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和卞萱好姐妹手拉手说话,季舒禾下意识的伸手搭上卞萱的手腕。
脑海中,不死的声音传来,【主人,她的体内有蛊虫。】
季舒禾瞪大眼睛,【不死,你再说一遍,你看清楚了?】
不死冷哼一声,【我看清楚了,看的可清楚了,就是蛊,而且是烈性的,只要母蛊有想法,子蛊便可以立刻带走中蛊之人的性命!】
卞萱伸手推了推季舒禾,“舒舒,舒舒,你怎么了,怎么还走神了?”
季舒禾回过神来,“没,萱萱,你跟苗疆的人有接触吗?”
卞萱摇头,“我不喜欢苗疆的人,也从未见过苗疆之人。”
季舒禾点头,“哦!”
【不死,可以看看萱萱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吗?】
不死十分傲娇的开口,【可以啊,叫声大爷,我就帮你!】
季舒禾心神一动,凤凰火快速将不死包围其中。
不死:【……呜呜呜呜呜,你玩儿不起!】
季舒禾翻了个白眼,【别废话,不然一会儿我打你。】
不死:【昨天晚上!】
电光石火之间,季舒禾脑海中闪过昨天见过的小姑娘的身影!
而后又摇摇头,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悄悄将不死放出来,季舒禾伸手捂住卞萱的眼睛,“萱萱,你和我玩个游戏,好不好,好不好,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是魔术?”
卞萱十分配合的闭上眼睛,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她相信季舒禾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季舒禾朝着卞萱嘿嘿一笑,“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卞萱刚要说话,只觉得脖子一疼,晕倒在季舒禾怀里。
不死也趁着这个时间快速将卞萱体内的蛊虫吸引出来,刚想吃掉,却被季舒禾制止。
“等等,放长线,钓大鱼!”
季舒禾现学现卖,让不死先控制住蛊虫。
卞萱悠悠转醒之时,太阳已经挪过去一大截。
卞萱揉着自己发疼的脖子,迷茫的看向季舒禾,“舒舒,你说的魔术是什么?”
季舒禾拉着卞萱出门,“我会控制时间,你看,你刚才闭眼之前太阳还在这儿,现在太阳已经到那儿了!”
卞萱眨巴眨巴眼,看向季舒禾,又伸手摸摸自己发疼的脖子,伸手抓住季舒禾的两个肩膀,用力晃了晃。
“舒舒,看着我,来,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季舒禾点头,“嗯,我是认真的!”
卞萱深吸一口气,“季舒禾,你敢骗我!”
季舒禾察觉到不对,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摇着屁股,“略略略,你追不上我!”
“你给我站住!”
卞萱和季舒禾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太子和江予礼两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对视一眼,心里都是甜蜜的。
季舒禾两人见的太子和江予礼,也停止打闹,一脸正色的朝着两人走过来。
季舒禾敏锐的闻到血腥味,绕着江予礼转了三圈儿,也没见到哪儿受伤,小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有血腥味,没看见外伤,难道是内伤?”
卞萱光顾看着季舒禾的动作了,听她说有血腥味,这才转头仔细打量太子。
太子下意识将左手背到身后,“看我做什么,我没事!”
卞萱:“你在跟我玩什么此地无银300两?”
太子:“啊哈哈,你太聪明了!”
卞萱:……
伸手拉过太子的手,“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太子将两只手都背在身后,用右手硬生生的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扒开,可怜巴巴的伸到卞萱面前。
只是上扬的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逼的太子不得不用牙咬住嘴唇。
然而,卞萱在看见太子那几厘米长的伤口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太子还真是金贵,这么点儿伤口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太子:……
为什么你不按套路走?
季舒禾:“噗呲!”
太子转头一个眼刀子,季舒禾立刻把脸埋在江予礼胸口上,肩膀不停颤抖。
江予礼满脸宠溺的摸摸季舒禾的脑袋,伸手把她抱起来,往房里走。
太子轻咳一声,“不是小萱萱你要看伤口,怎么还阴阳上我了,你这样我可是要生气了!”
“你生气能怎么样?”卞萱瞪大眼睛看向太子。
太子上前一步靠近卞萱,“我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一生气我就想罚你写字,你不写我就告诉你娘,正好你娘前几天还给我传信,让我好好照顾你。”
卞萱一听到写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乖巧上前,扶住太子的胳膊,“太子哥哥,你别生气嘛,人家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啦,人家还是关心你的。走,人家扶着太子哥哥进屋,太子哥哥小心台阶哦!”
季舒禾和江予礼两个人在听到卞萱嗲嗲的话,终是忍不住,脑袋靠着脑袋,笑出声来。
太子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小萱萱,正常点儿!”
卞萱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人家在关心太子哥哥呀,太子哥哥为什么要凶人家,呕~”
卞萱还想在说两句,只是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恶心到。
太子扶了扶额,“好了,说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正事,四个人都收敛了神色。
江予礼和太子两个人出去打听了一上午,只确定了一个人。
“朱先生!”
“没错,我们确定,你画的这个人在琼花城中颇具盛名,众人都尊称他为朱先生。
手底下学徒无数,桃李满天下,深受琼花城百姓爱戴。”
太子说完看一下季舒禾和卞萱两人。
季舒禾抬手,让太子拿出琼花城中的地图,然后感应了一下寻踪符所在的位置,标出了两个点。
“朱先生现在的位置,是在城西,距离城门最近的地方,而魏泽天,还在府中。”
太子皱眉,“我这就派人去盯着!”
江予礼皱了皱眉,“昨天晚上跟我交手的黑衣人,实力不弱,让你的人小心点。”
“好!”
季舒禾又想到另一件事,伸手拿过一个茶杯,从袖子中抖落出一只金色的蛊虫。
蛊虫掉落杯中,身子不停的蠕动,只因杯壁光滑,让它的身子没有着力点,才只能在杯子底部蠕动。
太子三人见到蛊虫都是微微一愣,“小季大人,这个可不兴瞎玩啊!”
季舒禾面带严肃看向三人,“这个是我在萱萱身上抓下来的,而且我确定是昨天才染上的,更准确的说是昨天晚上!”
此话一出,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小姑娘。
“我昨天,抱那个孩子的时候,孩子抓我抓的很紧,我以为是她害怕,现在想想,应该是她故意的!”
季舒禾摇头,“不敢妄下结论。”
突然,杯子里的蛊虫开始剧烈晃动,然后身体从内部爆浆,里面流出来的液体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杯子在接触到液体的一瞬间,裂开了。
围在桌边的四个人纷纷起身,离桌子远远的。
季舒禾的脸色不好,“母蛊控制着子蛊爆体而亡,这威力,要是子蛊还在萱萱体内……”
季舒禾的话没有说完,三人却都知晓她的未尽之意,脸色也变得难看。
“走,去找人!”
季舒禾说完,转身离开,太子和江予礼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立刻跟着走!
一行四人,在魏明的眼皮子底下来的后院,只听见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哇,爹爹,我错了,别打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小姑娘在鞭子落下来时试图逃跑,却被大人死死钳制住胳膊,逃无可逃。
很快,魏泽天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没说,你没说他们怎么知道朱先生的事,我看就是你说的,你还想不想让你娘活着?”
小姑娘立刻点头,“想,爹爹,不要让娘亲死,要让娘亲活着,娘亲要活着,爹,我帮你去骗他们我帮你把他们都引走,我帮你把他们都杀掉,你别让娘亲出事。”
门口的守卫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站在那里,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季舒禾等人听着却皱着眉头,“你最好听话,装的像一点儿,要是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再查到朱先生身上,我就让你娘偿命!”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了,爹你别打我!”
魏泽天冷哼一声,整理自己的衣服,“来人,把她带走,关进柴房。”
“是!”一直伺候小姑娘的下人立刻上前,将挣扎的小姑娘带走。
魏泽天则是轻嗤一声,“什么货色,也敢跟我抢朱先生,跟你那个娘一样,不安好心。”
说完,魏泽天朝着院落深处而去。
卞萱想要跟上去,太子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伸手拉住她。
“别急!”
季舒禾摸摸下巴,“咱们可以去打听一下苏雨棠!”
“苏雨棠?这个是谁?”
季舒禾:“是我在琼花巷最东边最角落的房间里看见的一个牌位上的名字,上面写的是吾妻苏雨棠之位。”
太子点头,立刻让人去查。
而他们四人,则是回去从长计议。
时间到了晚上,魏泽天又一次去了书房,而朱先生的位置则显示在琼花巷。
季舒禾一行四人,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