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庄园,原本该是花团锦簇,绿叶成荫,这时,全部挂上了白带。
可是,即使宾客摩肩接踵,可是个个面带哀伤,更有些哭得泣不成声,好像死的就是他们的爸妈似的。
江书淮把车停好,有点踌躇,总觉得齐清音要他带桑桑来的要求很奇怪。
“桑桑,要不你就在车里等,不要进去,你又不认识里面的人,进去也不好。”
桑桑神色恍惚,越靠近这里,桑桑的心就越是悲怆。
听到江书淮的话,桑桑这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吓了一跳。
“我没事,都到了门口,不进去不好。”
“好。”
江书淮向桑桑俯过身子,桑桑看着江书淮的俊脸越来越靠近她,嗓子眼都提了起来。
“江、江书淮,你别乱来,这可是……”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车上响起,打断了桑桑要说的话。
“可是什么?”
江书淮帮桑桑打开安全带,有些疑惑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得粉红的桑桑。
“没、没什么?
桑桑尴尬得自己脚都可以抠出一座宫殿来。
“已经很晚了,我们快进去吧。”
“哈哈哈……”
江书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桑桑误会了什么。
“你别笑了。”
桑桑尴尬得推开江书淮。
江书淮反手拉住桑桑,在她脸上轻啄一下,“乖,别急,现在是别人的葬礼上,等今晚回去,我绝对会让你满足。”
“你,衣冠禽兽。”
桑桑愤怒成羞的推开车门下去,气呼呼的往灵堂走去。
“死江书淮,臭江书淮,这是别人的灵堂上,给别人看到,我还要不要活?”
桑桑由于生气,就连心里的纳闷和悲伤一下子都消失了。
可是,到了灵堂门口,桑桑却突然停住脚步,右手死死按住心脏的位置,就像菜板上涉临死亡的鱼,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心脏传来的纳闷和悲伤。
“怎么不走了?”
江书淮温柔沉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看到桑桑突然停下来,很是奇怪。
“没、没事。”
嘴里说着没事,可是眼泪却猝不及防的滚了下来,滴在手背上,桑桑愣愣的头往下看,再抬手摸一下脸颊,满手湿漉漉。
她怎么哭了?
桑桑很茫然。
“那我们快进去,齐女士可是千叮嘱万叮嘱,这可是她的好姐妹的灵堂,可不能迟到。”
江书淮昂首挺胸的进去了,他们站在门口挺久了,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他们了,再不进去,就很失礼了。
桑桑抬起这一步路,好像千斤担,那动作僵硬得像一只生锈的机器人,缓慢又迟钝。
桑桑跨过门口,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到灵堂上硕大的遗照,那每天照镜子看到的熟悉脸庞出现在遗照上面,只是一个成熟雍容,一个青春侬丽。
“她……”
桑桑惊讶的瞪大眼睛,她是谁?
桑桑死死地盯着那幅遗照,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大脑好似陷入了一团乱麻,完全无法思考。
江书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投去,却只看到一位跟老婆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遗照。
江书淮满腹疑惑,可是桑桑的脸色很差,好像就要晕倒似的。
“桑桑,你这是怎么了?”江书淮凑近,轻声询问,眼神里满是关切,那目光仿佛能将她看穿。
桑桑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想要开口诉说心中的惊愕,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她怎么能轻易向江书淮吐露,遗照上的女人竟与自己有着仿若复刻般的惊人相似呢。
就在这时,齐清音不知从哪个角落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桑桑和江书淮站在那儿,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你们总算是来了,快随我这边来。”
齐清音带着他们走到一旁,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透着一丝哀伤说道:“这位逝者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她的离去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痛心了。”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光闪烁。
桑桑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轻声对齐清音问道:“齐阿姨,能不能给我讲讲她的事情?不知为何,一看到她的遗照,我心里就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齐清音微微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叫李云韵,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她是云家的主母,生了四个孩子,原本生活得很幸福美满,可是她一向健康。但想不到的是,却突然罹难去世,这……命运对她实在是太过残忍,如此不公。”
桑默默地点点头,可心中的疑惑却如潮水般不断翻涌。趁着江书淮与齐清音交谈的间隙,她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起灵堂的四周。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白色的幔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逝者未能消散的哀怨与愁绪,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突然,桑桑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少女吸引。她面貌平凡,身材火辣,即使是披麻戴孝,也掩盖不住她火辣的身材。
别人个个面带悲哀,只有她目光闪烁,心神不定,别人对逝者行礼,她也没任何回礼。
她好像察觉到桑桑的目光,顺着桑桑的视线看到桑桑,看清楚桑桑的模样,她突然露出仇恨的神色。
桑桑一怔,这人是谁,她好像第一次见,怎么对她很仇恨。
云知知怎么也想不到,她只是轻轻一推李云韵,她就会死去。
她不想的,谁让李云韵那么不识趣,要阻止她拿古董瓶子。
对,都是李云韵的错,如果她不阻止,她也不会误杀了她,都怪李云韵,多事。
可是,这个桑桑,云家真正的女儿怎么会来,难得……
想到这个可能,云知知的眼睛就像渗了毒水。
想认回亲生女儿,只要她云知知还在一天,这个桑桑就别想踏进云家一步。
云知非这时也看到桑桑,怔了一下,她怎么会来了,还是跟着江氏集团的江书淮来的,她跟江书淮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