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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话一说完，傅荣卿顿时嘴角轻轻勾起，对着齐老开始夸赞起齐老。
“不愧是齐老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言语之间尽得您真传，滴水不漏。”
齐老摸着自己的小胡须一脸欣慰微笑。
“小主子过谦了，孩子自己有灵气，可不敢居功。”
傅荣卿在那点头，对沈曼的说辞很满意。
“不错，我是想明白了。”
“是讲呢，怎么两个嘴笨的呆瓜，以往多问些问题就磕磕绊绊在那抓耳挠腮的，这次一个个回答起来倒是掷地有声，说得头头是道。”
“看来齐老说得没错，确实有人在背后给两人支了招的。”
小侯爷听着赶紧憨笑，沈曼则是更加抬不起头来，有种被人抓包的既视感。
“罢了，支的那招不错，合情合理，恰如其分，惹得我都没话讲他们。”
“是吧，总算赢了一局。”
小侯爷尽管在那笑，言语间藏不住得意，而沈曼在这里更是心口抽抽。
说真的，‘巧言令色’在上位者那边可不是个特别好的优点。
她是真不想傅荣卿会这般想自己，以后做人做事都有壁垒。
偷偷瞄了齐老一眼，只看他在那边笑着微微点头，沈曼忽地松下一口气。
齐老和傅荣卿同气连枝，齐老如果觉得没问题，傅荣卿那边大概也不会有问题。
想来在傅荣卿这里，‘巧言令色’不算是个特别明显的缺点。
“行了，废话不说了，你们上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呃......
沈曼和訾浩然看了看小侯爷，哪知对方此时也在看他俩。
要命......正经事给忘了，这还有一个事得找借口。
小侯爷一看气氛不对当即有了计较，“是沈曼要来。”
沈曼有点想吐血，深深觉得自己这刚认的领导可能有点不靠谱，半点靠不住。
但说真的，人这话也没说错，确是沈曼非得拉着两人上来凑热闹，这个责任她得担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曼这脑子瞬间又要开启第二次大脑风暴。
忽地她摸上了自己的背包，脑子灵光乍现，是极，还有一招呢。
幸好她当时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没有卡壳，要不然这回真得掉链子。
她立马堆着笑从背包里拿出自己那刚写完的文书。
“是这般的，我这里有个文书报告，想请傅院长和齐老先行看看。”
“报告文书？”
“是是......就是我们三个此次出去，有一些发现，想请两位帮忙看看。”
傅荣卿招了招手，沈曼赶紧给送到人手上。
齐老此时悄无声息站在了傅荣卿身后，两人对着沈曼那文书细细查阅。
文书不长，不过是一些猜想，就是证据链都不完整，但只是这些，已然让傅荣卿和齐老有些吃惊。
他指了指文书，“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猜想？”
“唔，那几日观察了灵种残骸的的一些情况，我们做了点自认为合理的猜测。”
“但是......目前的话，数据上显然还有缺漏，仅是停留在想法层面上。我是想说，就这样的东西，可能提交上去，会不会太简陋了。”
齐老一个暗示，傅荣卿将文书整个递给了他。
他看着沈曼突觉得很不可思议，想法真是......太新奇了。
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此类问题。
这小妮子，着实有一套独特的思考方式。
浮山堂学子众多，有人看着王城的官职日夜苦读，有人盯着他的身份攀扯关系，自然也有和沈曼这般......真真切切对这个世界拥有强烈的好奇心和非比寻常的观察力。
而如她这般的人才是气界这个特殊行当里最基础的根基。
齐老看完过后点头称是，“虽瞧着还有点稚嫩，但整个看过去脉络清晰，有理有据，若是朝着这个方向收集一些证据予以佐证，保不齐算是那么一回事。”
说完齐老将文书归还给沈曼。
“只是这个证据一时之间也不好收集，得需经年累月的积累才能做出些许判断。”
沈曼双手接过微微一笑，“齐老说的是。”
不过紧接着齐老也是给了赞成票，给足了沈曼面子。
“就以孩子们的角度来看，这些已然够了，小主子不如借此机会将孩子们的这些比较好的设想总结在一起移交给气界，看看他们有没有想法继续往下追查。”
傅荣卿一边点头，瞧着也是这般想法。
“是极，这番你们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傅荣卿和齐老吩咐。
“安排下去，除了那个记录汇总，每个学子就这次出行想三个问题，任何方面，任何角度都行！”
“只要他们有疑惑的，想要改进的，都可以提上来，我倒是要看看，花了大价钱让他们出去一次到底能收回多少东西！”
闻言訾浩然和沈曼忍不住一个闭眼，身为学子的他们最是知道大家怕什么！
本来以为没有的，可没想到是傅荣卿忘记了。
傅荣卿最后追加了一句，“你们两个也要写，跟那个记录一起提交给焦教席。”
说着傅荣卿招了招手，重新把沈曼那本报告给拿了回去。
“这个我再看看，你们几个没事就回吧。”
三人悻悻然可不敢再久留，赶紧依礼告退。
小步加速退出屋门之后沈曼一顿叹气！
这可怎好，若是让他们知道这多出来的‘作业’有他们半点功劳保不齐会多不少埋怨。
思绪及此，赶紧拉住訾浩然警告。
“不要和他们透露这事和我们有半点关系。”
“用得着你说。”
翌日，他们留在云龙城的最后一天，依照教席们的吩咐，他们今天要上交记录，三个问题以及之前学堂发的所有物资。
三人聚在小侯爷的屋内抓紧作业，记录那个不成问题，本就是汇总誊抄，只是这个问题嘛！
沈曼和訾浩然抓耳挠腮，实在是想不出一点半点。
不过此时身为陪写的小侯爷倒是洋洋洒洒随便一写就是七八上十个。
沈曼瞧着他在边上摆了一张又一张，觉得相当神奇。
心想他怎么有那么多问题，拿来一看，他写得这些哪叫问题，全部都是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