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嗯,你有心了!”
元夕姑姑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能为娘娘做事,是我的荣幸!”
季舒禾看着太后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她也好奇的拿着自己面前的梅花糕,张嘴咬了一口!
【嗯,香香甜甜,好吃!】
季舒禾眯起眼睛享受,脸上满是餍足。
太后见季舒禾就这么吃了她才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糕点全部推到季舒禾跟前。
“季丫头如此喜欢,这些就送给季丫头吃吧!”
季舒禾眼神亮亮的,“谢谢太后!”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梅花糕。
一连吃了四五块,季舒禾这才想起正事来,【对了,石头,你刚才说是元夕姑姑给太后娘娘下的毒,可有证据?】
石头:【证据,元夕姑姑入宫以后为了帮助太后,曾经学过制作香料,有一些香料基础的人便会知道,哪两种香相冲的,只要经常点燃两种不同味道的香法,便可以达到下毒的效果。】
石头说的高深莫测,季舒禾使劲吸了吸鼻子,也没能察觉到究竟是什么香料能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石头:【元夕姑姑十分谨慎,每次用完香都会将香炉的灰掺在其他香灰中,再倒去太后院子的各个角落,所以不精通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就算精通的人闻到这几种香味也未必会多香,更何况元夕姑姑每次点完香,便会将太后的衣服洗净,让人根本查不出源头。】
太后听了若有所思。
石头还在继续输出,【这毒若是侵入骨髓,只要点燃一种名叫醉蝴蝶的香料,便可以将中毒者伪装成自然死亡,根本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太后现在中毒已深,所以在元夕姑姑房间的暗格里,就有这样一味香料。】
太后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元夕姑姑快速蹲下,捡起来太后刚刚掉落的筷子,又重新拿了一双,恭敬的双手交给太后。
太后朝着元夕点点头,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
元夕姑姑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季舒禾眨眨眼睛,【醉蝴蝶,不都是用温和的材料做成的香料,单独使用可以助眠?】
石头:【是的,宿主答对了,这种香料其实很常见,但是元夕姑姑手中的醉蝴蝶,却将其中一味最温和的药换成了最烈的毒。】
【哦!】季舒禾表示震惊,【可是看太后娘娘和元夕姑姑这样子,两个人也不像是有仇怨啊。
为什么元夕姑姑会对太后出手?】
石头:【宿主有所不知,这元夕姑姑在宫外,还有一个情夫。】
季舒禾瞳孔震惊,【所以她就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这么多年的主子?】
太后在听到这个原因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果然,这么多年了,那人还不死心!
石头:【咳咳,这件事儿就从太后和元夕姑姑小时候说起了!】
石头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福公公亲自端了一份汤过来,“太后娘娘,您要的汤!”
太后十分满意,“嗯,放这儿吧!”
一边说着,太后给季舒禾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季丫头,你尝尝,这个汤滋补的很!”
季舒禾这个大馋丫头也没了跟石头讨论的兴趣,听都不听了,抱着碗就开始喝汤。
皇上,皇后以及澹台晓、江予礼,包括身后伺候着的福公公都是满脸失落,怎么不说了,他们也想听听往事儿啊!
太后勾起唇角,“好了,赶紧吃饭吧,食不言!”
季舒禾开始狂炫,直到一顿饭结束,众人都没听到季舒禾发出除了吃饭以外的任何声音。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季舒禾朝着太后伸手,“太后娘娘,你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寝殿吗,我听说你的院子里有一片梅花林,正好是冬天,我想去看看。”
季舒禾眼中满是期待,更多的是懵懂无知。
这样的眼神谁能不爱,更何况太后对季舒禾本就喜爱,更是不忍心拒绝,伸手摸摸季舒禾的脑袋,“好,跟我回寝宫!”
季舒禾十分开心,屁颠儿屁颠儿跟着太后就走了。
留下江予礼朝着季舒禾伸手,奈何季舒禾是一眼也不看他。
皇后起身跟上太后和季舒禾的脚步,一同去赏梅。
皇上伸手拍拍江予礼的肩膀,“予礼,习惯就好了!”
澹台晓站在江予礼身边,“年轻人,不要那么心浮气躁!”
江予礼:……
他也不想争辩,只是他也不想出宫,也扮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皇上。
皇上伸手摸摸鼻子,“这吃饱了,也该消消食了,你们两个,陪我走走吧!”
于是,三个人跟在季舒禾几人后边,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季舒禾也是听了不少八卦。
皇后宫里的小宫女,每次泼水都破在同一个地方,时间一长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害的宫女太监们摔跤,她为了不被人发现,也去摔了一跤,然后就骨折了,现在还休息着。
二皇子现在喜欢坐轮椅到处溜达,溜达的高兴了,还会站起来扛着轮椅走,还专门喜欢找人多的地方溜达,现在宫女太监们见到他都绕着走,生怕他会表演个当场发癫。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只是短短的一段路,石头便已经攒够了能量值,可以让季舒禾再抽一次奖了。
季舒禾更开心了,眼珠子一转,想到和太后跳舞的任务,直接蹦蹦跳跳起来。
“太后娘娘,你看我开心吗?”
太后点头,“嗯嗯,开心!”
“那太后娘娘和我一起跳舞,好不好?”季舒禾满脸期待的看向太后。
太后抿了抿嘴唇,“这……”
【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季舒禾这句话给石头都干懵了,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大了几分。
季舒禾却是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依旧满脸期待的看向太后。
元夕姑姑脸色阴沉,“放肆,你什么身份,但要求太后跟你一起跳舞,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走路就该有个走路的样子!”
季舒禾立刻安静下来,定定的看向元夕姑姑,“所以,有哪条规定说我不可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