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轻咬嘴唇,倔强的摇了摇头:“不了,姐姐你就别管我了,阮慕淮都不来了,我感觉在这里呆着也不错。”
“外边的生活,太多的勾心斗角,反而在这里,还安静一些,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生活。”
啪!
江思韵拍打着面板,恨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江夏。
自己这妹妹,智商那么高,怎么处理事情的能力这么低?
明显是有古怪,竟然还不趁机想要出来。
偏偏要成全别人吗?莫非让别人高兴他便开心了?
“行了,你赶紧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我这边有点急。”江思韵不耐烦直言。
“咳咳咳。”下一刻,江思韵剧烈的开始咳凑,脸颊都变的一片通红。
“姐?姐你没事吧?”江夏望着江思韵惨白的脸瞬间慌了。
自己姐姐本身便有病情,现如今竟然还为了自己操碎了心。
还竟然为了自己奔波,这让她心底中产生了愧疚。
眼睛红彤彤的,死死的咬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告诉我!具...具体发生的情况...”江思韵死死的盯着江夏,吃力的开口。
看起来状态并不是太好,随时都可能倒下。
江夏慌了,连忙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全都叙说了一遍。
随即,非常自责的低着脑袋,喃喃道:“对不起...姐,又成为了你的拖累。”
“你明明都还受着伤,还要为我跑来跑去的。”
下一秒,忽然便看到江思韵直起腰板,双手怀抱于胸,笑盈盈的望着江夏。
“瞧把你吓唬的,我刚刚若是不吓唬你一下,你会直接给我说实话吗?”
“现在把你吓唬一番,你也终于知道害怕了?放心吧,姐没事,刚刚就是为了让你把实话说出来。”
“你既然都说了出来,那我出去一趟,我去找阮慕淮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便扭头径直的果断离开。
江夏望着江思韵离开的背影,歪着脑袋,显得有些许的目瞪口呆。
喃喃道:“啊?姐姐真的没事情吗?为什么...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江夏甩了甩脑袋,强行的让自己别去乱想了,自己姐姐没什么事情,反而算是一件好事。
别的方面不说,只要姐姐是安全健康的她便安心了。
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也更加不会太过于放在心里。
另外一边。
江思韵刚刚走出监狱大门,眼前顿时一黑。
连忙强撑着身体扶着一旁的墙壁,胸口更是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让她轻咬着嘴唇,强行的忍耐了下来。
一段时间后,身体这才缓和了不少,江思韵的嘴角泛滥出一抹苦笑。
“唉,没想到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了。”
“罢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把我妹妹救出来。”
江思韵眼神逐渐坚韧,顿时驾车离开。
秋水苑。
阮慕淮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久久都无法入睡。
脑袋都是一阵乱糟糟的,不停的在思考着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总感觉此次的事情,和预想之中的可能早都大不一样。
虽然很想去救助江夏,但脑海中会浮现辛柔所说的每句话。
对啊!江夏自己出了车祸,那人家家属却是无辜的。
家属难道就不难受吗?家属的存在好像比谁都不舒服。
这一些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自己总不能因为袒护江夏,而直接让别人被黑锅吧?
若是真的这样做,自己好像还真挺不是人的。
恰在此时,保姆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少爷,江夏的姐姐江思韵来了。”
“还直言说明,您这边要是不见她,她便要硬闯了。”
阮慕淮沉默了,抚摸着太阳穴,脸颊上渐渐的充满了惆怅。
脑袋更是一阵阵的疼痛,唉!他最不想,也最无法面对的人便是江思韵了。
江思韵可不好对付,那嘴巴跟机关枪一样。
这一次还让她得到了理,那对方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语言对自己一顿输出,自己也定然扛不住啊。
阮慕淮还在思考如何的应对,江思韵却站在门口扛不住了。
“阮慕淮!你个龟孙子赶紧给老娘下来。”
“你以为老娘和江夏一样好忽悠吗?老娘知道你在楼上,赶紧给老娘开门。”
“若是还不乖乖开门,别怪老娘一脚踹开你的大门!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赶紧给我滚出来,别总是给我当一个缩头乌龟,真的是让人恶心死了。”
......
足足骂了十分钟,阮慕淮的脸色都变成了紫红色。
见过离谱的,但是却从未见过这么离谱的,这不是赤裸裸的针对吗?
这样的针对方法,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压力重重。
若是不小心一些,接下来可能被针对的更狠。
到时,他可更加扛不住啊,心里的压力更是无限的上升。
阮慕淮忽然疲惫的摆了摆手,只能缓缓的站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刚刚来到了门口推开门,江思韵便讥讽的望着阮慕淮。
“哟?你现在终于舍得给老娘开门了?刚刚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你莫非都忘记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德行?如今竟然敢给老娘开门?之前却当做缩头乌龟?”
阮慕淮轻咬嘴唇,脸面无光,只能让开了半个身位:“有些话,咱们还是屋内说吧,在门外说恐怕会有些许的不合适。”
江思韵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刚刚到达房屋之内,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不屑地望着阮慕淮。
阮慕淮端着一杯凉茶,恭敬的放在江思韵的面前。
“哪个...姐,您喝点茶,消消气,咱们再进行商讨也不迟。”
“毕竟上一次的事情和这一次的事情本身便是两个概念,您稍微喝点茶,咱们之间才能更加方便的沟通。”
江思韵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更多的还是充满了懒散。
随意的拿起杯子,直接泼在阮慕淮的脸颊之上。
阮慕淮顿时变成了落汤鸡,可此时就算是再怎么有气,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轻咬着嘴唇,用一旁的毛巾轻轻的擦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