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苏虹继续道，“虽然高二之后的重点班不会再搞末位淘汰制，但我还是希望你们珍惜自己的学习机会。”
这个消息引起一阵骚动。张明欢呼一声：“太好了，我这下没有被踢出去的压力了！”
苏虹拍了拍手：“现在开始摸底考试，数学、物理两科。成绩将作为分座位和辅导分组的依据。”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叹。李枫却松了口气——考试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容易的环节。
数学卷子发下来，李枫扫了一眼，题目难度适中。他拿起笔，开始专注答题。写到一半时，余光瞥见周浩正回头偷看他的卷子。李枫不动声色地用草稿纸盖住答案，继续答题。
两小时后，考试结束。苏虹收完卷子，宣布下午公布成绩和座位表后就离开了。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出去吃午饭。
“李枫，一起去食堂吗？”张明问。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李枫婉拒了。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他才慢悠悠地收拾书包。
“你故意的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李枫抬头，看见林思雨站在课桌旁，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什么故意的？”
“考试。”林思雨把饭盒放在他桌上，“你明明二十分钟就能做完，偏偏拖到最后。是为了不让周浩抄到吧？”
李枫打开饭盒，里面是整齐排列的寿司——他最喜欢吃的。他抬头看了林思雨一眼：“你做的？”
“嗯。”林思雨耳根微红，“暑假报了个烹饪班...就当是为之前的事道歉。”
李枫尝了一个，味道出乎意料的好：“谢谢。”他顿了顿，“你说得对，我是故意的。周浩那种人，不配拿好成绩。”
林思雨在他对面坐下：“他家现在很惨。父亲进去了，母亲病倒，舅舅虽然帮忙，但也有限...”她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他活该，但...”
“但你心软了。”李枫一针见血，“思雨，你太善良了。这是优点，也是弱点。”
林思雨怔了怔，突然问：“李枫，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的？”
李枫的手顿了一下：“人总会长大的。”
下午，苏虹准时走进教室，手里拿着成绩单和座位表。李枫的数学100，物理98，总分全班第一；林思雨总分第五；而周浩只排在第36名，勉强没垫底。
“按成绩排座位。”苏虹宣布，“第一名坐第一排中间，依次往后。”
教室里顿时骚动起来。这意味着周浩将失去他靠关系得来的“宝座”。果然，周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老师！”周浩突然站起来，“我近视，坐后面看不清。”
苏虹推了推眼镜：“配眼镜。”三个字堵死了所有借口。
最终，李枫坐在了第一排正中间，周浩被迫挪到了第四排靠窗的位置。整个调座过程中，周浩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放学后，李枫刚走出校门，就被周浩和两个陌生男生拦住了。
“很得意是吧？”周浩冷笑道，“抢我的位置，很爽？”
李枫平静地看着他：“按成绩排座，天经地义。”
“少他妈装清高！”周浩突然提高音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举报的我家公司！”
路边几个学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过来。李枫叹了口气：“周浩，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觉得我一个乡巴佬能知道你家公司的状况吗？”
“放屁！”周浩一把揪住李枫的衣领，“自从你赚了钱，就一直想报复我！”
李枫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松手。”
不知为何，周浩被这个眼神震慑，下意识松开了手。李枫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要走。
“等等！”周浩不甘心地喊道，“李枫，这事没完！”
李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仿佛在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回到家，李枫打开电脑，登录银行账户。六十万本金全部被他用来购买了国酒股份，现在他的总资产已经接近七十万。这在2003年是一笔巨款，足够在小城市的市中心买三套房子。
要不是梦里有些记忆是断断续续，他还真没准备把这些钱全部用来购买国酒股份，虽然他很清楚国酒股份会在二十年后涨到二千多块。
手机震动起来，是赵宇发来的短信：【听说你今天把周浩气得够呛？干得漂亮！不过小心点，那小子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枫回复：【放心，我有分寸。】
刚发完短信，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李枫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是李枫同学吗？”一个温和的女声，“我是班主任苏虹。”
李枫坐直了身体：“苏老师好。”
“关于今天的事，我想跟你谈谈。“苏虹的声音很平静，“明天早上七点，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挂断电话，李枫若有所思。苏虹找他，肯定不只是为了周浩的事。难道和他的“特殊才能”有关？
第二天一早，李枫准时来到教师办公室。苏虹正在批改试卷，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老师找我有事？”李枫开门见山。
苏虹放下红笔，直视他的眼睛：“李枫，我知道你不是普通学生。”她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你高一至今的所有考试成绩，很...特别。”
李枫扫了一眼，文件上详细记录了他每次考试的分数和排名，从高一下学期开始，成绩呈直线上升趋势。
“一个沉迷网络游戏的学生，不可能有这样的进步。”苏虹一针见血，“更何况，你还通过游戏赚了六十万。”
李枫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老师想说什么？”
“我想邀请你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班。”苏虹递给他一张申请表，“每周二四放学后培训，目标是明年的省队选拔。”
李枫接过表格，有些意外。在梦中，他因为保送失败而错过了奥赛，没想到重来一次，机会主动找上门来。
“为什么选我？”他问。
苏虹笑了笑：“因为我看了你的物理竞赛试卷，解题思路很...超前。”她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你已经学过大学课程一样。”
李枫的表情。他确实“学过”——他专门自学了大写的物理课程。
“我会考虑的，谢谢老师。”他收起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