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怀孕,这季家的小姐还没有婚配,怎么就有了孩子了呢?”周围吃瓜群众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哎~养女!”立刻有人阴阳怪气的提醒。
“也难怪呢,人家秦氏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极好的,这私生女自然是上不得台面啊!”
“也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真是不要脸。”
季舒禾这才想起来,【系统,那个野男人呢?】
【那天野男人吃了药以后,被你家男人找人带去了南风馆,现在还在南风馆里欲仙欲死呢!】说起这个系统就一脸兴奋。
众人:……哦,吃药,这是什么细节,展开讲讲呢!
季胥站在原地,再一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周太医取出金针眼疾手快就是一针。
季胥悠悠转醒,看着旁边指指点点的众人,顿时悲从中来,再一次两眼一翻!
周太医……
嘿,我还就不信了!
于是,一阵嘈杂声中,季胥再一次醒过来,看向一脸满意的周太医,手指颤抖,气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最后,季胥还是清醒着被人抬回去的,季如酥也跟在后面。
只是刘老太太知道了季如酥当众流产,名声尽毁,并没有给季如酥请大夫,也没有让人送季如酥回自己的院子,反而让人将季如酥扔到了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刘氏坐在季胥的床前,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究竟是谁伤了你啊,她怎么这么狠心啊。
还有那个秦氏,也是个不知廉耻的,竟然在自己的娘家住了不回来,还要和离,我呸,她做梦!”
季胥只觉得烦躁,“娘,你消停过一会儿吧!”
刘氏一愣,“你个不孝子,我是在给你打抱不平,你倒好,现在反倒过来说起我来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哎呦,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这么命苦啊,老了老了,儿媳妇还要和离,儿子也不待见,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干脆,我一头撞死得了!”
说着,刘氏就站起身来,作势要朝着柱子撞过去,只是动作十分缓慢,眼神也一直盯着床上的季胥!
季胥冷哼一声,“要死去外面死,你还嫌咱们这忠勇侯府不够丢人是吗,有这个时间要死要过,不如想想你这些年挥霍秦氏的银钱应该怎么拿出来!”
刘氏……
“哦,那我回去想想办法!”
留下这句话,刘氏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以后就将自己的大门缩起来,把自己屋里的宝贝全部藏起来,一边藏,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拿,我呸,不可能,进了我口袋里的东西,你想要拿出去,没门,我都藏起来,一点也不给你留!”
说着还吭哧吭哧的亲自刨了个大坑,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全部埋进去。
结果因为享受惯了,两条胳膊就像是废掉了一样,酸疼无比,还因为出了汗又吹了冷风,当天就发烧了!
另一边,季舒禾看够了热闹就带着江予礼进了太傅府,蹭了一顿午饭!
回去的时候就听见系统说的季胥、季如酥和刘氏现在的情况,也是一脸唏嘘,【爱还能有多爱呢,不过就是有价值罢了!】
江予礼一言不发,对着暗处的人摆了个手势!
半个时辰以后,皇上坐在御书房里,看着一大堆的折子就觉得头疼,正烦躁的时候,福公公拿着一张纸进来了!
福公公笑得满脸褶子,将手里的纸递给皇上,“皇上,暗五传回来的消息!”
“哦,舒禾这是又去哪里吃瓜了?”皇上一听顿时乐了,开心得到不得了。
谁不爱看热闹呢,尤其是大臣家里的热闹,说不定就是什么把柄呢,到时候他们若是不听话,那就……
嘿嘿!
皇帝快速将纸上的内容给浏览了一遍,然后直接拍手称奇,“人才啊!”
“传令下去,通知吏部,三天内,忠勇侯还不上所有嫁妆和赔偿,便带人强制执行。”
“是!”福公公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开心的不得了!
回了将军府,季舒禾去补觉了,江予礼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娘亲!”
“娘亲?”
“娘亲,醒醒!”
季舒禾在睡觉的时候,只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终于在那人叫了二十声的时候,季舒禾一个蹬腿,直接坐起来,手动将眼睛睁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羡稚,什么事啊?”
江羡稚站在季舒禾面前,咬着嘴唇,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娘亲,爹爹出去了,带着大哥和二哥!”
“因为他没有带你,所以你难过了,是吗?”季舒禾伸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
“不是,他们三个一起去了怡红院!”江羡稚整张小脸都红了。
“去就去呗!”季舒禾一脸无所谓,转头又躺在床上,“羡稚,不要大惊小怪的,男人嘛,就是靠不住,咱们以后要靠自己!”
江羡稚愣愣的站在床前,这怎么跟小姐妹说的不一样呢,他们家的爹爹去了青楼的时候,娘亲都是很着急的!
怎么到了娘亲这里,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呢!
是不是娘亲不喜欢爹爹啊?
季舒禾往床里边挪了挪位置,“来,不要急躁,睡一觉,什么都好说啊!”
说着,转头又睡着了!
江羡稚……
不是,这对吗?
不过,既然娘亲邀请,那她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娘亲睡觉!
另一边,江予礼带着江书澈和江砚修等在青楼门口,看向不远处优哉悠哉走过来的小公子,打了一个手势,两个儿子快速上前,将小公子一左一右架住,带回了江予礼身边。
小公子被迫上了马车,“将军,书澈,砚修,我功课都做完了,就是想过来看看,听说怡红院里来了个新花魁,我真的是想看看,一会我就回宫了,你们能别抓我了吗?”
江予礼面色阴沉,“世子爷,你这病情不是开玩笑的,王爷在外为您寻找药材,您也不能总是这样,让他担心啊!”
小公子顿时垮了脸,“吃药吃药,从出生开始就天天吃药,如果愿意,我更想让他陪在我身边,谁要他整天奔波了!”
这个小公子是皇帝的亲弟弟轩辕桓祌的儿子,轩辕桓祌被皇帝封为祌亲王,有一个恩爱的王妃!
只是王妃去世的早,生下世子轩辕箬竹以后,便撒手人寰了。
轩辕箬竹也是个命苦的,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又患有心悸,被逼无奈,祌亲王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京城,求医问药,每年在京城的时候都屈指可数。
轩辕箬竹也不是个能够管得住的性子,因着心悸平常进见了他都要躲着走,平时也没有多少玩伴,最喜欢的就是热闹了。
只可惜,热闹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