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一直跟着的暗五、暗六,记录的手微微一顿,刚才不是还在说大将军吗,怎么一下子扯到了皇上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皇上的密辛他们听听就行了,可不能上报上去啊。
将关于大将军的瓜重新抄写了一遍:大将军江予礼是个耙耳朵,天资卓越,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秦老太傅看向江予礼的眼神中带着嫌弃,原来是这小子在捣乱啊,我就说怎么当年挺老实的小皇子,每次检查作业的时候都完不成。
江予礼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虽然这件事情他做的不太对,但是皇上也有一半的责任啊。
这边其乐融融,忠勇侯府里,季胥看着还在看书的大儿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鹤安,你娘到现在都没回来,你去你外祖家里看看,请你娘回来吃饭。”
季鹤安淡定的收起书,“知道了!”然后回头将书放在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大步朝着门口而去。
季鹤安就这样走了,季胥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冷哼一声,“真是没教养的东西,不敬长辈。”
季如酥来到季胥身后,“爹,你去找我娘被发现了?”
季胥淡定的坐在椅子上,“那又怎样,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得错误罢了,她秦氏就算再厉害,还能和离不成!”
季如酥抿了抿嘴唇,“爹,不如我也去外祖父家看看,也好帮爹爹早点将娘亲带回来,我那外祖一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免得他们跟娘亲接触久了,娘亲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也好!”季胥喝了一口茶 ,“去之前先去看看你母亲吧,你两个哥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呢,我也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去看她,你多开导开导她,只要熬死了秦氏,她的一切就都是咱们的了,也不会失了秦家的助力。”
“是,爹爹!”季如酥扭着身子走了,季胥瘫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点朝廷命官的样子。
“呵,秦氏,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能拿我怎么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离了我,你活不了。”
季胥根本不着急去找秦氏,反而喝起了酒,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季鹤安到了秦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秦老太傅见到季鹤安很是高兴,连忙让人添了碗筷,招呼季鹤安坐下。
季家没有在饭桌上讨论正事的习惯,都是聊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等到吃完了饭,江予礼带着季舒禾回了将军府,季鹤安才开始询问母亲。
“娘,你打算怎么样?”
秦氏同样拿出了文书,交给季鹤安,季鹤安正看着,就见季如酥提着水果走过来了。
“娘,你怎么还不回家啊,爹爹都等着急了,特意让女儿过来看看呢!”季如酥的声音娇滴滴的,眼里满是算计。
本来忠勇侯府应该是够豪华的了,结果每次看见太傅府,都会忍不住的牙酸,凭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能够享受着么好的条件?
季鹤安将手里的文书不动声色的收起来,秦氏看向季如酥的眼神都带着不悦,“回家,回哪里的家,这里就是我家!”
季如酥愣了一下,仿佛被秦氏说话的语气给吓到了,顿时红了眼眶,“娘亲,是女儿说错话了,只是娘亲已经嫁给了爹爹,就是太傅府的外人了,让旁人瞧见终究是不好的。”
季如酥一副我都是为了娘亲考虑的模样,弄得好像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呦,如酥妹妹这话说的可真招笑,姑姑生来就姓秦,怎么嫁出去了就不姓秦了?”
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英气,头上是简单的发带束着,脸上也未施粉黛,往那一站,却让穿金戴银的季如酥黯然失色。
此人正是秦家大舅舅秦淮瑾的女儿,名叫秦姝蔓。
之前跟小姐妹去了城外的庄子里耍去了,刚刚才回来,一进门就听见这样的声音,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在季如酥面前站定,秦姝蔓还不忘出言嘲讽,“不像你,是给人家做养女的,不但改了名字,还改了姓氏呢,是吧,沈~翠~花!”
季如酥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这个贱人,她怎么能这么过分!
沈翠花这个名字是季如酥被记在秦氏膝下之前的名字,那时候季胥骗秦氏这孩子是一家农户的,当秦氏问孩子名字的时候,季胥为了贴合场景,就给季如酥起了一个沈翠花的名字。
只是后来被改了名字,才叫季如酥。
本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的,是有一次秦姝蔓去姑姑家玩耍,进了祠堂,从族谱上看看了这个名字。
原本秦姝蔓也不觉得有什么,有一次,季如酥打翻了一杯茶,还假惺惺的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秦姝蔓第一次叫了沈翠花这个名字。
季如酥当场就被气晕了,秦姝蔓也是从那个时候拿捏了季如酥。
毕竟季如酥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沈翠花这个名字,季如酥觉得不过上档次,配不上她的气质,自然不希望旁人知道。
“娘,你看姐姐,她是不是……”季如酥眼泪汪汪的看向秦氏。
可是还不等季如酥说完,秦氏转身走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别来打扰我。姝姝,明天来姑姑这里,姑姑的铺子里得了 一批料子,给你做衣服!”
“好嘞,姑姑你放心去吧,我保证臭虫不会打扰到你的!”秦姝蔓双手抱胸,挡住了季如酥的路。
季如酥看向身边的季鹤安,季鹤安转身去找了秦老爷子,看都不看季如酥一眼。
“如酥妹妹,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毕竟这里不是你的家,你终究是外人!”秦姝蔓叉着腰,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夹枪带棒的。
季如酥气到表情扭曲,可是这里没有能够给她撑腰的人,秦姝蔓这个野丫头从小打人就疼,季如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已经躺在床上的季舒禾巴拉开江予礼不老实的手,【系统,你说什么,季如酥有个曾用名叫沈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