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娘子如此识趣,那就依你所言。”为首的男人盯着媚娘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几遍,满意的说道:“你也不要有别的想法,这荒山野岭晾你也逃不出去。只是你若敢跑,那两个尼姑就不必活了。”他眼神凶狠,把刀收回刀鞘里,兀自坐下。对他的手下的两个人吩咐道:“去,生些柴火来,烤烤衣裳。他妈的…这山中的鬼天气,夏天竟然冷的像冬天一样。”
媚娘镇定说道:“在这山中,六月飞雪也是常有的。你们刚才淋了雨,再受寒凉就不好了,不如我带她俩去帮你们烧些热水来,如何?”那人微愣了下,看了看面前这三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花招,便笑了一下道:“如此最好,看来小娘子人美心善,放心,你如此善解人意,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有劳了!”边说边拧着身上的水滴,他们站立的地方,脚下已洇出一滩水渍来。
很快,火就熊熊燃烧起来,那三人围着火堆坐下,烘烤着各自的衣服。媚娘和无因师太带着惊魂未定的小妙云,在灶房中添了满满一锅水,生了火,便挤在一处取暖。媚娘见那几人并不防备,便悄悄地贴近无因师太的耳朵说道:“师太,我记得那采药的王大哥在这里寄放了一包草药,其中有一种名为断肠散的?”无因师太悚然一惊,睁大眼睛望向媚娘,天地间,一片黑暗,只有雨还在哗哗的下着。
媚娘双目紧盯着那帮坐在火堆边的人,压低声音对无因师太道:“这帮人心狠手辣,绝非善美,他们是不会讲信誉的。我怕他们会斩草除根。”她停顿了一下又道:“眼下这局势,我们得早作防备,不如把断肠散煮在水里哄他们喝下,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无因师太沉吟着,见为首那人双目紧闭靠得墙上,似乎已经睡着。他脸上的刀疤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狰狞,眼下乃太平盛世,她在这山中住了多年,民风很是淳朴,从没有过强盗之类的。且这山下的猎户和采药人,她几乎都是认识的,而这帮人却从没见过。听他们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他们到这山中何事?为何知道媚娘藏身在这庵中?
这时,那个总是凶巴巴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刀,轻手轻脚地走到媚娘面前,不耐烦的问道:“水还没烧开?”媚娘小声回答道:“快了,请稍等。”她又向无因师太说道:“师太,我记得那边房里有一些驱寒的草药,你和妙云去取来煮在水中,让他们驱驱寒气。”
无因师太和妙云相视看了一眼,无奈的端上灯烛岀来了。灶间的光线一下暗了起来,只有火塘里的柴火燃烧发出红红的火焰。那人见媚娘抬起头来,冲他妩媚一笑,不觉得魂飞魄散,上前一把抓住媚娘拥到怀里,手忙脚乱的上下其手起来。
那毒蛇一样的嘴巴里发出臭烘烘的味道,媚娘强压着恶心,哀求道:“别这样,刚才你们也说了不会在这庵中行污移之事的,放开我吧?”
那人也不说话,双手胡乱的撕扯着媚娘的衣服,媚娘奋力躲避着,着急的说道:“师太她们马上就回来了。”
那人微怔了一下,警惕地看了外面的同伙,俩人都闭目睡着。便低声冷哼道:“走!去隔壁!”说着率先向门外走去,媚娘狠了狠心,使劲儿把僧袍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她抢到那人前面惊呼道:“救命!”便飞一般的朝那为首的男人奔去。
那人见她突然跑开,情急之下,拔腿去追。媚娘气喘吁吁地跑到为首那人面前,“扑通”跪下,含泪泣道:“救我!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若在这样相逼,我情愿一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摇晃那刀疤脸的手臂。
刀疤脸睁开眼睛,只见美人含泪扑在自己面前哀求,在火光的映照下,她衣衫不整,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因趴在自己面前,那微微晃动的雪峰也一览无余……窥见了春色无边,他只觉得瞬间口干舌燥,盯着追至面前的同伙喝斥道:“这小娘子既已答应,明日随我等同去,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我欲将她收做夫人,你敢对嫂子如此无理吗?”说着把媚娘拥进的怀中,用手臂欲遮挡住那两双垂涎欲滴的目光。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好大家玩玩的,怎么现在你想一人独占?”那个追来的男人索性不再顾忌,不服气的大声说道。他那双冒火的眼睛盯着媚娘那豆腐一样白嫩的后背,欲火中烧,毫不退让。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矮个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大哥就是大哥,这事也该让大哥先来。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呢?”他的目光扫过媚娘那如玉的侧颜,暗暗的咽下了口水。
眼见群狼环伺,媚娘只能紧紧的贴着那个刀疤脸的胸膛,蛇一样的在他怀中扭动着。她抬眸娇媚的说道:“我只愿与你在一起,死也不能再受其他人的侮辱。”那人只觉得幽香满怀,一股豪气油然而生,追来的那人不甘心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伸手来拽,人没抓住,又撕下她半块衣裳,那诱人的身体就突兀的展现在三个男人面前,他们顿时目瞪口呆,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忘了呼吸。
“大胆!”那刀疤脸怒吼道,挥刀而上,那个追赶的男人也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的刀迎了上来。电光火石之间,那人被一刀穿胸毙命,刀疤脸擦了擦脸上的血,还未来的及转身,一直坐着的矮个男人飞身而起,抢过死了那人的尖刀,直直刺了过去。刀疤脸不曾防备,被一击而中,他嘴里喷出鲜血,“你?你?”他睁大双目不甘心的骤然倒下……
矮个子男人冷冷一笑,他抱起媚娘就要往屋里去,媚娘全身颤抖着,惊恐万状的指着两个死人,语无伦次的说道:“别,别急……先把这个处理了……”