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汐吓了一跳,没想到太后会发现自己跟着她,沈云汐赶紧福身行礼,“太后明鉴,云汐确实有要事相告。”太后停下脚步,“但说无妨。”沈云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太后,我手中有姜家与侍卫统领勾结的证据,他们似有不轨企图。”
太后眼神一凛,“你可有把握?”沈云汐坚定地点头,“千真万确。”
太后沉思片刻,“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举妄动。你先把证据交给哀家,哀家自会处理。”
沈云汐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取出证据递给太后。太后接过,“哀家知道你和战王的事,你放心,哀家会保你们周全。”沈云汐感激地再次行礼,“多谢太后。”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回去好好参加宴会,莫要让人看出端倪。”
沈云汐应了一声,看着太后远去的背影,心中稍感安心。她整理了下衣衫,转身返回宴会,希望太后能快点把此事告诉皇上,解了皇上对战王的猜忌!
沈云汐回到宫宴上,刚坐下,姜南涔就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沈妹妹这一去许久,莫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沈云汐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笑道:“姜小姐说笑了,云汐不过是有些内急,去了趟净房。”
姜南涔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这由头去跟别人私会了。”
沈云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那未婚夫啊,生得一副好皮囊,可谓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还骁勇善战,如此英俊潇洒之人,自然引得不少女子倾心。就像姜小姐您,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小姐,接着说道:“所以啊,我可得把他看得紧紧的,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和其他女子私下相会。毕竟,像他这样的男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我可不想失去他呀。”
姜南涔听到沈云汐说的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云汐,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这时,只见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来到皇上身前不知说了什么,皇上就跟着走了,而莫君寒则在沈云汐的旁边努力憋着笑,姜南涔看了一眼莫君寒,就满眼含泪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姜南涔走后,莫君寒就对沈云汐竖起了大拇指,“汐儿,你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姜南涔气得够呛,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沈云汐俏皮一笑,“她总爱挑事,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你呀!好自为之,要是敢天天招蜂引蝶,我不介意换个未婚夫!哼!”
莫君寒一愣,刚要说什么,只见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说太后找沈云汐有事,莫君寒本打算一同前往的,可嬷嬷说太后只找沈云汐一人,去去就回,让他放心参加宴会就好。沈云汐对莫君寒投去放心的眼神,就跟着嬷嬷走了。
沈云汐来到慈宁宫发现皇上也在,刚要施礼,皇上先开口免了她的礼,沈云汐心想什么时候有机会跟皇上讨个恩典彻底免了施礼,正想着,皇上开口道:“姜家和侍卫来往的证据是你收集的?
沈云汐回过神来,赶紧答道:“回皇上,正是。姜家与侍卫统领勾结,似有不轨之心,云汐偶然得知此事,便收集了证据,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小小女子,如何能收集到这般证据?”
沈云汐镇定自若道:“皇上,云汐虽为女子,但也知晓忠君爱国之理。平日里留心观察,又得了些助力,才将证据集齐。”
太后在一旁说道:“皇上,这丫头一片忠心可嘉,寒儿能有这样的媳妇也是他得福气。”
皇上点了点头,“此事哀家已跟皇上说过了,姜家如此行径,不可姑息。”
皇上沉思片刻,“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朕自会处理,沈云汐,你此次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沈云汐眼睛一亮,福身道:“皇上,云汐斗胆,想求皇上免去云汐日后见皇上、太后的行礼之礼,让云汐能自在些。”
皇上和太后对视一眼,皆笑了。皇上道:“准了。日后你便无需多礼。”
沈云汐心中大喜,忙谢恩。接着,皇上和太后便开始商议如何处置姜家之事,沈云汐安静退下,回到宫宴上。
沈云汐回到宴会上,莫君寒赶忙迎上来,满脸关切,“汐儿,太后和皇上找你何事?可还顺利?”沈云汐眉眼含笑,悄悄附在他耳边,“我求了皇上免去我日后行礼之礼,以后我可自在啦!”莫君寒眼中满是宠溺,“汐儿聪慧,这赏赐求的甚好。”
此时,姜南涔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怒火中烧。她咬着牙,暗暗盘算着如何报复沈云汐。
就在这时,姜家一位心腹匆匆赶来,在姜恪言的耳边低语几句,姜恪言脸色瞬间煞白。原来,皇上已经暗中派人调查姜家与侍卫统领勾结之事,证据确凿,姜家可能大祸临头了,姜恪言匆忙和皇后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宴会。此时宫宴上气氛依旧热闹,并无人发现有何异常。
姜恪言匆忙回到家中,找到自己所有的往来书信通通烧掉,并安排死士把和宫中侍卫接头的人杀掉,这样一来死无对证,自己则能先摘干净了,做完这一切,姜恪言才长舒一口气。
而姜南涔还在算计着如何报复沈云汐,完全不知家中已风云变幻。
宴会还未结束皇上身前的公公就悄悄把莫君寒叫走了,沈云汐心中一紧,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强装镇定,继续坐在原位。过了一会儿,公公又匆匆赶来,径直走向沈云汐,“沈姑娘,皇上宣您即刻前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