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朱云峰漫无目的地走出花园一号别墅小区,信步而走,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苏氏集团楼下的一间咖啡店。进了店,发现一个顾客都没有,此时正当下午六点,也许人们都忙着下班,没时间来喝咖啡。
朱云峰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随后拿出手机给苏明月发了条微信:苏总,忙不忙啊?下班了没?我在你家楼下喝咖啡呢,下来我请你喝一杯。
\"十分钟。\"苏明月的回复简洁得像是商务函件。朱云峰却知道这是她特有的体贴——永远把时间精确到分钟,连约会都像在签署重要合同。
此时的苏明月正在批阅公司文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原来是朱云峰发来的信息,她急急忙忙的回了信息,合上文件夹,就往外走。
助理林曼一看就知道,应该是朱云峰在约她,毕竟没有哪个人能让我们的美女总裁如此的失态。
苏明月今天没穿标志性的香奈儿套装,浅蓝色棉麻长裙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发梢还沾着不知哪里蹭到的蒲公英绒毛。
来到楼下的咖啡厅,苏明月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朱云峰坐在靠窗的座位。
”苏总,欢迎光临,喝点什么?”一个美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微笑着问道。
苏明月说:“我找人,哎,你难道认识我吗?”女服务员回答:“你可是名人,整个宋都市有多少不认识你的人呢?”
\"苏大美女,来的那么快呀,我以为至少要等半个小时你才能到呢?\"朱云峰 站了起来,挥挥手。
\"林曼说全城只有这儿才能喝到正宗的云南小粒。\"苏明月指尖扫过有些陈旧的木桌,在朱云峰的对面站着。
\"苏总今天走的是森女风?\"他故意用银匙敲击杯壁,叮咚声盖过骤然加快的心跳。
苏明月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珍珠耳钉:\"林曼说这样穿能降低谈判对象的警惕性。\"尾音带着促狭的上扬,目光扫过朱云峰挽到肘间的衬衫袖口。
奶泡在马克杯里打着旋,朱云峰手腕微抖,拉花针差点戳破绵密的泡沫。原本要画的玫瑰歪成滑稽的兔子,长耳朵耷拉在杯沿,倒像在偷听什么秘密。他懊恼地想把杯子藏到身后,
苏明月腕间的沉香珠子突然断开,噼里啪啦滚落一地。深褐色的木珠在橡木地板上弹跳,有几颗溜进吧台底下的缝隙。朱云峰单膝跪地时,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吸气声——苏明月赤着脚踩在帆船木地板上,圆润的脚趾微微蜷起。
\"别动。\"他的声音闷在吧台深处,指尖触到温润的木珠,\"第三块地板有条裂缝,有颗珠子在里面.....\"
话没说完,后颈突然拂过丝绸般的长发。苏明月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裙摆像蓝莲花铺展在暮色里,身上有雪松混着佛手柑的香气。
\"找到了。\"她举起木珠的样子像小女孩展示玻璃弹珠,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朱云峰扶着苏明月起身时,发现她耳后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珊瑚色。中央空调出风口垂下的千纸鹤突然转了个方向,带着所有秘密飞向正在播放肖邦夜曲的老唱片机。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最上层的焦糖布丁,玻璃映出她踮脚时纤细的脚踝。淡粉色的疤痕像枚月牙印章,据说那是十六岁在缅甸矿区留下的印记——当时暴雨冲垮了矿道,苏明月扭伤了脚,走了三里泥路。
现烤的可露丽在烤箱里膨胀出蜂巢状孔洞,朱云峰往奶油里加香草荚时,听见苏明月在哼童谣。
七点半,苏明月起身,说:“朱云峰,走了走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两人步行出门,苏明月说:“你走路来的,还没有买车?”
朱云峰说:“没有呢。”
苏明月道:“你现在这身价,这住处,必须的有车,有司机。我这边的陈铁,送给你当司机兼保镖,怎么样?”
朱云峰说:“行,陈铁不错。明天我就去买车。”
苏明月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朱云峰说:“高大点的suv,林肯领航员之类的。”
苏明月说:“巧了,我朋友就是卖这车的,你不用管了,明天让陈铁把车给你开过来。连人带车都是你的了。”
朱云峰嘻嘻一笑,上前一步握住了苏明月的手:“人也是我的了?”
苏明月一跺脚:“想什么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