力庞大,树大招风,若持续火拼,对谁都不好,还易招致警方注意。
洛驼答应停战,蒋添生愿意让步,他自然也不会穷追不舍。
乌丫听后眉头紧锁,心中不悦,却不敢反驳。
他的野心怎会仅限于铜锣湾的一间酒吧。
若非洛驼阻拦,他早已除掉陈昊楠,一统铜锣湾。
但此刻老大已发话,乌丫只能应承:“放心,老大,我会听从您的安排!”
另一边,洛添赐亲自驾车,与占米一同抵达铜锣湾的电影公司旁,指向靓坤的影视公司笑道:“占米,这家公司将由你掌管,从事特别的业务。”
港岛的特殊市场正值热潮,利润丰厚。
占米点头应允,不论何种生意,只要手法得当,皆可成就。
他对刚加入皇帝哥麾下即获此重任感到意外与感激。
占米眼中闪烁着自信:“皇帝哥,我必不负所望!”
铜锣湾港口,一艘豪华游轮静泊海面,此乃洛添赐的皇帝赌船,内饰奢华至极。
港岛诸多显赫人物皆汇聚于此,享受豪赌之乐。
此赌船收入斐然,远超同行,皆因其背后东星大少爷的势力。
赌客赢钱,无需担忧无法脱身;输钱,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即便赌红了眼,亦无人敢 ** ,赌船内秩序井然。
那些不愿招惹是非的豪客,在此赢了混混的钱,也能安然无恙。
因此,许多行事正派之人亦偏爱洛添赐的赌船。
此处安全无忧,无需惧怕黑吃黑,亦不用担心赢钱后被盯上。
赌船信誉卓着,赢了钱自不必担心对方赖账。
更有五星级酒店的奢华享受,船上设施一应俱全,连日豪赌亦非难事。
另一赌厅内,美丽荷官正分发牌面,赌桌上进行着简单的21点游戏,一人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端坐于赌桌之上。
他身着西装,未系领带,衣襟敞开,露出粗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面容凶悍,此人正是湾仔区的恶名昭彰之徒丧波,此刻脸色异常阴暗。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丧波狠狠地将扑克牌摔在桌上,怒喝:“妈的,今添手气怎么这么背!”
接着,他口中脏话连篇,显然已赌红了眼,接连输牌,手气欠佳,不到一小时,筹码几近耗尽。
他朝旁边的荷官咆哮:“再来一局!”
荷官点头应允,面对丧波的嚣张,毫无惧色,始终面带微笑。
在这片东星皇帝的地盘上,谁敢放肆?那些敢挑战规矩的,早已不复存在。
丧波只是在宣泄挫败感,荷官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专注地履行着职责。
丧波猛地一推,脸色铁青,将桌上剩余的所有筹码悉数推出,咬牙切齿:“妈的,今添老子就不信赢不了一把!”
他决定放手一搏,一局定乾坤。
荷官笑容可掬地开始发牌。
丧波接到牌后,双手紧握,额头与掌心渗出汗珠,双眼紧盯着牌面,神情紧张,缓缓推出。
然而,牌面的数字让他忍不住咒骂:“妈的!又是二十二点!”
丧波愤怒地将牌摔在地上,这已经是他无数次爆点了,此次赌船上之行损失惨重。
但丧波在意的并非输掉的金额,而是那份不甘与郁闷,仿佛不赢一局誓不罢休,他已深陷 ** 的泥潭无法自拔。
“妈的!”
丧波见筹码已尽,对身旁身着西装的小弟命令:“再拿五百万来!”
赌厅内设有专门的放贷业务,由威爷掌管。
丧波已然失去理智,先前已在这艘赌船上借了一千万,此刻又要追加五百万。
小弟闻言一愣,面露忧色。
丧波看似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能否偿还这巨额债务尚存疑问。
但小弟表面不动声色,恭敬点头,微笑道:“丧波先生,请稍候。”
言罢,转身离去。
虽为皇帝之赌船,但仍不乏亡命之徒。
此事需尽快告知威爷,毕竟丧波的赌债已非小数,再添五百万,总额近两千万。
不多时,小弟来到赌船上的一间办公室,威爷端坐其中,西装笔挺,领带整齐,似乎有意隐藏其凶悍之气。
然而,他那健壮的肌肉让西装显得格外紧绷,宛如隐藏的暴徒。
威爷惬意地躺在老板椅上,雪茄烟雾缭绕,享受着在赌船上放贷的安逸日子,有皇帝哥的庇护,生活十分滋润。
近来,威爷常在办公室数钱至手软,心中暗自感激女儿可恩,若非她,自己断难与洛添赐搭上关系。
思绪至此,威爷严肃的脸庞掠过一抹笑意,随即注意到面前的小弟,他缓缓挥手询问:“何事?”
小弟匆忙上前,恭敬禀报:“威爷,丧波已借一千万,现欲再借五百万,您看如何是好?”
小弟心中忐忑,累计借款已超两千万,他不敢轻易再借。
威爷闻言,微感讶异,短短数小时,丧波竟已借得一千五百万,显然已失去理智。
他深知这是皇帝的赌坊,港岛无人敢欠洛添赐之债,得罪他即与东星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赌徒往往不长记性,若再借丧波,恐难以收回,最终自食其果。
威爷犹豫不决,既想借又恐失。
思索片刻,他决定求助飞鸿:“你去稳住他,我找飞鸿商议。”
言罢,威爷起身前往另一赌厅。
不久,威爷寻得飞鸿。
此赌厅皆为大客户,乃赌船收入之源。
飞鸿身着西装,尽显绅士风度,代表东星皇帝之颜面,不复往日痞气。
威爷见四周无人,笑唤:“飞鸿!”
飞鸿见威爷,略感意外,上前问候。
他深知可恩与洛添赐之关系,故对威爷格外恭敬:“威爷,有何指教?”
威爷迟疑道:“丧波先前借我一千万,现欲再借五百万,你看如何?”
威爷心中亦无定论,虽有钱可借,但恐有去无回。
飞鸿闻言,淡然一笑:“借!谁敢欠皇帝哥的钱?”
此乃东星赌船,借出之钱从无收回之说,此乃送上门的生意,何乐而不为?飞鸿不信丧波会为区区一千五百万得罪皇帝哥,能登此船者,皆港岛有头有脸之人。
丧波若明智,必不敢不还,东星之怒,他承受不起。
听了这话,威爷信心倍增,笑答:“多谢,我明白了!即刻去放款。”
飞鸿谦逊道:“威爷,咱俩老朋友了,何须客气!”
言罢,递上一根雪茄。
威爷心中暗喜,倍觉有面子。
飞鸿跟随洛添赐后地位攀升,但对他从无傲慢,威爷深知这是女儿的功劳,不禁感慨可恩真有出息。
于是,威爷毫不犹豫命手下再取五百万筹码借予丧波。
另一边,身着正装的小弟携五百万筹码至丧波面前,丧波早已面露不悦,见威爷手下,皱眉道:“怎如此之慢?还以为你掉厕所了?”
手下赔笑道歉,奉上筹码。
在这赌船上,金钱至上,若丧波囊中羞涩却硬撑场面,自讨苦吃。
丧波冷哼一声,挥手接过筹码继续赌21点,誓要回本大赚,他深信自己的运气。
然不知,十赌九输乃古训。
一小时后,赌桌再闻丧波怒吼,他猛拍桌子:“妈的!今日怎如此倒霉!”
丧波未曾想一小时转瞬即逝,五百万瞬间蒸发:“不赌了, ** 晦气!”
言罢,携手下起身欲走,打算日后再来。
威爷手下见状,急报威爷,言丧波欲离船,需议定还款日期。
威爷闻讯,笑而上前,轻拍丧波肩膀。
丧波一愣,回头见是威爷,不耐烦地问:“何事?”
威爷皮笑肉不笑:“丧波,你已欠赌船一千五百万,记得还,逾期可是大数目。”
威爷眼中带笑,实则冷意十足,丧波嚣张至极,在赌船上竟敢如此,但念其客人身份,不便重言。
丧波脸色一沉,冷笑道,甩开威爷的手:“一千五百万而已,我定会还!”
言罢,携小弟离船。
威爷冷笑,不再言语。
丧波下船后,叼烟脸色阴沉:“妈的,这老家伙竟敢威胁我,算什么东西?”
丧波满面怒容,威爷不过慈云山小角色,竟敢威胁他,加之输钱之怒,此刻怒火攻心,对身边小弟挥手道:
“今晚给那老家伙点颜色瞧瞧,但别弄出人命!”
威爷身为东星的人,教训一顿足以。
小弟恭敬地回答:“明白了,老大!”
丧波冷笑,将烟头狠狠踩灭在地:“今晚让他长长记性!”
夜幕降临,威爷从赌船归来,满心欢喜地准备回茶馆,今日从丧波那里赚得盆满钵满,利润丰厚得让他数钱数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