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青应声道:“好!”“等等!”
罗小青正准备离开,罗锐卿快步上前,伸手说道:“小青同志,我以组织名义向你的勇敢致谢。
不过今后若再遇到677的情况,请先回单位汇报,别再冒这种险了。
万一那些敌特武装起来,最危险的就是你自己。”
罗小青与罗锐卿握了下手:“明白了,罗大将!”虽然嘴上答应得好听,但罗小青下次依然会选择独自行动。
毕竟,他背负的秘密太多。
罗锐卿目送罗小青离去,陷入沉思。
“罗大将,这边有了新线索……”
罗小青返回四九城后,城里的人正在热议着某个重大事件。
“只知道抓住了一些敌特,具体细节不清楚。”
“肯定非同小可,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瞧,好多大卡车都开到城外去了!”
罗小青先回派出所找张所长,张所长见他两手空空,便问:“小青,你不打猎去了吗?猎物呢?”
罗小青答道:“都被市局收缴了!”
张所长惊讶地说:“我去!我得去找冯副局长理论下,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张所长,上级有令,全体出动!罗大将和冯副局长带队端掉一个特大的敌特窝点,还顺带清理了他们的物资仓库!’
张所长接过文件看后疑惑道:“这么快?先前不是说这批敌特很狡猾,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追踪到吗?”
罗小青解释道:“张所长,我们所过去多半是清点物资,没啥大事,你先带着兄弟们赶过去吧。
我就先回家了。”
张所长满心狐疑:“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啥都知道,这不是保密行动吗?”派出所里的其他人同样一头雾水。
罗小青处理完公事后来到供销社。
进门后,他刻意压低嗓音问道:“请问有自行车卖吗?”
“把你的票拿出来让我看看!”
林水桃站在柜台后,头都没抬,刚来供销社几天,这份高冷已经学得不错了。
罗小青回应道:“我没有票,我就想看看!”
“你……”
林水桃猛地抬起头,随后喜出望外:“小青,你回来了?”
罗小青笑道:“水桃姐,家里最近一切都好吧?”
“还成,就是甜甜特别想念你!”林水桃整理完柜台,推着自行车,与罗小青有说有笑地返回四合院。
刚踏入四合院,就瞧见易中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见到罗小青,他垂着头,躲避着快速离去。
罗小青进入中院,便听见贾张氏在屋里破口大骂:“秦淮茹养了个没用的赔钱货,你还敢坐月子!老天无眼啊,娶了个不孝顺的媳妇,在家作威作福!这老身还要伺候她吃喝拉屎撒尿呢。”
秦淮茹心中满是委屈,自己哪是娘娘?沈幼甜才是真正的娘娘,被全家捧得像宝似的,吃饭都要端到面前。
而她呢?孩子早产,月子里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沾荤腥了。
当初真是昏了头,只看到贾家表面上的风光。
秦淮茹坐在窗边,抬头就看见罗小青与林水桃谈笑而过,忍不住流下眼泪。
沈幼甜依偎在罗小青怀里:“小青,我也想你。”
罗慧珍从外面采购归来:“小青,派出所好像全员出动了,城外似乎出了大事。
你出门打猎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妈,我没事,就是没打到猎物!”
罗慧珍仔细打量了一圈罗小青:“没打到猎物没关系,家里不缺吃的。
你平安回来就好!”
“朵朵和果果呢?”
“大概跑刘寡妇家逗那些小娃娃去了。
这几天不知道为啥跟阎解娣闹别扭,都不爱玩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今天还像亲姐妹般亲密,转眼就能打成仇人似的。
只要朵朵和果果没吃亏,罗小青倒也不在意。
正在说话间,后院刘寡妇家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罗慧珍:“看来又打起来了,我去看看!”
“妈,我去吧,也好久没见朵朵和果果了,把她们带回来。”罗慧珍:“行。”
罗小青来到中院时,只见棒梗被朵朵和果果踩在脚下,哭得撕心裂肺。
何雨水站在旁边抹着眼泪。
这几日未见,何雨水又消瘦了许多,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似的。
棒梗喊道:“奶奶,朵朵和果果打我呢,老贾啊,我要被收拾惨了!”
果然得到了贾张氏的真传,棒梗这哭声时高时低,小曲儿一句接一句地哼唱出来。
贾张氏闻声立刻跑了出来:“是谁敢欺负我大孙子,我的小祖宗,出了什么事?奶奶来啦。”
贾张氏看见棒梗被打得鼻青脸肿,立刻叉腰大声责骂:“何雨水,你这个赔钱精,竟敢欺负我的大孙子,咱们拼了吧!”
聋老太太搬离四合院后,贾张氏在家中成了“猴王”。
她不敢直接对付朵朵和果果,于是撸起袖子,朝着何雨水狠狠扇了一巴掌。
朵朵和果果见到何雨水吃亏了,立刻伸出腿,将贾张氏绊倒在地。
“老天爷啊,完了,着火了吗?救命啊!老贾啊,你们一院子的人竟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听到声音,也顾不上坐月子,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棒梗,朵朵,果果,你们放开棒梗!”
“不行,他是小偷,偷了雨水姐姐家的粮食,必须把他送进局子里去。”
秦淮茹含泪看着何雨水:“雨水,棒梗只是顽皮,怎么可能偷你的粮食呢?”
何雨水:“有朵朵和果果在这儿盯着呢,当场抓了个正着,还能有假?傻柱,你快过来好好劝劝,让他们放了棒梗吧,棒梗是因为觉得跟你是亲戚,把你当自家人,才去你那儿拿东西的,你看他不是从来都不拿别人家的东西。”
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话,顿时心疼得不行。
“朵朵,果果,快放开棒梗,这全是误会。
雨水,你也太较真了,不就是去你屋子里拿点东西嘛?棒梗才两岁,你这么大人了,难道不该多包容一下吗?”
何雨水一听,当场委屈地哭了起来:“那些是我的粮食啊,你都已经好几天不管我的饭了?”
那个月,他既没收到五块钱,也没得到口粮,仅剩的一些定量粮又被那个小家伙偷了。
何雨水来找他诉苦,他却置之不理。
如今何雨水饿了好几天,质问他:“你是不是想看着自己亲妹妹饿死?”
傻柱这才注意到何雨水明显消瘦了许多,内心涌起一丝愧疚。
秦淮茹轻声说道:“柱子,抱歉,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
刚生下小当,奶水不足。
我们连两个孩子都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棒梗也是因为觉得你对它好,才跟着雨水来的。”
傻柱左右为难,一边是心里有所牵挂的秦姐,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
朵朵和果果异口同声地说:“无论什么理由,偷窃都是不对的,必须送到派出所接受改造!”易中海严厉地说道:“雨水,你也长大了,怎么还能欺负这么小的孩子呢?区区一点粮食而已,做人不能只顾自己!”
何雨水反驳道:“大爷,那是我的定量粮啊!我哥现在只顾着给贾家送盒饭,根本不管我。
现在连这点粮食都要被拿走,大爷,你是想让我饿死在这四合院里吗?哥,我警告你,要是你不赔偿我的粮食,我就要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揭露你宁愿饿死亲妹妹的事!”
何雨柱气得直跳脚,扬手就要打何雨水:“你……”
罗小青慢慢走近,劝说道:“大爷,不过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罢了,您又何必让大妈背这个黑锅呢?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
易中海脸色阴沉,虽然愤怒却不敢多言。
“小青哥哥!”
何雨水转身看见罗小青,顿时哭了出来。
罗小青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棒梗,浑身伤痕累累。
“朵朵,果果,放开棒梗吧。”朵朵说:“哥哥,它偷东西!”
“它还不到两岁,怎么能算偷窃呢?即便送去少管所,也得满十四岁才行!”贾张氏洋洋得意地说:“你们听听,我家棒梗才两岁,你们拿它没办法!”
贾张氏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以后可以让棒梗去偷粮食,这样谁也不敢动它一根指头。
贾张氏浑然不知,罗小青采取的是变相的激将法:在这个时代,若是为了保全家人与财物安全,把窃贼打得重伤乃至致残,都不会有事。
这一点早已成为众人默认的事实。
朵朵与果果虽不情不愿,却还是松开了棒梗,跑到罗小青身后。
罗小青瞧见何雨水身形消瘦,不禁皱眉:“傻柱啊,咱们之前约定好了的,每月给她五块钱,还要包她的口粮和学费。
她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傻柱心中发虚:“最近贾家确实有些难处,我就稍微帮衬了些。
棒梗那事儿,他可不算偷,就是觉得咱们不是外人罢了。”
罗小青冷哼一声:“你蹲班房那十五天,雨水可是提心吊胆过了十五天。
到处找人帮忙疏通关系,你以为若非顾着她的面子,你能那么快出来?”傻柱依旧心虚,“我把钱和粮食交给雨水总行了吧?”
罗小青:“立刻就给。
不然的话,那个轧钢厂厨师的位子,我能让你坐上去,也能一脚踹下来。”
傻柱清楚得很,如今罗小青是派出所副所长,若他真敢跑去轧钢厂找人说情,绝不会有好结果:
“我现在手头紧,下个月肯定准时把钱送到何雨水那儿。”这个月原本给何雨水准备的五块钱,他倒是借给了秦淮茹。
罗小青:“我不信你,你给我写下字据,从今往后每月都得给我和雨水五块钱,雷打不动。
要是哪个月断了,就拿你的房子顶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