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有人发烧了!”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舒禾听着,心中一紧,拉着江予礼过去查看,太子也急匆匆的过去。
不过还好,经过太医们的一通检查,这人之所以发烧,只是因为这几天的提心吊胆,再加上吹了冷风,着凉了。
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去之后,周太医找到太子,“殿下,咱们存的干净的水不多了,要想办法让村民去到城池之中了,不然喝了脏水,大家都会生病的。”
季舒禾回想着今天见到的场景,脑海中思索着让这些人都过去的方法!
江予礼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这里有一片竹林,咱们可以弄几个竹筏出来,或者是用这些竹子建桥。”
太子想了想,叫来了各村的村长,他们生活在这里的时间长,对这里有些了解,更何况,只有他们最了解各个村子的情况。
很快,弄竹筏被大家否决了,先不说现在的洪水还是十分凶险,就说这些村民,都是一群旱鸭子,大部分都不会游泳,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倒是架桥的这个办法可行,他们中间,青壮年不少,又带了足够的绳索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要在什么地方建桥,建一座什么样的桥,怎样延伸到对面去,就成了问题!
季舒禾在一旁发呆,安静的听着,下一秒,石头出声提醒,【宿主,沿着大别山往上游走,有一处凸起岩石,从那里过去,正好可以走山路,不用再穿过被淹的村庄就可以到达村镇!】
季舒禾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
“相公,咱们去看看地形?”从椅子上站起来,季舒禾朝着江予礼伸手。
江予礼点头,“好!”
于是顺理成章的,当天晚上,众人便敲定了造桥的路线和方式,明确了分工。
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江予礼和季舒禾也回去了最里面睡觉。
夜半时分,江予礼的耳朵一动,伸手便抽出长剑,抵在了来人的喉咙处。
“谁?”
江予礼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季舒禾。
对面的女子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洁白莹润的肩膀。
原本山洞里什么都看不见的,季舒禾却不喜欢这样的黑暗,所以,江予礼才在旁边点上了一根蜡烛。
现在,在影影绰绰的烛光照映之下,江予礼瞬间闭上了眼睛。
女子却上前一步,“将军,夫人已经睡下了,你看看我,明天以后咱们就要离开了,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共度良宵?”
江予礼怒喝一声,“滚!江牧,你干什么吃的?”
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江牧一个激灵,只觉得天塌了。
完了,他办事不力了。
快速上前,“主子,属下这就把人扔出去!”
说完,不敢看江予礼的脸色,拖着女人直接扔到了山洞外面。
因着这人也算是他们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大发善心没有直接扔进滚滚的洪水里,却把人拖到了岸边,狠狠的教训了一通。
“我们家主子和夫人的关系哪能是你一个外人能够插足的,死了你那份心吧,你要是再敢凑上去,我就把你扔下祭天!”
江牧说完,转身便走,也不在乎女子是什么反应!
另一边,江予礼脸色难看的转头,便看见坐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宝宝是的季舒禾。
江予礼深吸一口气,“娘子,我……”
季舒禾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江予礼伸手,“抱着,我困!”
快速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再一次变得均匀的呼吸声,江予礼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甜蜜蜜的。
第二日一早,季舒禾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收拾好出去一看,就是一千来号人一起干活的场景。
太子和江予礼跟分别指挥着,周围已经整整齐齐码放了不少的竹子了。
“哎呦,不好意思,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季舒禾正看江予礼干活,看的起劲,却被一个女子撞上了。
只一眼,季舒禾便看见了女子脖子上的吻痕。
不由得皱了皱眉,【石头,她叫什么名字啊,哪个村的啊,这个时候还不忘跟人寻欢作乐?】
石头:【宿主,这人名叫黄甜甜,是之前你负责的村子,叫红果村,至于脖子上的痕迹,是她自己弄得,为了让你吃醋的,宿主,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想了半天,季舒禾依旧没有印象,摇了摇头,【她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石头:【她昨天晚上勾引江予礼去了,只是最后被江牧扔出去了。】
季舒禾:【哦!】
站在跟前的黄甜甜则是勾起唇角,见季舒禾在发呆,还以为她吃醋了呢,顿时心情大好。
“姐姐,你都看见了,这不能怪将军,都是妹妹的不是,不应该让将军胡作非为,惹的姐姐伤心了!”
黄甜甜直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冲着季舒禾说话,目光挑衅的看着季舒禾!
季舒禾伸手,将黄甜甜扒拉到一边,“滚犊子,什么段位就上我这来碰瓷,我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拳头把你打飞!”
黄甜甜脸上的笑容一僵,回过神来,季舒禾已经走到了江予礼和太子跟前。
“想好要怎么过去了吗?”季舒禾询问,只是手已经不老实的去拿绳子了。
下一秒,手被江予礼攥住,“先用飞爪,勾到对面的物体,然后我带绳子过去。”
季舒禾梗着脖子刚要说话,嘴便被江予礼用手封印。
江予礼的态度坚决,“太子殿下,你觉得我的提议可行?”
太子面对季舒禾不满的眼神,点头,“甚好!”
“那便开始吧!”江予礼满意。
季舒禾张嘴咬在江予礼带着薄茧的手上,“江予礼,你混蛋,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江予礼歪着脑袋,额头贴在季舒禾的额头上,“乖,舒禾,这事情危险,不适合你去。”
季舒禾冷哼一声,“好,危险,你等着!”
此时的江予礼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庆幸自己说的够快,没有让季舒禾陷入危险之中。
远处的黄甜甜看着站在一起的三个人,手紧紧的攥着,看向季舒禾的眼神满是恶意。
凭什么她能够站在大将军身边,凭什么她能够站在那里谈笑风生,她就要去干活?
凭什么?
极度的不平衡感充斥在黄甜甜的脑海之中,下一秒,只听见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杀了她,这一切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