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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年轻人拿着个灯小跑出来迎人,一身白黑打扮,瞧着十分利索,他手上提着的那灯和现代电灯极其相似,里面看着好像没有一点火苗摇晃。
沈曼看得目不转睛,这玩意感觉好好,想要!
她来到这异世界,大的方面惦记不上,小的方面一怕感冒,二怕近视。
感冒还好说,靠自身免疫也能好,但眼睛近视了可就回不去了,这边也没见着眼镜。
她围着小哥的灯打转,仿佛那玩意多稀奇似的。
“小哥,咱这个哪里来的?”
“干什么啊你?”
“我想要这个灯。”
“岛内店里都有,自己去买不就得了。”
行,这话可是他说的,到时候可不要不卖给她。
说完人招手带着他们往一处山洞走去,按说就这架势,搞得他们是要去下矿似的。
然其实这个洞口也只是一个洞口,不过是走了几百步,他们就到了一处非常宽敞的地段,瞬间灯火通明。
沈曼被这种光亮惊得愣在原地,訾浩然和小侯爷被人拉着去了别处,她眼角晃了晃,有人拉着她到了一处地方。
她定睛一眼,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架子,架子上全都是类似于玻璃试管那样的玩意,她还没来得及震惊呢,就给塞了一本册子和一只毛笔。
“这里,你管这一排架子,瞧着哪边变色了,就在对应的字号上圈个圈,明白不?”
沈曼点点头,“明白。”
来人很放心,对着她指了指一块地方。
“那边站着的那位是负责人,你想方便的时候和他说,他帮你对付一会儿。”
“好。”
就这时沈曼才来得及看清一直拉着她的人长什么样,挺清秀温和的一位小哥,感觉像是大学生。
与此同时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水壶,“那边有水,渴了可以去喝。”
“好。”
说完他走了,沈曼恍惚不已,看着眼前的‘架子’和‘试管’头皮发麻。
这些......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虽说第一天‘上班’有点懵懂,不过就是画圈认数字这般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别看工作简单,架不住试管数量多啊,密密麻麻,她注意力一直很集中,生怕自己漏圈了耽误事情。
时间很快就能过去,到点了有人过来接班。
结束的时候大家在洞口集合,沈曼一眼瞧见小侯爷手爬在訾浩然肩膀上那兴奋的说话。
眉飞色舞,眸子发光,全然就是开心的模样。
着实有点好奇,什么事情能使他这么高兴?
果断凑过去细问,“干什么了?心情这么好?”
訾浩然但笑不语,沈曼没办法,等小侯爷自己开口呢。
哪知大少爷也摆摆手,分明就没有和沈曼言语的意思。
“跟你没关系,莫问。”
切......不问就不问,还能咋地。
回去的时候时间也不算太晚,当天她就洗洗睡了。
隔天中午,沈曼和訾浩然在食堂吃饭,各自说着今天上课的重难点。
两个‘班级’倒数,也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想说不要再往下掉了。
恰在此时,有人从门口逆光进来,寻到沈曼的位子上给她送了一封信。
沈曼眨巴眨巴眼睛,先是打量了送信人,目光扫过人腰间的玉牌也是安心把信收下,翻过面一看字不认识。
傅家子,难不成是之前自己寄出去的信有了回信?
不过段觅觅可不会写字,谁给写的回信?
恍惚一下沈曼想起一个人来,这分明是傅秋水的字,她一时之间竟然没认出来。
端正秀气得不像话,按说写印刷体那活计就该找他。
“谢小哥送信。”
说着沈曼掏出三粒银珠子递给对方。
在学堂,甭管对象是谁,准保绩点更受欢迎,买东西吃饭各种都是好用的,换算起来更便宜。
果然,小哥一看嘴角勾着收下了,“沈学子客气。”
他一个见礼便转身离开,沈曼等他走了才回神端详眼前的这封信。
家里有个认字的果然有点好处,瞧瞧,段觅觅这都能给自己回信。
要不等下次回去的时候找傅秋水说说,让他干脆就给觅光楼当账房先生得了。
他那老屋阴的都长了苔藓,着实也不适合他一直居住,住久了老寒腿跑不了的。
上好的机缘,碰到了潘妮妮,又恰好赶上了新药给他治好了顽疾,这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别住着住着又亏了回去。
“谁的信?夫子的字不错,工整如印,阅之悦目。”
“家里的。”
“现在不看?”
“不了,光线不好,回去再看。”
晚上,沈曼看着信一个叹息!
信上说江载昭被关禁闭了......不,严格来说是被要求在青竹馆禁足,三个月内不得外出。
她到底是圈外待着,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想起之前那蚱蜢嘀嘀咕咕说的那几句话,莫名觉得两者之间有点关系。
这家里主心骨糟了难,她这‘家族旁系’也没多少安生。
江载昭对她而言还是不一样的,在这个地方,犹如她的亲人一般,当然,这个亲人要打个引号。
“麻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小侯爷多半不知情,傅荣卿那更不能去打扰,想了想......她也只有一处地方可以去碰碰运气。
隔天沈曼跑颜景书房伤春悲秋,目的明确且方式方法鲜明。
两个大男人瞧见她在那唉声叹气各自呼吸都紧了些。
按说江载昭都被禁足了,颜朗其实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然人就是喜欢过来蹭他弟弟教席的位子。
这也是虚的,主要是望天岛最近实在嘈杂,他不耐待。
颜景批作业批得过火,一看她也很闹心。
“这都拿了临时工牌了,你这藏灵阁也能去得了?这又怎么了?”
沈曼正等着他呢,可怜兮兮的瞅着人家。
“听说江小门主被禁足了,可有此事?”
江载昭被禁足算是机密,沈曼一个浮山学堂学子搁哪里能听说?
她自然是听说不来的,许还是‘家里人’给传的信。
两人看破不说破,低头干自己的事。
见人不搭理自己,沈曼拧巴的拐个方向吭哧吭哧的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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