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猫尾咖啡厅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调。
“免费？”李丰州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咖啡厅里几个正在闲聊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小许，我是不是幻听了？”
许渊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道：“嗯，免费。《烽火血玉录》这个剧本不收费，直接送给你。”
李丰州把剧本往桌上一放，直勾勾地盯着许渊，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为什么？”
许渊耸耸肩，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不为什么啊！”
“少来这套！”李丰州猛地站起来，从隔壁桌拿了一个烟灰缸过来，坐下点了支烟缓缓说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许渊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哈哈哈哈，李导，您这也太警惕了吧？\"
“我才不信，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李丰州伸出食指点了点剧本，说道：“你平白无故给我，肯定是有什么条件的。我可事先说明啊，你家的艺人我短期内都是不能用的。”
许渊的笑容更深了，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哈哈哈，李导，您这防备心也太重了。我就是为了感谢您帮我和红蓝影视争取，为了感谢您给我介绍了楚洛琴。我真没什么条件啊！”
李丰州冷哼一声，烟灰随着他抖烟的动作飘落在烟灰缸里。他沉默地抽着烟，眼睛却一直盯着许渊，像是在审视一个可疑的证物。。
“好吧，如果非要说条件...”许渊突然正了正神色，“我还真的有个事情需要李导您帮忙！”
“我就知道...”李丰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嘴里却说的是：“小许，有啥事你就直说，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帮。”
许渊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李导您还是能帮到我的...后天本来是和张导那边秘书约好的，带齐云去试戏，当时还没有天穹这事，所以我担心...”
“你担心后天会给齐云的试戏取消？”李丰州打断许渊，突然笑出了声，说道：“那不可能！张导也知道封杀令这事，前几天还问过我齐云在《守护你的光》的戏能不能保留下来呢！”
许渊明显愣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喔？我还担心张导会因为天穹的封杀令，齐云就没有机会了呢！”
李丰州摆摆手，吸了一口烟说道：“天穹的影响力在电视圈和网络平台还是有用的。但是在电影圈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渊一眼，“张导的投资方都是老牌公司，跟天穹向来不对付。”
“啊，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许渊明显松了口气，靠回凳子上。
李丰州盯着燃烧的烟头看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唉，不该说的那句话我也和你说了吧！其实楚洛琴不是我介绍给你的，我在圈内才多少年，怎么会认识楚骁导演和他千金嘛！”
许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是...？”
李丰州神秘地眨眨眼：“你猜？”
许渊恍然大悟：“张导？！”
李丰州剧站起身，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道：“咳...咳...有些事就不要说这么明了嘛！总之，后天你就带齐云去试戏，能不能试上就看齐云的表现。”他拿起剧本塞回许渊手里，“还有，这个剧本，如果你不收钱，我就算再喜欢我也不敢要。”
许渊笑笑说道：“完整剧本我两周后给你，费用嘛，你说多少就多少啦！”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亮，猫尾咖啡厅里的爵士乐恰好切换到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回家的路上，许渊踩着人行道上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滑稽的巨人。
“免费！亏你想得出来！”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电子音都气得变调了。
许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踩空，扶住路边的电线杆才站稳：“哎哟喂，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心脏病都要犯了。你没有听李导说么，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少来！”系统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免费送剧本。”
许渊搓了搓冻得发红的鼻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钓什么大鱼？”系统狐疑地问：“你就只是为了套张络绎的口风吧？”
“聪明！不过这只是目的之一。”许渊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其实啊，我本来还准备了两套要求...”
“什么要求？”系统来了兴趣。
许渊突然板起脸：“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骂我来着？”
系统立刻炸毛：“谁骂你了？！我那是在陈述事实！”
“哦？那'@#%...！*）&！'是什么意思？”许渊模仿着系统的电子音。
“那是...那是系统故障！”系统支支吾吾。
许渊正要继续逗它，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邓乐的来电。
“阿乐，什么事？”许渊接通电话。
“许哥！重大发现！”邓乐的声音有些兴奋，声音也变得很大声。
许渊把手机举远了些，说道：“你慢点说，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邓乐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查到刘主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奇了。”
“哦？什么情况？”许渊也好奇起来，他还记得上次邓乐说，刘主任问他自己是不是和申市高层有啥特殊关系。
邓乐在电话那头笑出声：“刘主任说，他们本来开会讨论过，担心因为齐云的负面新闻，让这次传统文化宣传受到影响，于是决定重新招募别的演员来拍摄。”
许渊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对方曾经有过换人的意思。
邓乐继续说道：“他们本来都决定换掉齐云了，结果上头突然发话，指名道姓必须用齐云和颜雪茹。所以刘主任就好奇，你和上面的大领导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许渊挑了挑眉：“哦？哪位领导这么有眼光？”
“这我就不知道了。”邓乐继续说道：“哦，对了，刘主任还说，广告已经制作的差不多了，预计1月1号开始投放。我这边的报道估计也是在1月2号左右发表，上次拍摄的一些视频和照片我都发你邮箱了，你也不要忘记修图和剪辑视频哦！”
“知道啦知道啦！”许渊又和邓乐寒暄了几句，两人挂了电话。电话挂断后，许渊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想什么呢？”系统好奇地问。
许渊慢悠悠地说道：“我在想啊...是时候找个助理了。”
“终于开窍了！”系统欢呼，“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等齐云和颜雪茹一起在不同剧组拍戏，你估计得把自己切成两半才跑得过来！”
许渊打断系统：“要求我都想好了：要会修图、会剪辑、会开车、会做饭……”
“还要会哄孩子是吧？”系统吐槽，“你干脆找个超人算了！”
“最重要的是...”许渊突然正色道，“还要懂得能心理治疗，让我每天被你碎碎念之后，能够治愈我的心灵！”
“@#%...！*）&！”系统大骂脏话。
许渊哈哈大笑，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奶茶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干嘛？想喝奶茶？”系统问。
“不是，”许渊指着店门口的招聘广告，“你看，连奶茶店都在招人，我更得抓紧了。”
系统无语：“奶茶店和经纪公司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许渊理直气壮说道：“都是服务业嘛！”
夕阳西下，许渊的影子被拉得更长了。
他哼着小曲儿，踩着落叶继续往家走，身后依旧留下一串\"咔嚓咔嚓\"的欢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