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楚老板,背过楚老板给准备的包,上了楚老板准备的车,然后就出发永乐镇了。
一路上,李响在盘算着,到了永乐镇该从何找起?自己爱管闲事的毛病,是不是要控制一下?
但是似乎自己本性就是如此,如果不亲眼看一下那孩子有没有安全到家,自己心里会一直惦记这个事情。
约莫过了30多分钟的时间,车停了下来,司机没有下车,只是把车窗放了下来,对着李响说了句,“奉楚老板的命令,就把你送到这了。”
一句话说完,车原地掉了个头,直接往来时的方向一路驶去,一个拐弯就再也看不见了。
李响抬头朝前方看去,一个歪歪扭扭的木牌,上边写着三个大字,“永乐镇”。
李响漫步在寂静无声的永乐镇,四周的环境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天色灰暗,浓密的乌云低垂,几乎压在头顶,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潮湿的气味,令人感到窒息。
李响握紧了拳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镇子里没有一点生气,路边的树木像是被火焰炙烤过一般,干枯扭曲,枝桠伸向天空,宛如恶鬼的爪子。
每一间房屋的大门上,都贴着一幅相同的画:画中是一名不知男女的人,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
那人单腿站立,另一只腿微微抬起,手持一柄古朴的宝剑,周身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些画似乎有某种象征意义,但李响一时间也无法猜透。
他走近一扇门,试图撕下一幅画细看,却发现画纸竟然如石头般坚硬,根本无法撼动。
镇子里空无一人,但是仔细看看,还是能发现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他试着敲了几扇门,每次敲击都会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出沉闷的回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李响心中不禁疑云四起,他继续向镇子的深处走去,脚步声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走着走着,李响突然注意到远处升起了一股浓烟。
那烟柱漆黑如墨,直冲云霄,显得与这片灰暗的天地格格不入。
李响停下脚步,心生疑惑。他猜测那里可能有人,于是加快脚步向烟柱的方向走去。
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李响来到一片开阔的广场。
广场中央的地面被涂上了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图案。
广场周围站满了人,他们全都跪拜在地,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虔诚表情,嘴里喃喃念诵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词句。
李响皱起眉头,他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
人群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台子上堆满了木柴,柴堆之上竟然躺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被绳索紧紧绑住,动弹不得,他的面色苍白,双眼圆睁,满是恐惧。
李响心中一震,仔细一看,发现那孩子正是晨升。
见到晨升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李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目光扫过跪拜的人群,发现台下跪着的人,他们无一例外,脸上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对孩子将死的痛苦。
他的心中一阵寒意,想要冲过去,却又担心惊动了那些人。
正当他犹豫时,高台上的一名红衣祭司开口了。
他身穿绣有复杂图案的长袍,手中举着一根桃木剑,声音嘹亮而冷漠:“今日,我们献上纯洁的灵魂,祈求天神降下福祉...”
“放下旧我,永登先乐!”
台下的教众齐声呼应:“放下旧我,永登先乐!”
李响紧握拳头,心中怒火中烧,他快步上前,试图先跟那个红衣男子交涉。
然而,还未等他说话,红衣祭司已经转头看向了他,那是一张瘦削而苍白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森然的寒意。
“外来者,”红衣祭司冷冷地说道,“你为何打扰我们的仪式?”
李响沉声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凭什么牺牲他?”
祭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辜?没有人是无辜的。这个孩子天生带煞,不献祭他,整个镇子都将陷入毁灭。”
“荒谬!”李响怒喝道,“这不过是你们编造的谎言罢了!”
这时,李响被一旁的一对夫妻拉住,李响看这对夫妻,想起晨升的那张小脸,发现眉眼之间很是相似。
“你俩是晨升的父母?”
这两人神色惊恐地冲着李响劝阻道:“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这是为全镇祈福的大事,你会招致神罚的!”
“神罚?”李响冷笑,“如果所谓的天神,需要一个无辜孩子的性命才能施恩,这样的神只配被推翻!”
就在此时,柴堆上的晨升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这一声呼救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响的心上。
他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生而不养,枉为人父,送子赴死,枉为人母!”
李响一个飞跃跳到祭坛之上,一拳打飞了红衣祭司,红衣祭司的桃木剑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响随即踢翻柴堆,扯断绑住晨升的绳索。
“快跑!”他低声对晨升说道。
然而,台下的群众却爆发出一片惊恐的尖叫声。
他们并没有冲上前阻止李响,而是纷纷跪倒在地,指着天空,语无伦次地喊着:“教主现世!”
李响闻声抬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那身影是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袍子上绘满了奇异的符文,他的脸也被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只见白袍男子的双手轻轻一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大胆凡人,竟敢冒犯祭神仪式。”
李响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冷声道:“你算是什么神?真正的神,绝不会需要牺牲无辜。”
白袍男子冷冷一笑:“神的意志,岂是你能理解的?既然你执意挑战神的意志,那就准备承受后果吧。”
只见一道白光突然从空中落下,李响与晨升一下子,就被神秘丝线捆在了一起,下一秒俩人就被吊在祭坛之上的旗杆上。
李响紧紧地将晨升护到怀中,防止晨升被丝线勒伤,但是自己的皮肤,却被这丝线勒的渗出血丝,让李响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