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王雪琴的所作所为,你都忘了?这个家就是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不成样子。我绝对不会带他们走,谁求情也没用!” 他的怒吼声在院子里回荡,震得每个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陆梦萍缩在一旁,身体瑟瑟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用手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王雪琴像发了疯的母狮一般,瞬间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冲到陆振华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陆振华,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对我们母子,老天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陆振华被王雪琴的咒骂彻底激怒,他高高地扬起了手掌,手臂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紧绷着。陆尔豪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陆振华的胳膊,“爸,别跟她一般见识,和这种疯女人计较不值得,我们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的表情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陆尔杰小小的身躯飞奔过去,紧紧抱住陆振华粗壮的腿,哭得声嘶力竭,“爸爸,我会听话的,别丢下我,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求求你带我走。” 他的小脸哭得通红,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陆振华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松动,可很快又被决绝所取代。那毕竟是他疼爱了8年的孩子啊。可是一想到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用力地甩开陆尔杰,仿佛要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陆尔豪拿着行李、陆如萍和陆梦萍紧跟其后。
王雪琴和陆尔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整个院子里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的哭声。 王雪琴瘫倒在地,双手绝望地伸向远方,嗓子已经哭得沙哑,“你们别走,别走啊!” 陆尔杰则在一旁不停地跺脚,哭声震耳欲聋,“爸爸,哥哥姐姐,你们回来!” 凄惨的哭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久久不散。
陆尔豪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把最后一件行李使劲塞进了车里。然后,他缓缓直起身子,转头看向还在院子里瘫坐着嚎哭的王雪琴和陆尔杰。
王雪琴的哭声凄惨尖锐,陆尔杰的抽噎声让人心碎。陆尔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挣扎,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妈,尔杰……”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但仅仅片刻,他咬了咬牙,一狠心,用力关上了车门。
“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道,然后迅速钻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汽车发出一阵轰鸣,扬起一阵尘土,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了。陆尔豪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那令人心碎的场景。
车子越开越远,王雪琴和陆尔杰的哭声渐渐消失在耳际,可陆尔豪的心中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车子缓缓停下,陆尔豪、陆如萍和陆梦萍从车上下来,当他们的目光触及眼前这座房子时,三人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尔豪眉头紧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房子,“这……这怎么可能?依萍她们怎么会住上这样的房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陆如萍则是用手捂住嘴巴,眼神中满是震惊,“我不相信,她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好房子?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证据来证明这是一场误会。
陆梦萍也忍不住走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房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依萍不是一直过得很穷苦吗?怎么住的起这里房子?” 她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陆依萍所居住的宅子坐落在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这座宅子是一座两层的小洋楼,外观融合了中式的典雅和西式的浪漫。
宅子的外墙由红砖砌成,经过岁月的洗礼,略显斑驳,却也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正门上方有一个精致的雕花门头,彰显着曾经的精致与讲究。
宅子的后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虽然面积不大,但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在角落处,还有一个破旧的秋千架,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