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里说了什么?当真是我爹写的?”凤知灼起身,也想去捡地上的信,“家中还有父亲阵亡之前写给阿娘的书信,阿娘时常拿出来看,我也跟着看过数回,我是能认出父亲的字迹的!”
“阿满不必看,都是伪造的东西,污了你的眼。”李承立马上前,握住了凤知灼的手腕。
今天天气也暖和,可凤知灼的手腕却冰凉。
李承想着信里的内容,揪心又愧对。
“母后想你了,这里哥哥会处理好,你去母后那里坐坐。”
“可太傅……”
“朕是天子,朕说了算,你去!”李承这话说得十分用力,显然不是说给凤知灼听的。
太傅站在那里,像一棵老松。
“是,臣女告退。”凤知灼随后退出了大殿。
“小姐!”候在外面的沉香赶忙上前。
“西厂可以将嘉宁公主被陷害的查证,禀告陛下了。”凤知灼轻声道。
“是。”
大殿内。
“太傅既然休沐,便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内阁中还有许多国事要您操心,实在不用将这么多的精力,用在朕的妹妹身上!”
“陛下……”秦太傅震惊抬眼,“你莫不是认为,此女是老夫叫来抹黑郡主的?”
李承看向秦太傅:“太傅,朕也百思不得其解,阿满到底怎么你了?你不是让朕远离小心他,就是要将她立为公主送去和亲?如今更是明知各州府结案为意外的命案,还要怀疑阿满!她不过才十七,在东阳受尽了委屈……您看过东阳案的卷宗吗?凤氏一族没一个好东西,猪狗也不如!!且不说我家阿满没杀她们,便是杀了又如何?”
“陛下!!”太傅显然被李承的话震惊到,这是事事求公的李承能说出来的话吗?
“太傅,话朕再说一次,和亲不可能,你若再要告阿满,便将证据承上,否则别怪下次朕在群臣前训斥于您!”李承前所未有的硬气。
秦太傅看着他,本以为新帝是听话的好孩子,没想到……他被凤知灼灌了迷魂药!
“老臣遵旨!”秦太傅大大的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陛下,这刁奴如何处置?”方天明问。
“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啊陛下!!!”碧竹这会儿已经要吓死了。
“拖至宫门外,乱棍打死。”
太子仁善,放在从前,他是下不了这样的命令的。
可……
今日不同。
那些书信里的内容,让他震撼又怒不可遏!
“是!臣亲自监刑!”方天明立马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碧竹惊恐不已,拼命磕头求饶。
明明应该是能成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外头的锦衣卫很快进来。
碧竹见状想起来什么似的:“陛下,奴婢是受……”
谁知她话没说完,就被锦衣卫打晕,往外拖去。
李承默认碧竹受的是太傅的指使,对她没说完的话并不感兴趣。
方天明也要跟走,李承铉却叫住了他,“方都督。”
方天明回头:“陛下还有吩咐?”
李承慢慢走到方天明跟前,“你和太傅对地上的信都不感兴趣,你们都知道,凤剑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